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警察,安城公安局的人,总不能也跑了吧?”
苏钰提及这人,感觉脸上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把那人吊起来当沙袋狠狠揍一顿。
顾安平尽量客观的转述。
“我派人去探过那边的口风,钱副也看了他的正脸照片,拍着胸脯打包票:他们局没有这号人,我也翻了花名册,还真的没找到这张脸。”
连续两个不顺的消息,让苏钰的暴脾气发作,一巴掌拍在实木桌上,刚刚撂下的万宝龙限量钢笔直接被震飞,在大理石地面上弹跳几次,摔成几段。
顾安平习以为常的看着苏总开始摔东西,苏总就是急脾气,发泄过就好了。
心底同时嘀咕:最近苏总是不是撞邪了?
顾影后是合作公司旗下艺人,性格温婉大方,对苏总一往情深,公司内部甚至一直有传闻:如果一听,苏总会结婚,顾影后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选。
春节的时候两人还恩爱着,没少喂他狗粮,怎么突然给就给苏总扣上一顶绿帽子?
安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绝不能在苏总面前提孩子的事。
十五年前的旧事,是苏总心底谁也不能触碰的禁忌,顾影后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这里面的古怪还没调查清楚,苏总又公安局一日游,还弄了一身伤,至今没找到罪魁祸首。
要是苏时乐是个美人,顾安平还能接受——苏总博美人开心而折腰。
可想起,苏时乐那张惨不忍睹猪头,顾安平摇头。
苏总要是这样都能吃得下去,也太重口了。
“孙二狗那边,我已经按您吩咐人在拘留所“专门”照看他了,同时,我们的律师团也在收集他们放高利贷的证据,预计下个月可以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视情节严重程度,能判三至七年。”
闻言,苏总唇角勾了勾,“便宜他了。”
“你查过,孙二狗背后有靠山吗?真的没跟谁勾结?”苏总眼睛危险的眯起。
“没有,他们这种放高利贷的,几乎每个城中村都有几个小团伙。孙二狗跟他们唯一不同的是——脑子还算机灵,心也更黑——他放长线钓大鱼。”
“专门盯上了安城大学里,家境贫困的学生,主动引诱一些学生出入高档消费场合,鼓动他们抽烟酗酒,甚至赌博,等他们被富贵迷了眼,自然任取任夺,一般倒也不把人逼到绝境,这些人总归是名牌大学生,不好闹出人命来,但落在他们手里钝刀割肉,总要脱一层皮。”
“小聪明?”苏钰开启了嘲讽模式,“你是在贬低这个词吗?”
“苏时乐那小子不是挺鬼机灵的,怎么会栽在这种蠢人手里?”
苏钰说着,向后靠在真皮椅上,右手搭在左胸前,不出意料,再次感受到心跳加速。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丝无可奈何的尴尬。
他昨天特意跑去私立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国内顶尖的内科医生,再三跟他保证过,他的心脏十分健康,硬件上,肯定没任何问题。
可是,怎么只要一提到这个小骗子的名字,就会心跳加速?
而且,那道模糊的人影,会时不时钻进他的大脑里捣乱:有时是开车时打开音乐,有时是公司文件也有类似的名字,有时是梦里……
活了三十八年,苏钰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如此着迷,像个第一次恋爱的毛头小子,只要提及这个名字,好像就有莫名的情愫在胸膛澎湃,闹腾个不停。
难道这世上真存在一见钟情?这种狗屁爱情理论,他以前都是嗤之以鼻。
如今他也沦陷了吗?
苏总一脸幽怨,意难平。
顾安平以己度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吃了暗亏的苏总,跟他一样,对苏时乐恨得牙痒痒。
“我听校园里的学生议论,苏时乐平时爱慕虚荣,喜欢买奢侈品,还偷过寝室同学的钱……落入”
“够了!”苏总语气不耐烦的打断顾安平,“我不想听些小道谣言,你去把整个事件查清楚。”
顾安平悄悄退下,抚了抚蓝光眼镜,只感觉最近苏总,比平日更阴晴不定,难道是憋太久了吗?
**
安城大学学生公寓楼内。
坐在书桌前敲代码的孙一航,再一次走神。
删掉一串乱码,孙一航走到窗前,拉开帘子,看着楼下的宿舍门前进进出出的学生。
忍不住担忧:九点半了,苏时乐还没回来。
安城大学的门禁时间是晚十点,只剩半个小时,苏时乐的手机也打不通,他刚刚给他冲了话费,不可能停机,就是没人接听。
难道是那部老旧得掉漆的手机,坏了?
孙一航心里实在乱得很,苏时乐如果住在校外,会提前跟他讲,免得有宿管查寝。而上次没说一声,整夜未归,回来人性情大变,脸还肿了。
校医说他去医院了,路上不会出事了吧?
难道是放高利贷的,还有漏网之鱼?
……
孙一航再一次拨打苏时乐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
在寝室关门前三分钟,他关掉电脑,拿上一件外套,跑下楼,冲进茫茫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到底谁是正牌攻?
渣作者:嗯……这个问题好难,超纲了……我们热烈欢迎下一位童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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