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面尺寸缩水了,他真是哪里都满意。
可如今,苏时乐瞪着镜子里的人影,刚想吐槽,穿来一周就长残了。
突然看到见自己左脸上,多了一块红斑。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擦不掉;又拿手指抿了一下,不痒,反而微微疼。
正在拿纸巾帮他擦右手的景旭阳,心一下提了起来,暗恼刚刚没控制好力道。
关切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丁点心虚,“你脸上怎么了?”
苏时乐也纳闷,“可能是被蚊子盯了?”
“我刚刚睡着时,还以为在做梦,脸上有东西扎我,一下又一下,烦人得很!”
景旭阳依旧是看不出表情的面瘫脸,话却多了,“这季节的蚊子可能毒了一些,我去帮你拿点药?”
苏时乐挺诧异的,怎么睡一觉起来,冰山有了融化的迹象?
“算了,不折腾了,赶紧回去把输液速度调快一些,好早点结束,要不然,摆地摊都抢不到好位置。 ”
景旭阳心底松了一口气,沉默着护送人回输液室,重新给他裹上毛毯,发现买的饭已经放凉了,主动提出再去买一份。
苏时乐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总觉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头绪来。
正苦恼的啃指甲时,声旁传来一道艳羡的女声,“你家那口子,可真温柔。”
苏时乐一脸懵逼:谁?谁家那口子?
这个……阿姨……您误会太深了吧……
景旭阳那个冰山脸木头人,温柔这词,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算了,槽点太多了,解释不清。
坐在他旁边的阿姨,一个人也能唠叨下去,“这人啊,还是得有个伴儿,我家那口子走得早,留我一个人孤零零活在这世上,孩子又在外地求学,生个病都没人照顾。”
“年轻人要懂得惜福感恩,对你家男人好一点,你看他一下午守着你,端茶倒水,伺候得比保姆都周到,你……”
这次苏时乐就听不下去了,反驳说,“阿姨,您误会了。”
“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就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且,”苏时乐撸起袖子,把触目惊心的左臂内侧露出来,“我伤成这样,还破相了,都是拜他所赐。”
“热心”阿姨被苏时乐一顿抢白,噎得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发青了,唾弃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知好歹!”
拎起输液瓶,起身换了个座位。
苏时乐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他神烦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最爱多管闲事的中年妇女。
上辈子,也遇到过这种极品。
他一个孤儿,生病自然没人陪床,刚开始病情也没有严重到需要请护工,最多是员工偶尔拿着电脑来跟他讨论公司运营上遇到的难题。
他的临床是位本地的大妈,五十六岁,每天儿女和亲戚,来来往往,热闹得很。
大妈很骄傲,逢人便吹嘘她的三位儿女多孝顺,一把年纪得了这种病,她本不想治的,儿子直接把他送过来,女儿天天往医院跑。
优越感十足的大妈最爱跟苏时乐唠嗑,他不搭理,一个人也能说单口相声。
“年纪轻轻怎么得了这种病?身子骨坏了,赚多少钱也没用了,病了身边都没个照顾的人。”
“还不如趁着病情没恶化,赶紧讨个老婆。”
“大妈给你介绍个呗,你现在这条件,也别太挑了,我那个刚离异的外甥女就挺好的。”
……
话不投机,苏时乐懒得说话。只是第二天,一口气请了三个护工,两男一女,每天八小时轮班上岗。
早晨听帅气小狼狗读新闻,晚上有温柔体贴的美女护工帮他按摩躺了一天后浑身僵硬的肌肉,夜里还有肌肉男全程看护配吊水,大叔声音沙哑,睡不着时讲的鬼故事格外带感。
谁说有钱没用了?他有钱,哪怕瘫在病床上也过得舒舒服服。
从此大妈像被安装了□□,整□□他翻白眼,却再也不跟他“聊家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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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松果大厦的顶楼。
苏钰坐在红木办公桌前,平均十五分钟换一个坐姿,笔尖用力戳着手里的资料。
顾安平敲门,苏钰立马扔下笔,站起身,对着台式机屏幕,整了整有些凌乱的上衣,还抓了几下头发,才重新坐下。
这次,坐姿霸气十足,脸上也带着杀气,整个人像狩猎的雄狮,虎视眈眈盯着门口。
房门打开,顾安平手里拎着几张快被他扯烂的照片,气急败坏的冲进来,
苏钰伸长脖子往他身后张望,眼巴巴看着门自动关上,也没人跟进来,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
整个人又懒洋洋的趴回办公桌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翘着屁股,语气怅然若失。
“怎么就你一个人?”
“那个好看的小骗子呢?”
苏钰虽然酒品不好,但不管醉酒后如何胡闹,等他清醒,酒后发生的事情会记得一清二楚,随时可以像存档的影片一样,自动回放。
被委以重任的顾安平,语气森然,“滑头着呢,让他跑了。”
几天前,他还在追苏总的八卦——堂堂霸总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万万没想到,他今天也也栽在这小混球手里了。
两人四目相对,十分默契的跳过了这段两人都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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