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岳的呼吸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以后可以。”
“嗯?”重岩没听清,还在试图跟他讲道理,“……而且好多参考书啊啥的,上课要用的,都还在我自己家里放着呢。”
秦东岳不为所动,“用小安的。”
重岩诚恳地望着他,“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能独当一面嘛,这个想法很好,我会支持的,秦大哥。这件事就jiāo给你去处理好了。但是我不必住你家去啊。”
秦东岳有点儿头疼该怎么劝他.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重岩一个人出来进去他实在不放心。如果住在秦家的话,上学放学有司机接送,小区的安保设施也更周全一些,毕竟那一带大部分的住户都是政府官员。
秦东岳正发愁,眼神一瞟看见了从校门口追出来的秦东安,眼前顿时一亮,顺手把弟弟拿过来当借口,“重岩,这几天我得忙着处理这件事,家里这边只怕顾及不到。这些人背后都有什么背景,是不是跟‘三十六郡’有仇,咱们都还不知道。我其实是有些担心小安的,他年纪小,又没心没肺的,你住我家,出来进去都跟他在一起,我会放心一些。”
这个理由重岩还真是不好反驳,“……好吧。”
秦东安,“……”
他已经跑的够近了,已经全都听见了!秦东安在心里愤怒地鄙视他大哥,谈个恋爱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瞎话张口就来不说,还拿弟弟当枪使!想让他帮忙看着他的梦中情人就明说嘛,他又不会不答应。真是的!
秦东岳伸手过来在秦东安脑袋上轻轻拍了一把,“你跟司机先回去。我带重岩回家一趟,拿几件换洗衣服就回去。”
秦东安瞪了他一眼,回自己家就叫回去,去重岩家就叫回家。这就是还没过门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的证据吧?
秦东岳把弟弟拎上车,嘱咐他们先回家,然后带着他去找林权。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们把车停在了前面的路口。林权站在车边正等的不耐烦,看见他们过来笑着对重岩说:“小老板,这回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重岩这会儿也想开了,他担心自己能力弱会被其他股东小看,其他股东会有同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如果秦东岳和林权把这场危机当做了展示自己能力的平台,他又有什么反对的必要呢?商场如战场,每个人都需要展示自己的实力,换取同伴的信任。换个角度考虑,这其实也是一种磨合。
回到“山水湾”,重岩收拾了几样东西拎着下楼了,走之前还给保姆留了个字条,告诉她这几天不用做饭买菜,只要搞搞卫生喂喂鱼就行了。
秦东岳站在车旁边等他,见他出来,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包放在前面的副驾座上,然后揽着他坐进了后座。
完全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这一点,连充当临时司机的林权都注意到了。不过他只是扫了一眼好像还没往这方面去想的重岩,识趣的什么也没说。
秦东岳的胳膊一直搭在重岩的肩膀上,像要让他靠着自己似的。重岩觉得这个姿势……稍稍有些别扭,但秦东岳一直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是在说公事。重岩觉得他大概跟他弟弟习惯了这种姿势坐车,冷不丁换了一个人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而且看秦东岳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车里,自己要是特意说出来好像也挺囧的。
这哥俩把重岩送到秦家门外,放下人就掉头走了。
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
重岩觉得自己尝到了假装大度的苦头。
什么充分信任,放手让别人去做……这根本就不是重岩做事的风格,他应该点名让秦东岳负责处理这场危机,然后安排另外一个人在旁协助——这个人还不能是林权。再拉来一个第三方两边和稀泥……
不了解第一手资料让重岩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他不知道实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控制住了事态,也不知道到底用不用自己出手。重岩不便天天打电话追着秦东岳和林权问情况,只好旁敲侧击地打电话给花店的店长或者自己上网去查。网上倒是有消息,但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站在消费者一边骂他们黑心商人的,也有猜测是同行之间恶意竞争的,甚至还有人说这是“三十六郡”的另类炒作,就是没有一个权威的说法。
秦东岳走后的第三天,重岩听说这件事闹到了花卉协会,并由花卉协会出面成立了一个专家小组来协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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