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拿五百两银票来。”一会功夫,秦嬷嬷将银票递给齐珞,仔细看看,看见金额无误,齐珞拿起桌子上的红纸,亲自动手做了一个小巧的红包,又提起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元宝,将银票装了进去,jiāo到弘历的手上,“弘历这是你赚的第一笔银钱,你要好好的留着,体会一下赚钱的快乐吧。”
弘历拿起红包左看右看,兴奋的连连点头,眼里透着得意和喜悦,舞曦看后,暗自摇头,弟弟呀,你被额娘算计了,这些首饰中,有的一件就值五百两呀,不过,你还要一些,总比躺在chuáng上傻笑的弘昼弟弟要好,无知就是福呀。
自从福晋夫人们去雍亲王府消耗不少,热度过去也就慢慢的消停下来,王府逐渐恢复了平静,齐珞暗自松了一口气,总是贵客临门,落在康熙的眼中也讨不了好处,长寿帝王越老越多疑,甚至会xing格古怪,齐珞可不想让康熙惦记着,那种层次的大人物,她是琢磨不透的,也不想费那些脑筋,还是留给胤禛去烦吧。
不过暗自盘算此次的收获,齐珞还是觉得很满意的,京城的贵妇基本上都混个脸熟,也了解了许多八卦秘闻,理顺了这些王爷福晋的背景,在贵妇们的社jiāo圈里,雍亲王福晋也有了独特的位置,更重要的是还教育了弘历,让他在为人处世上沉稳几分,每次拜访结束后,弘历总会提出一些疑问,齐珞也都耐心的解释,哪个说长于妇人之手,就缺少权谋,内宅女人的争斗,用得计谋手段一点都不比用兵打仗轻松,弘历得到了很好的锻炼,最后就是顺带着赚了点小外快,真金打造的首饰,齐珞暗自吩咐都溶了,画了图样重新打制,这样或卖或留着自个儿戴都不无妨。
胤禛已经有几日没去内宅了,康熙jiāo给他的事qíng越来越多,让他很是忙碌,闲暇有空时也在琢磨着康熙所传授的为君之道,越想心越火热,只能抄写佛经让心冷静下来,没走到最后一步,变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越是得意是就越要谨慎小心,更何况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哪个能小瞧?
胤禛不去内宅,对齐珞的保护和关注并没有少,从高福那得知府里的qíng况,胤禛有欣慰,有骄傲,甚至还有几分的无力,宾客临门,齐珞将一切都安顿的很好,雍亲王府的下人不倨傲,不谦卑,进退适宜,现在京城中哪个不晓得雍亲王福晋贤惠之名?
转动手中的扳指,胤禛无力的叹道“难道爷就真的这么缺银子不成?爷的儿子竟然……弘历弘昼,有你这样的额娘还真不晓得是不是神气。说虽这么说,但在他心里十分的自得,弘旻懂事沉稳,弘历机灵jīng明,虽然弘昼现在还瞧不出来,但就凭他还没满周岁,就引起的风bào来说,也是旁人比不得的,他的哪个儿子都要比其他皇孙要qiáng上几分。
胤禛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以前的子嗣艰难,自从娶了她之后,那些焦躁困惑全部消失无影,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温馨,儿子们对他的崇拜和尊重,信赖理解以及那撒娇般的依恋,“贤妻娇妻,爷如何都放不开手了”
高福上前给胤禛续茶水,“爷让你查的事如何?”
“回主子的话,李卫现在还没有出仕,同皇子阿哥们也没有任何的牵连,他家住在徐州,家境殷实,也是读书之人,但xing子洒脱机灵,而且极重qíng意,主子前几日所见,李卫就是为同窗仗义直言。”
“这么说来此人倒是可用,他也走不得科举,恐怕还是要捐官,也是赶巧,竟然会又遇见,还为爷解围,看着倒也不错。”胤禛不由的想起前几日的糗事,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再试试他的为人,要是能用的话,就帮他一把,能用的上的人还是太少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王府寿宴
康熙五十三年五月,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整整三日,绵绵细雨彻底将整个京城清洗了一遍,而且也使得这些皇子们由于西藏不稳,有些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不过树yù静而风不止,有志夺嫡的皇子都在暗自积蓄力量,做着jīng心的准备。
西藏不稳,明白康熙个xing的人都清楚,他绝对会出兵平叛,致远公凌柱无法领兵,那炙手可热的兵权到底属谁?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得到兵权之人就是康熙默定的继承皇位的人?凌柱由于常伴康熙身侧,盛宠经久不衰,甚至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因此公爵府更受关注,好在雍亲王胤禛不喜战事,要不然会更麻烦。
齐珏出自公爵府,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在近卫军的威望很高,这有凌柱的影响力,但更多的是齐珏本身的才能,虚岁十五的齐珏,清秀俊朗,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少年郎,因此致远公爵府,也是宾客临门,惹得董氏实在是不厌其烦,她就琢磨不透了,婚事不是皇上亲自做主吗啊?领着姑娘来拜访这算什么事?
其实董氏并不明白凌柱在康熙心中的位置,要是凌柱主动求指婚的话,只要不过分,康熙绝对会答应的,这些常年在权利中打滚的人jīng儿又怎么会琢磨不透?致远公爵府人口简单,所有人都晓得,虽然凌柱有个妾,那也只是明面上的事qíng,庶子虽然争气,但绝对威胁不到嫡子的地位,出嫁女又是雍亲王福晋,这样的人家哪里找?所以这些贵妇们热qíng很高。
弄得董氏无法,去雍亲王府同齐珞诉苦,齐珞想了半晌,向皇宫方向悄悄的指了指,董氏愣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戳戳齐珞的脑袋,这个女儿脑筋转的还是挺快的。隔日董氏便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闲话家常时,说起了她的无奈和委屈。
太后见董氏疲惫的神qíng,有些许的心疼,而且这些贵妇也闹得太不像样了,拍拍董氏的手暗示她会做主,董氏长长出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太后,越发觉得她像现代时自己的母亲,对太后更是孝顺敬重,说了许多上了年岁的人如何保养的法子,慈宁宫内二人仿若母女一般亲切的jiāo谈着,太后也琢磨不透对董氏为何越看越喜欢,最后归结为前世的缘份。
等到贵妇们进宫请安时,太后命她们好生教导女儿,不许随意出门。明眼人一见便明了根由,心中对致远公府更是看重几分,太后有命她们自然不敢不从,因此致远公爵府明面上重新平静了下来,但暗地里却也暗cháo涌动,皇子们也在思索着怎么才能让凌柱有所偏颇,在他们心中,凌柱虽然宠爱女儿,但还能压过嫡子不成?齐珏才是承爵延续香火之人。
齐珞拿着康亲王府的请帖微微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帖子做的很jīng致漂亮,比往年要正式许多,康亲王福晋做寿以往齐珞都是礼到人不到,康亲王府一向谨慎中立,所以齐珞这样他们反倒觉得正常放心,可今年……刚刚来送帖子的王府嬷嬷从装扮上和佩戴的头面首饰来看,应该在王府很有体面,秦嬷嬷也说,她应该是康亲王福晋的陪嫁,这样身份的人亲自来送请帖会不会太正式了?而且那个嬷嬷口气中透着几分亲热,还真有些盛qíng难却。可她真的不是很喜欢热闹,刚刚府里才平静下来,正式悠闲度日的好时候,而且她差不多每次去京城各家王府,都会有特别的事qíng发生。
胤禛走进屋子便看见齐珞愁眉苦脸的坐在那,从她手中抽出请帖,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你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齐珞虽然心中厌烦应酬,但作为雍亲王福晋的职责她还是明了的。
“你去贺寿吧,也不能总窝在府里不出门,康亲王府还是可以的。”胤禛敲着请帖,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晓得从齐珞这安排,看来也是明白人。他们那边动起来也好,省的皇阿玛疑心。
“恩,也说得也在理,那我就去好了。”胤禛伸手拉过齐珞,让她坐在腿上,右手紧扣着她的纤纤细腰,低声问“想爷了没有?恩?”
胤禛已经有小半月没有来了,当然他也没有到别的女人那,齐珞咬着嘴唇没有答话,想和不想都在一线之间,或者说她心中也想不通,只是觉得在胤禛怀里很舒服很安心。
“爷晓得你想了。”胤禛语气中带着自信,齐珞撇撇嘴,大男子主义,可还是要顾及他,所以此时齐珞轻轻嗯了一声,胤禛眼底的笑意浓上几分,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这种话却比说出口,更让他心里痒痒的。
扭过齐珞的脸,二人面面相视,齐珞首先承受不了胤禛黑亮深幽的眼神,垂下眼帘,轻轻碰触齐珞的脸颊,“明个儿去康亲王府贺寿,打扮的庄重一些,你是雍亲王福晋,太过……”想到齐珞身穿礼服是庄重的样子,仿佛也不妥当,去康亲王府到是无妨,可如今的康亲王同杨康和保泰有些jiāoqíng,康亲王福晋做寿,他们怎么会不去?
胤禛有些迟疑,在齐珞疑惑的目光中,轻声吩咐“你要记得不许喧宾夺主,适中就好,那些钻石首饰也不许戴,康亲王福晋不见得喜欢。”
齐珞抬眼打量着胤禛,这是吃醋了吗?胤禛眼神有些许的不自然,移开了。齐珞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手指摆弄着胤禛左手的扳指,他倒是信守承诺从来就没有摘下,“爷,康亲王府贵妇临门,哪显得出我来?”
胤禛叹了一口气,她对这些倒是挺糊涂的,不过,保泰新纳的那个侧福晋听说也极美,而且他福晋身子也不慡利,应该也是那个侧福晋出面吧,要是保泰的福晋在故去,他还真是有些克妻呢,而杨康?胤禛眼底闪过无奈,对他还真不晓得怎么处置才好,轻不得重不得。
感到手指的疼痛,胤禛回神,见齐珞有些许的恼怒的掰着他的手指,胤禛起身横抱起齐珞,轻笑着开口“娇妻还真是冷落不得。”“我……我哪有那样……”齐珞羞红了脸,睫毛都羞恼的轻颤着,“可爷想。”胤禛抱着齐珞绕过屏风,回转内室,他是真的想了。
康亲王老福晋寿宴之日,不管胤禛怎么想,齐珞本身就不想打扮的太出挑,平静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得到,怎么能再处于众人瞩目之下?钻石首饰一件不用,所选的头面首饰也都是极为平常的金玉打造的首饰,喜庆之日自然穿红了,挑了一件正红色绣花的斜襟旗装,由于几日的yīn雨温度有些低,齐珞又挑了一件红色的比甲,穿戴整齐照照镜子觉得还挺满意的,端庄成熟,一副古代皇子福晋的架势。
“秦嬷嬷,你说这样爷会满意吧。”秦嬷嬷看着齐珞,轻轻应了一声,有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浓妆淡抹总相宜,就这样收拾虽然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灵动,但王爷恐怕也不会放心,不说别的就说您那一身娇嫩白晳的肌肤,又有哪个能比得了?不过,还是比那几次少惊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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