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宜妃,德妃就更惨了一些,脸上的伤口化脓,疼痛担忧折磨了德妃许久,十四阿哥千方百计的搜寻外伤药,可全都没用,齐珞听说后,知道那是脂粉中的铅中毒,想了半晌还是提笔写下一个方子,虽然不见得好用,但绝对不会恶化,在胤禛晚上来的时候jiāo到他的手中,然后像往常一样,坐在他旁边,轻声细语的说起,弘历弘昼的趣事,甚至还讲起舞曦的调皮。
胤禛盯着方子,仿佛那有千金重,德妃让齐珞受的委屈他不是不晓得,还有弘旻之事,可胤禛心里更清楚,他虽然无法再把德妃当成额娘,可在外人眼中,他始终是德妃的儿子,康熙又极重孝道,要是这个方子献上, 那在康熙心中会重上几分,子不言母过,子不言母过,皇阿玛,你还要让儿子忍上多久,还要多久。
齐珞停住话,胤禛的脸上露出几分哀怨,此时秦嬷嬷端上来温好的牛奶,齐珞接过,挥手让屋子里的婢女全部退下,轻轻抿了一口,觉得温度正合适,举着杯放在胤禛的嘴边,胤禛从方子上收回视线,黝黑的双目看着仿佛能包容一切的齐珞,借着她的手将牛奶饮尽,舔舔嘴唇,将齐珞拉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齐珞,齐珞,我…爷。”
胤禛觉得嗓子里被堵上什么一般,齐珞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轻轻摸着胤禛的脖颈,胤禛深吸一口齐珞体香,起身抱起她,放在chuáng上,齐珞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半响胤禛竟然没有动静,齐珞的眼睛微微睁开一道fèng隙,咦?胤禛人那?不由的将眼睛挣得更大,坐起身,扫了一眼四周果然不见踪影,丧气的一头倒在软枕上,拿起旁边的布偶,方佛将他当成胤禛一样,狠狠的搓揉着。
“再这么弄下去,就揉碎了。” 齐珞僵硬的转头,看见仅着内衣的胤禛,脸一红,将布偶盖在脸上,胤禛摇摇头,翻身上chuáng将齐珞和布偶一起抱在了怀里,“你就这么想爷,嗯?”齐珞羞愤的将布偶压在他脸上,胤禛低沉的笑着,扫开了布偶,抓住齐珞的手腕,将手里篡的手链戴在她的手上,同样也是铃铛形状,里面镶的是夜明珠,可不晓得为何,夜明珠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齐珞忍不住抬手仔细的打量,还是没有看出所以然,疑惑的看向胤禛,迎接她的却是炎热的吻,看来要研究也得等到明日了。
天亮,胤禛迈进永和宫将方子和药材献上,德妃看着药方有些许不信任,但疼痛的脸颊让她无计可施,其实齐珞给的方子并不见得哪么见效,却奇迹般的治好了德妃的脸伤,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脸颊上留下了极淡的痕迹,不过擦上脂粉之后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太医也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康熙听闻此事之后沉默良久,对伴驾的凌柱自豪的夸赞“这才是朕的儿子,朕的孝顺儿子,心胸广阔,容得下…老四真的长进了”坐在皇位上,还要有一份包容之心才行,康熙传召胤禛,谈论正事之间,开始暗自传授他一些为君之道。
年氏在寺庙里又是做法事又是祈福的一通折腾,本就体弱的福晋更是弱上几分,时常发热,年氏心中担忧,顾不得其他,抱着福晋回到皇子府,传太医进府诊治,太医倒也尽心尽力,可福宜毕竟体弱,好些药都用不得,只能用温和一些的药,太医暗自向胤祯和年氏禀告,要是热度不退,困怕有夭折之兆,年氏听后晕了过去,胤祯沉声说道“太医,福晋的命一定要保住,否则爷要你的脑袋。”
太医擦擦汗表示一定会尽力而为,兴许是老天看年氏可怜,福晋的命保住了,可在他身边服侍的丫头又死了两个,“爷,这如何处置?”完颜氏低头轻声问道。
胤禛拍了一下桌子“还用爷教你吗?当然是犯错杖毙了?给爷做的像一些,让府里的奴才把嘴都闭紧了,再有一丝风声传出,爷就找你算账。”不再理会完颜氏的反应,胤禛快步出门,在院中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杨树上,眼底露着血丝,福星,福星,为什么好事全部让他给占了,年羹尧,绝对不能放弃。
此时在八阿哥府中,激烈的争吵声隐隐的从屋中传出,好在门外都是可信的人守着,九阿哥感到嗓子冒烟,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气呼呼喘着粗气,身穿青色布卦的八阿哥按按他的肩头,“九弟,晓得你是为我好,可自从二废太子之后,我也琢磨了许久,声势太大,过于显眼,皇阿玛那不见得容得下,让老十四在前,咱们策划也便利些。”
“他家那扫把星让额娘受的苦,这口气我咽不下。”九阿哥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八哥,我可提醒你,老十四心思不小,咱们的人可被他拉去不少?西藏最近也不太平,凌柱已经无法再领兵,老十四恐怕……还有那个两面三刀的年羹尧,他可是四川巡抚。”
“九弟,你说这些我都明白,老十四是为兵权迷晕了眼,领兵在外可不如在京城方便。”八阿哥沉稳的说道“九弟,你再忍忍,宜妃娘娘的事我记得,将来会让你出这口气的,年羹尧的把柄还攥在我手中,他不敢乱动。”
“既然八哥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九阿哥起身,想要告辞,八阿哥拉住他,笑着开口“最近府里新进了两个厨子,有几个拿手好菜,晓得你爱这一口,不妨试试,要是合你心意,就领回去。”
九阿哥身形在皇子中偏胖,自然更爱吃会吃一些,听见八阿哥这么说,也就留了下来,宴罢之后满意的带着两个厨子回府,八阿哥还送了很多珍贵的药材补品。九阿哥走后,八阿哥坐在书房半晌没有移动位置,手指点着太阳xué的位置,轻声道“福宜是不能留了,也算给他解脱吧。”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另辟蹊径
雍亲王府的门槛果然如齐珞所料被这些上门的福晋夫人们踏平几分,推却不得也只能承受,弘昼自然是她们最喜欢抱的,甚至大部分人都在他身上摸摸捏捏,看到她们眼里的兴奋,齐珞突然觉得,弘昼这么受欢迎难保没有因为胤禛的缘由,她们一定是来瞧热闹的。能看见弘昼以胤禛的脸作出皱眉,调皮,微笑等等表qíng,福晋们相当的满意。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抱过弘昼的十之一二的贵妇,回去竟然也有好消息传出,再加上福宜的扫把星之名,让弘昼的名声更是显赫,登门之人也越发多了起来。齐珞暗自琢磨猜测,是不是这些贵妇们抱过弘昼就找到缘由同丈夫们同房,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赶巧。
来客多,除了劳累之外,齐珞更多的心疼银子,茶水,点心,gān果等等这些都得准备妥当,不能失了王府的体面。而雍亲王府独特烧制的茶杯等小物件,让福晋们爱不释手,看着她们的神qíng,也只能暗自咬牙挥泪大奉送,抱着帐本齐珞yù哭无泪,半个月的支出顶的上以前三个月,这日子没发过了。
坐以待毙显然不是齐珞的xing格,她开始抱着弘昼轻言jiāo代,但他哪听得懂,齐珞眼睛一转,把玉佩、玉镯等等珍贵值钱的小玩意摆在弘昼面前,让他抓玩,只要抓到一样,齐珞就轻轻吻他作为奖励,柔声的称赞他,弘昼笑得开心,登门的福晋夫人就伤心了,怀里的吉娃娃笑眯眯的抓着她们手上的首饰,也不qiáng要,可你怎么能忍心不给?
再加上,齐珞让盈嬷嬷把弘历也抱了过来,相较于弘昼,弘历更是jīng灵可爱,漆黑的双面灵动活跃,虽没有弘昼的福气名声大,可弘历的出生为大清带来了一场入关以后最大的胜仗,自是出身不凡,弘昼只是奶娃娃,而弘历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又会装乖卖巧,甚至扮起可怜来都能让人抱在怀里疼哄着,对这样粉雕玉琢仿佛童子一般的弘历,要是不送贵重的物件还真拿不出手。能登雍亲王府的福晋夫人们都很有身份,因此所带的首饰等等小物件很是珍贵,雍亲王府收入急剧猛增,齐珞心中十分的骄傲自得。
晚上齐珞抱着弘历仔细的数今日的收获,舞曦在旁边拿着账本开始记账,哪些是弘昼抓来的,哪些又是弘历得来的。弘历歪着小脑袋,皱着淡淡的眉毛,这些首饰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怎么才能换成银子呢?突然眼前一亮,拿起一个紫玉的十八子手串,讨好的说“额娘,你看这个多配你。”
“弘历,你想同额娘说什么?”齐珞看着弘历将手串带到她手上,也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额娘,你喜欢的就留下,就当儿子的孝心了,要是不喜欢,那不妨放到外面卖出去,儿子还是要给小舅舅攒银子呢。”
齐珞忍不住变了变脸色,弘历抬头赶忙说道“额娘,小舅舅和外公都说起过,打胜仗就有银子了,而且外公还说过,收获要比投入大得多。”
“弘历,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齐珞轻抚着他的脸颊,弘历身上的穿着还符合规矩,但少见珍贵的小物件,明了他都攒了起来,突然起落觉得是不是往日对他有些苛刻?“弘历,攒银子虽然很重要,但也不能亏待自个儿,还记得额娘给你见过那个吝啬鬼的故事吗?”
弘历眨眨眼睛,轻轻点头“额娘,我记得。”
“银子是让我们生活的更舒服,要是像吝啬鬼那样,银子再多又有何用?弘历,你要记得开广财路,能赚银子才是最重要的,无谓的奢侈làng费也是不妥当的,但也不能为了攒钱就亏待自个儿,只要收入大于支出就可以了。”
“额娘,就是这样你才让弟弟去抓首饰…”看到起落眯了眯眼睛,弘历小手捂嘴,摇摇头,闪动着天真无邪的水灵灵的眼睛“儿子什么也不晓得,什么也不说。”
起落轻轻的弹了弘历脑袋一下,“有些事qíng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怪没意思的,你得的这些物件,额娘一会把银子给你。”弘历开心的向起落的怀里蹭了蹭,“谢谢额娘。”
抱紧了弘历柔软的小身子,起落认真的开口“弘历,你要记得你是雍亲王的儿子,身上担着责任,也应该有着体面和尊容,这些物件都是福晋夫人们送的,怎么能拿到外面去叫卖?那是对送礼者的不尊重,也让人小瞧雍亲王府,额娘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儿子想明白了,勤俭节约是好的,但也不可过分,赚钱比节约更重要。”齐珞满意点点头,“舞曦,算好没,额娘需要给弘历多少银钱?”
舞曦小算盘打的飞快,粉嫩的手指不停的拨动着算盘珠,一会抬头笑着说道“额娘,按照外面首饰的价钱,您给弟弟三百八十两也就是好了,不过,有几件首饰,我看着仿佛挺珍贵,还有特殊的意义在,价钱不好定呀。”拿起一对玉镯,仔细的看着,仿佛在估量其中的无形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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