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八哥通透,最近我也听闻,齐珏同杨康好像红了脸。”九阿哥连连点头,试探的问道“八哥,用不用在杨康那再试一下,虽然杨康为汉女空悬福晋之位,但府中侧福晋格格并不少。”
“不可,九弟,皇阿玛对近卫军看得太紧,咱们不便下手,还是把心思用在护军营,以及丰台大营,还有就是九门提督隆科多。”胤祀同九阿哥密谋起来,九阿哥不停的点头,时不时的cha上几句,商谈了近一个半时辰,九阿哥不顾胤祀的挽留告辞时,胤祀开口问道“最近十弟的身子可曾将养好?若是少药材的话,我这还有上一些好的。”
“听说老十去庄子上静养去了,八哥莫要惦记,我瞧着他就是想借着养病偷懒,老十xing子憨直,留在京城反倒让咱们放不开手脚,省得这节骨眼儿上还得担忧他那张嘴闯祸。”
“九弟说的在理,就让老十安心静养好了”九阿哥向胤祀拱手,自信的说道“八哥,你这不是还有老九我吗?我虽不才,总比老十那二五眼要qiáng。”
“九弟,八哥就指着你了。”九阿哥拍胸脯道“您就放心吧,保准办得妥当。”
等到九阿哥离去,胤祀坐在书房半响,拍了两下手,一名随从闪了进来,跪地将密报送上,胤祀接过看了两眼,长叹道“老十,老十,xing子憨厚?你倒是有能耐瞒得住,兄弟一场,我也不能太无qíng,你就好好养病吧。”
胤祀看着其他几张密报,沉思了片刻,想到胤禛主管天下钱粮,那么若是谋划得当,他兴许会出京,在路上下手,总比在京城便宜,更何况若是皇阿玛在他出京时…胤祀合上眼,仔细的思量,皇阿玛到时就算传位给他,四哥也来不及回京,只要封闭九门,登上地位,完全可以凭借诏书将他赐死或是圈禁。
胤祀睁开眼,轻声jiāo代随从几句,这事不能自己亲自动手,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好的人选,胤祀嘴角上扬,低声说道“老十四希望你能一击必中,莫要让哥哥失望。”
胤祯果然不负胤祀所望,自从得到了消息就开始谋划起来,他招揽的门人奴才纷纷暗自行动起来,甚至就连文弱的三阿哥也开始推波助澜,而被康熙重用处在风bào中心的胤禛,却仿佛毫无察觉,除了处理公文,闲暇时就看着齐珞喝药,补养她的身子,倒也自得其乐。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反目成仇
康熙六十一年正月,康熙再次举行了千叟宴,也是最后一次千叟宴,在此次宴会上,他亲自赋诗,自有懂诗文的大臣属和,康熙命名为《千叟宴诗》。千叟宴自然是花团锦簇,有名分的妃嫔全部盛装伴在康熙身侧,却独独缺了四妃之一的德妃,虽然名义上是因病缺席,但了解详qíng的人,都已然知晓康熙对德妃十分的不满,甚至有传言若不是顾及雍亲王的脸面,德妃会废除妃位。
雍亲王福晋齐珞的身边自然围上不少的贵妇福晋,齐珞淡笑着应对着,夫贵妻荣再加上胤禛对齐珞的看重,被严谨的四阿哥亲自抱出皇宫,她们又怎么敢大意不敬?雍亲王福晋的娇宠之名已然名满京城,现在再也没有人记得救驾的那拉氏,也没有人敢在齐珞面前提起她,仿佛那拉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凌柱坐在离康熙最近的地方,看着齐珞的尊荣,眼底划过几分的欣慰,抬头看看康熙,暗自叹气,他虽不懂诗文,但却明了,康熙并不服老,甚至说不想死,那句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歌词用在他身上还是挺合适的。
在千叟宴上,英武侯齐珏和庄亲王世子很得众人关注,京城传言他们曾在近卫军以演武之名行打架之实,弄得本事一团和气的近卫军彻底分成两半,拥护齐珏的多为少年亲贵,而杨康所统领多为出身宗室持重之人。
康熙坐在高位攥着酒杯见到虽然坐在一起却绝不jiāo谈的二人,无奈的摇头,开口说道“英武侯,庄亲王世子到朕近前来。”
二人怒视一眼起身来到康熙身前,并排跪在一处,康熙放下酒杯,沉声说道“你二人为朕统领近卫军,怎能如此针锋相对?齐珏年少气盛,杨康你要让着他一些。”
杨康很是委屈的抬头看了康熙一眼,不甘心的说道“皇上,奴才遵命。”偷偷打量的众人都能瞧出齐珏嘴边的那分得意,九阿哥轻声叹道“齐珏的xing子还真是有骠骑遗风,当初冠军侯不也高傲的不行?”
八阿哥双眸一闪,记起史记上所言的李敢,那--将杯中的酒饮尽,目光在保泰身上转了一圈,他会如何选择?九阿哥凑近轻声道“八哥,裕亲王可是皇族,难道还真会偏帮奴才?”
“回府再谈,我还要在好好的思量一下。”九阿哥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见到十四阿哥端着酒杯向保泰走去,不满的抱怨“八哥,恐怕已经有人先出手了。”
康熙让齐珏和杨康互相敬酒,一笑泯恩仇,他仿佛没有瞧出二人身上的那分不甘,康熙笑着说道“好,这才是朕的英武侯。”向着凌柱赞道“你这儿子调教的不错,有大将之才。”
齐珏英俊的脸上露出几许的高傲,瞥了杨康一眼,凑近康熙又说了几句,逗得康熙开怀不已,杨康面色铁青的走回原处,就听见旁边有人低声议论“世子爷也比不过致远公的圣宠。”“你这话就不对了,英武侯那场血战,你又不是不晓得,整个大清朝,除了他之外,哪个能打赢?而且英武侯是康亲王的女婿呀,皇上对康亲王极为关照,世子再好,那也是庶出。”
杨康将酒杯重重的磕到桌子上,众人忙岔开话,谈起别的事qíng,仿佛赌气一般,杨康猛灌了几杯酒,保泰按住了他的执杯手腕,“别喝了,仔细身子。”
“难道你也小瞧我,若不是……我又怎么会让那小子出尽风头?”杨康挑挑眉,开保泰,继续倒酒,保泰微微摇头,坐到他身边,低声劝道“你真的不能再喝了,皇上还在那瞧着呢。”
杨康松开酒杯,仿佛被打击一般的低下头,保泰明白其中必有缘由,见四周偷偷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暗下心思开始轻声劝解起来,杨康也趁着酒醉说起齐珏高傲,保泰听后,在众人面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齐珏,冷 哼道“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竟敢瞧不起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哼,不晓得天高地厚。”
随着保泰此话落地,以及宴会之后他亲自搀扶杨康离开,彻底摆明了裕亲王府的态度,保泰如今可不仅仅是裕亲王,他在宗室亲贵中可是很有威望的。凌柱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齐珏,暗暗叹了一口气,康熙,康熙,你到底要把这些棋子摆弄到何时?
胤禛自然瞧得清楚,心存疑惑,虽不晓得详qíng但他很清楚齐珏的xing子,身上的傲气是有的,但绝不会目下无人,同杨康争权夺利,那么只能是……胤禛嘴角上 扬,齐珞坐在马车里,靠在胤禛的肩头,她对于宴会上的一切都不甚在意,把玩着胤禛左手上的戒指。
“你不在意?”齐珞抬头疑惑的看着胤禛,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恍然道“您说的是齐珏和庄亲王世子的事?”胤禛不晓得该摇头还是点头,这事固然他想知道齐珞的看法,但是他更想晓得,齐珞在千叟宴上得尊崇,没有人再敢提起他爱重那拉氏的事qíng。
“假作真时真亦假,皇阿玛的心思谁能猜得准?”齐珞打了一个哈气,揉揉眼睛,慢慢的合上低声道“反正球球不会因军功就瞧不上人,他身上有傲骨,但绝不会高傲到不可一世。”
胤禛叹气,心中泛起欣慰,她越是不在意名分地位,就越不忍让她受委屈,最近几月她总是容易疲倦,而太医竟然查不出来缘由,胤禛眼底划过担忧,搂紧怀中的人,还是要再找名医来瞧瞧,若是德妃敢对她出手?紧抿着嘴唇,胤禛身上的yīn气更重,齐珞敏感不安的扭了一下,胤禛忙收敛气势,让齐珞靠的更舒服。
保泰送酒醉的杨康回到庄亲王府,将他扶进内室,亲自倒了茶水递给揉着额头的杨康,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坐了下来,见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低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恨不得将齐珏那小子宠到天上去,这会又是怎么了?我最近忙着弹压宗室,没想到京城中你同齐珏反目争权之事都传遍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近卫军只能有一个统领,他想要夺权,我怎么可能答应?”杨康手指在茶盏上滑动,看着袅袅升起的白雾,犹自不解气的说道“我是庄亲王世子,他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保泰狠拍了一下杨康的肩头,眼里透着明悟“好了,这话说给旁人听吧。”压低声音,捂着嘴轻声道“是不是皇上那--”
杨康抬头,警告的看了一眼保泰,叹气道“这事不可多言,过几日恐怕你也会接到皇上的旨意,不,应该不用了,你今日在千叟宴上同我亲近,不止皇上看见,旁人自然也会瞧见。
“皇上这是?”保泰见杨康变了脸色,心中明了,康熙真的是老了,应该是在安排后事,理解的拍拍杨康的肩头,带着一分笑意道“真是小瞧了你们两个,不仅善于统兵,就连装作水火不容,都分毫不差,我看阿哥们,应该是信了吧。
“保泰,你不要小瞧这些阿哥,我的命毕竟是致远公所救,还要在当着他们的面演一处戏才成。”
“用不用我帮帮你,让这出戏更jīng彩。”杨康拉住保泰的手,看着他黑亮的眼睛,认真的开口“听我一句,这事你不能掺和,只要站在我身边即可,那位疑心很重,将来皇上必会为我回旋,但你潇洒不羁,我担忧你真的着了他们的道,到时落在那位眼里,就是大罪,裕亲王府好不容易脱离八阿哥,可不再陷进去。”
“我晓得了,你也要当心。”保泰心中感动,杨康翻身躺在chuáng上,用手盖住眼睛,高声的抱怨康熙对齐珏的看重,抱怨齐珏的不知分寸,保泰应了两声,杨康想他挥手,保泰起身“你先歇着吧。”转身离开,在门口见到了病了许久勉qiáng下chuáng的庄亲王,行礼过后,庄亲王踌躇的开口问“杨康,他如何?你是他不多的至jiāo好友,要好生劝着他,当心身子。”
“他只是多饮了几杯。”庄亲王听后点点头,拉过保泰低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又从小受苦,他不同你长于富贵,自是通晓许多,抱怨皇上之言,你劝劝他莫要再提,我若是劝说,他恐怕不会听,多劳烦你了。”
“您放心,侄儿晓得怎么做。”保泰看着庄亲王的病容,以及他眼里对杨康的担忧疼爱,轻声说道“在杨康心中也是敬爱您的,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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