向伟明握紧了拳头,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十几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主导地位。纵你向昭化作恶鬼,我也不信你能翻出什么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案子,两位大人要私定终身,吼吼吼~~
最后一案,三位大爷要正面刚,吼吼吼~~
☆、以身犯险
“你的心肝早就化作汤水给阿福吃了。若不是你下蛊害我儿子,他怎会日日痴傻,你这恶毒的女童,还敢来找我们!”
向伟明想起儿子现在还未回来,想起他们夫妻俩的日日期盼,恨不得再把向昭的魂魄也千刀万剐。
“即使你杀了我,将我心肝熬汤,你的儿子也回不来了。你的儿子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女童的声音一下变得讽刺十足,句句戳中他的心脏。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否被骗,但强烈的希望让他埋下了心头的疑虑,坚定地选择了等待。
此刻向昭的幽魂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揭露了出来,比起自己撞鬼,他更害怕的是儿子再也无法回来。
“你这贱人!我恨不得再杀你一次!”向伟明咬牙切齿,手臂上的青筋崩起,像随时要爆裂开似的。
“别人都说你好,只有我知道,你是这世间最恶毒的人。杀你之时,知道我有多痛快吗?”
“今日,我要再让你尝尝那滋味,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都是你自找的!”
向伟明说完便从板车的梁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青光。
“不好!有危险!”安进低呼。此刻他和捕头带着一众捕快均围成一圈,埋伏在三岔路口的四周草丛里。
玉翠带着几个女人躲在山的周围,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就是她们演出来的。
而现在蹲在树下装成向昭鬼魂的,正是一个向伟明怎么猜也猜不到的人——白古。
眼看向伟明一步一步逼近,那树下的白色身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务已经完成,白古可以功成身退了,为什么还不走?
安进额上急出一层冷汗,再这么下去,向伟明马上就要冲到他身前了。
白古不是不想走,只是之前埋伏的时候蹲了太久,刚刚演戏的功夫腿早就麻了,现在只感觉两腿酸胀,越是想站起来,越是动弹不得。
安进眼看向伟明的刀已经逼近白古,白古的眼睛反射着月光,瞳孔张大,脸色苍白。
原计划是白古先跑,众人再一拥而上制服他,现在白古不动,众捕快虽知道情况不妙也不敢起身。
安进的位置离白古最近,距离三米左右,其他人均散布在周围,此时若大家一起扑上去,向伟明很可能情急之下将白古拉作人质。
唯一的办法就是,由自己出去吸引他的主意力,先缓了白古之急,再让侍卫悄悄围捕。
眼看向伟明距白古只有一步之遥,他缓缓走过去,刀子在手里闪闪发光,锋利的刀刃已经在空中举起。白古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眼眸中全是冷峻,只剩视死如归的淡漠。
“住手!”安进冲上前去,大喝一声。
果然,向伟明被吓了一大跳,立马转身朝自己这边看来。安进一面慢慢后退,一面看着侍卫悄悄在草里转移。
“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向伟明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想明白了这深山女鬼的戏码。
“向伟明,我劝你还是把刀放下,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安进知道自己这些废话对方肯定听不进去,不过他说这些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刚刚已经承认自己杀了向昭,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白古已经站了起来,他隐在树干后面,对安进微微摇头。
安进见他安全了,终于松了口气。
“大人,没想到啊,你还挺有本事,能演出这么一出大戏!”向伟明冷笑,接着马上话锋一转。
“不过没关系,我本是烂命一条,可惜了大人,要陪葬了。”
安进一听陪葬,心凉了半截,正欲转身撒腿就跑,向伟明早已持刀扑了过来。
侍卫们已经拔刀将两人团团围住,可惜向伟明已经抓住安进的后襟,将他一把扯进怀里,刀刃死死地抵在了他脖子上。
侍卫们一下停住了,不敢上前,正紧张地等着赵庆下命令。县令大人要是出事,他们也别想活了。
安进瞄到白古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想来他定是绕到了两人身后。身在如此危险的情境下,他依然莫名地相信白古能有办法冷静地救出自己。
果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唤:“孩他爹!阿福回来了!”
向伟明抓刀的手明显一松,安进趁机用右手胳膊肘狠狠打在他前胸,右脚猛地踩在他脚上。
向伟明吃痛的放手,安进赶忙冲出他的钳制,没成想这人竟疯狂至此,一把将匕首用力甩出,锋利的刀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狠狠地扎进了安进的左手小臂。
“……”本县令也太背了吧。
身后响起了杂乱的抓捕声,安进只觉左手一阵钻心的疼,衣袖已被鲜红的血染湿了大半。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伤,原来被刀刺入身体是这样的感觉。那触目惊心的红令他双脚发软,身子一歪,倒在一个温暖的怀中。
安进躺在床上,左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大夫清理过了,伤势不重,没有伤及筋骨,好好保养,应该不会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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