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天色已晚,那个…大人不如早些歇息,明儿个小的再陪您去看吧……”赵庆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睛左躲右闪,流露出无比的恐惧。
嘿,真是稀奇了,树林子后面到底有什么,今儿个我还不信了。
“不行,现在,立刻,你,陪我去!”
“……”赵庆差点没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什么?当然是有好东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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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的家
安进与赵庆俩人一人拎着一个烛火摇曳的红纸灯笼向衙门后面那片树林子走去。
天色已经见黑,古代人睡得早,这个点要是放在现代正是全家一起观看中国式家庭伦理剧的时候,而此时的平安城已经一片寂静了。
风从树林子北边刮过来,烛火晃得厉害,像随时要熄灭似的。月光把那高耸怪异的树影倒映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偶尔飞过一两只嗓音粗哑的乌鸦,那“嘎嘎”的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在了树林的前方,谁也不想先踏出这一步。
“赵…赵庆…你走前面。”安进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
“大…大人,我还是在后头吧。”赵庆缩着健壮的身躯,一个七尺男儿此刻看着像一米五。
“……”
“你一个月月钱多少?”言下之意就是,我觉得你钱拿得有点多。
“五…五两,大人。”赵庆虽不明就里,还是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五两银子一个月不少了,你要对得起你的工作。你知道你作为捕头的职责是什么吗?”安进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小的知道。作为捕头,我的职责就是惩奸除恶、保一方平安,守护平安城的老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安进挺直了身板,似乎这口号给他注入了一丝莫名的勇气。
“……”安进目瞪口呆,小伙子挺会来事呀,难怪你小小年纪就当捕头了。
“我跟你说呀,你说的那些没错,不过都是虚的,虚的……”安进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身边,“你最重要的职责,就一个,保护本大人。记住了吗?”
“……”
“是…大人。”
“嗯…你走前面。”
“……”说这么多,就为了这个?
赵庆刚迈出了一条腿,又迅速地收了回来。
“怎么着?月钱不想要了是不是?”安进差点撞到他背上。
“不是不是,大人,小的突然想到,咱可以不用穿过这片林子去白仵作那。您看。”他往右边一指。
“衙门和树林子旁边就是几亩田地,咱可以挨着田地过去呀,这样就不用害怕啦。”
谁害怕了?我那是人生地不熟,那叫怕生。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带路吧。”
安进跟着赵庆俩人,沿着树林子和田地中间凸起的田梗往前走去,不用从林子里穿过去,两人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
“这旁边的田地就是仵作种的?”黑不隆冬的也看不清种得啥玩意儿,安进眯着眼睛打量起来。
无奈夜色太重,田地远远看去只觉灰蒙蒙一片,间或中间一点鲜艳的绿,其他的啥也看不清。
“是仵作种的,大人您小心着点,可千万别踩着了。”不知为什么,安进总觉得赵庆的谨慎不像是关心自己,倒像是万分恐惧着什么。
“那就是仵作的房子?亮着灯的那个平房?”
远远看去,前面出现了两栋房子,一左一右立在山下,正对着树林和田地。左边是一栋面积挺大的单层平房,里面露出一丝昏黄的光,大门上挂着一块白布,平房的匾额上写着什么,安进看不清楚。
右边那栋房子是个两层尖顶的楼房,面积不大,看着还挺精致。但是里面黑灯瞎火的,像没人住似的。
“不是,大人,白仵作是住右边那所小楼。”赵庆停了下来,远远地指给安进看,一副“就在这看看吧,别往前面走了”的样子。
“噢!”安进不会承认他已经看上了这栋精致的小楼,坐落在这大山脚下,如此静谧,如此安逸,甚好甚好。
“那左边的平房是干嘛的?”
“那个…那个…那个就是义庄……大人。”
“义…义庄?!”这夜里的风本就有些凉,安进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义庄…不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停尸房吗……
安进边看着那平房里漏出的一丝光影,边往后退了两步。那光影晃动之间,安进似乎看到了一个裹着白衣的雪白僵尸正从窗口掠过。掠过的一瞬间,好似还回眸朝安进的方向望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安进头也不回地往衙门奔去,赵庆本就胆小,此刻哪还顾得上别的,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安进前面。
“……”丫的别的不行,跑步还挺快。扣你月钱。
当晚安进就如愿以偿地做了个噩梦,梦见去世的刘县令血肉模糊地爬上了他的床,说自己不是种田累死的,是被义庄旁边的白仵作骗过去,拿他的身体做人体试验,要安进帮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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