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啊!我没杀人,你怎么胡搅蛮缠呢!”赵大宝边躲边解释,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争吵了。
“你放屁,还不是你,官府都发告示了,山上发现人骨头了!”那女人越说越气,边打边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姐姐啊,你命太苦了啊!”
赵大宝趁她悲伤之际,一甩手挣脱了她的钳制,赶紧朝这边跑来,很快就原路跑下山了。
李月娥的妹妹擦了擦眼泪,一脸不甘心地叹了口气,也从小路走了。
山上又恢复了静谧,安进还在发呆,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白古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带着一脸懵逼的他回衙门了。
四人坐到了议事厅里,捕头和师爷听说今日的跟踪有了发现,便赶紧拿出了小本子打算做记录。
“大人,今儿个发现什么了?”师爷提笔准备写字。
“啊?”安进回过神来,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尤其是对面的白色身影,正好整以暇地勾着嘴角。
“啊……”安进想了想,“今天赵大宝跟人吵架了,一个女人……”
冯言记录,赵庆帮忙提问:“大人,哪个女人?”
“呃……不认识……”安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根本没听,这可是跟踪最大的忌讳。
“大人,他们吵了些啥?”
“呃……”安进摸了摸脑袋,一脸窘迫,卧槽,我啥都没听。我当时在干嘛?
在想他为什么要亲我!!!
安进恼羞成怒,狠狠地朝罪魁祸首瞪了过去,还笑!还不帮本大人下台!
白古终于忍不住了,绷了很久的脸忽然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弯弯的眉眼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快乐,薄唇微启,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
两名下属不明所以地顺着安进的眼光看过去。
妈妈呀!白仵作他在笑!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我只知道世界都亮了!
两人还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之中,直到安进提醒做记录,他们才发现白仵作正在解说跟踪现场的发现。
“赵庆,你明天早上把李月娥的妹妹带过来,本大人有一些问题要问她。”
“是,大人。”赵庆和冯言领命下去了。
议事厅里只剩下两个人,安进不敢看他,嘴里念着“好饿啊好饿啊”,一面向外头小跑。
白古等他走了才慢慢起身,心下好笑,这避之不及的模样,似乎自己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似的。
他刚刚确实不是有意的,只是情况紧急又怕安进叫出声,手被身体压住动弹不得,才匆忙用嘴堵了上去,后面的事,倒真超出他的想象了。
不过……他庆幸的想,幸好用嘴堵了上去。
从山上回来以后,安进就一直没有同白古说话,匆匆忙忙地吃完了饭,他早早地就跑进了卧房。
可惜,一整夜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
白古是不是疯了?
我是不是疯了?
他为什么亲我啊?他喜欢我?不可能啊!
他戏弄我?我没招他惹他啊!唉!
……
睡在外间的赵庆,被安进莫名其妙的长吁短叹弄得也失了眠,心里一直犯嘀咕,今儿个这大人是怎么回事?
不仅跟踪的时候心不在焉,连吃饭都没了胃口,晚上居然还失眠?
终于,赵庆受不了了,披着被子走了进去,向床上正蒙在被子里叹气的大人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安进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无精打采的赵庆,知道自己打扰他休息了,颇为内疚。
但他心里实在憋得慌,便坐了起来,把赵庆拉到床边,虚心地请教起来。
“赵庆,本大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诚实地回答。”
赵庆见大人难得的一本正经,连忙点起头来:“大人,您放心吧,您只管问!”
“我问你,如果一个人亲吻了另一个人,这代表什么?”
赵庆看着大人睁大的眼,脸不觉红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上一次也偷亲过玉翠。
“大人,还能代表什么,喜欢呗!”
“喜欢!真的吗?”安进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暖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脸上不知不觉带上了一抹笑意。
“那当然啦,大人。不然还能是为什么?一个男人讨厌一个女人,是绝不会亲她的!”
“说的有道理。”安静又想了想,补充道:“若是一个男人亲吻了另一个男人呢?”
赵庆愣住了,这题太难了吧!
“男人为什么要亲吻男人?”他嘴里反复念着。
“大人,您说的这两个男人,多大年纪啊?小孩子的话,亲来亲去是很正常的。”
“呃……不是小孩子,二十多吧。”安进小声回道,唯恐对方猜出端倪。
赵庆陷入了沉思,眼睛左转右转,仿佛正在思考什么绝世大难题。
安进刚想说算了,去睡觉吧,赵庆凌厉的眼神射了过来,在他脸上打量了好半天,问道:“大人,白仵作亲了你吗?”
“!!!”卧槽,我就不该教这些小兔崽子破案!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安进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淡定地说:“去去去,别瞎说,是我朋友的事。”
接着把赵庆赶了出去,赵庆边走边不满地嘀咕起来:“您有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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