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等你许久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去哪里了?”
景小花兴奋的扒着大哥的胳膊,俊俏的脸蛋写满了好奇。
天知道,除了逢年过节发红包从来不会出现在家族群里的大哥,最近一反常态,主动冒泡,还会私戳他们小辈请教问题。
她有多兴奋!一放假,打个帝都就追过来查探军情了。
进门,景旭阳就像下台卸妆后的京剧演员。
所有的正派作风,军人挺拔的身板,景家祖传的严肃脸……统统不见了踪影。
他换了双毛茸茸,圆嘟嘟的男棉拖,把迷彩服换成高仿真海马毛男款睡袍,随便系了两粒扣字,把自己扔进客厅里的懒人沙发里。
脖颈下面垫了一只毛绒玩偶,声音落落寡欢。
“没去哪里。”
景旭阳半闭眼睛,长胳膊长腿全摊开,不想回忆这混乱的一天。
“你怎么来了?”
问完,妹妹磨磨唧唧抠手不讲话,景旭阳就知道景小花过来不是啥正事。
转头吩咐人,“去冰箱里拿两杯奶茶。”
景小花缩着脖子,她跟家里讲去春游后就偷溜来安城了,被拆穿了,她以为大哥会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把她拎回去。
没想到今天这么好讲话,真是她亲大哥吗?
逃过一劫的景小花,蹦蹦跳跳去冰箱里翻东西。
她景小花,放在外面,也是众星拱月的小公主,不不不,哪怕在家规森严的景家,也是三代内唯一女孩,备受呵护。
唯独在亲亲大哥这里,是被奴役的“小女仆”。
他们这种家庭重活、累活自然是有保姆和家政做的,可他哥愣是能懒得令人发指。
端茶倒水,给新买的毛绒玩具拆包装,晒太阳消毒;突然想吃某个私房菜……
别人家都是哥哥把妹妹宠上天,到景小花这里完全相反。
他哥有钱,有头脑,在外面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男子汉。
回家就是左手一个毛茸茸,右手一个毛茸茸,脖子下面枕着毛茸茸,脚下踩着毛茸茸,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号毛茸茸的大懒虫!
懒得话都要一个字字往外挤,外人还都以为他是言简意赅,话少,其实就是懒。
懒得休假能一动不动扎在毛绒绒里睡个三天三夜。
唯一能让懒虫大哥动一动的也就是甜食了。
一米八的壮汉,懒又嗜甜,要不是爷爷就先见之明,早早把人扔去军队,怕是他们景家要出个二百斤的大胖子。
去军队后,亲大哥靠过硬的科研本领进了高度保密的某基地,隔三差五也能往家里捧回点奖章啥的。
为了景旭阳的懒病操碎了心的景家父母,渐渐放心了。
懒归懒,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总算对社会还有点用途,这身懒骨头,早就不指望他能像正常景家人为国家效力,靠脑子,不拖家里后退就行。
谁想到,好景不差。
今年开春,大首长去基地视察。
原定的休假被迫取消,还不许请假。
景旭阳坚持了三天,懒病犯了,无故缺勤训练,被当场抓包。
大首长震怒,勒令严查。
就这样查出来,景旭阳入伍十年没出过早操,时常缺席基地例行训练……只在每次出任务前,掐着秒针补满必要的格斗时长。
这回,景旭阳那一面墙的奖章和景家几面墙的功勋徽章也救了不了他。
准确的说,消息传回京城,景父气得就摔了筷子,勒令景家谁也不许出面保他。
而景旭阳当初入伍,是把爷爷气得高血压后,让警卫员捆了人扔过去的。
除了同样的世家子弟,外人根本没办法把捆成粽子的景旭阳和景家有名的“病秧子”联系在一起,只当被扔过去的是景家的仇人。
事发后,没几天,景旭阳就被开除军籍,比景家人预想的还好,没被登报批评,反而是给他扯了块遮羞布——因伤退役。
事后,他们才得知,这块遮羞布——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景旭阳用这几年搞出来的专利换的。
人双手空空的被扔出来,这些年的研究发明全免费上缴给基地了。
雷霆大怒的景父也歇火了。
知子莫若父。他对儿子这些年的研究心知肚明。有些研究,是很有市场价值的,景家也有旁系是经商的,顶着直系祖父的怒火,还旁敲侧击过许多次,被拒多次也不死心,足以见那些东西的价值。
景父都没想到,懒又占有欲极强的景旭阳会舍得把这些年心血拱手让人。
不知是该为他的觉悟骄傲,还是该继续为他被开除而心塞。
而景旭阳,回了趟帝都后,干脆窝在安城,以“养伤”的名义赖着不走了。
景父给他安排的新工作推了就算了,国内外顶尖研究所递过来的橄榄枝,全不接。
反而闲得频频在群里现身,话里话外透着古怪。
最初是在海外出差的景非凡,在群里纳闷,大哥怎么没威逼利诱他代购最新限量玩偶?
景旭阳毁了一句:“玩偶再稀有也是死物,撸多了,手感也就那样。”
当时,景小花正在云吸猫,被群消息震出来后,脑子一抽,“哥哥,我的亲大哥,你终于想开了,养猫了?”
群里其他人纷纷跳出来,嘲笑景小花异想天开,景家大少懒成这样,哪里会养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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