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梭然站起,径自出了房门。
小桃红追到门口,苏软地唤:“爷,奴家等你怜惜。”
琴笙脚步一顿,侧脸危险地睨着慌里慌张追上来的刀疤脸:“那东西要我怜惜什么,她再用那种想吃了本尊的目光看本尊,本尊就提了她喂蛇。”
刀疤脸闻言打了个寒战,这山寨附近除了野láng之外,还有不少巨蟒出没,山寨里布下了雄huáng,蛇虫不侵,但是这位爷却喜欢上了拿人为蛇的游戏。
当初那些在寨子里对他下毒的、放暗箭的如今都成了蛇肚子里的一一泡屎。
刀疤脸想起小桃红那*的身子,赶紧gān笑着解释:“大当家莫恼,这是qíng趣,这是qíng趣,您现在不明白,一会子看了老四房间里的事儿,您就明白了。”
说罢,他赶紧领着琴笙往原先的三当家,如今四当家的屋子里疾驰而去。
刀疤脸不一会就到了三当家的房间,他一道就听见里头几间房都传出了各种靡靡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男人的粗喘。
刀疤脸听着便嘿嘿yín笑了起来,凑到琴笙身边诡秘地道:“看样子今儿是四当家和他底下那几个关系好的弟兄又都一起躲在这里享福了,快快,我带您去,这里有间房,您可以坐在里头看外头几间房的qíng形,他们却是看不见你的。”
说来这还是老四的恶癖好带来的方便。
老四喜欢抱着女人乱来的时候还要看着别人活chūn宫,今日他专门给老四打了招呼这魔头要来。
老四也无所谓,只道既然大当家要看,他们兄弟自然也要卖力地‘表演’一回。
琴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刀疤脸一僵,立刻点头:“没有。”
说话间,两人都七拐八弯地进了一间竹屋。
琴笙在竹屋里一坐,这才发现这屋子颇有些奇特,屋子四面都有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四面镜子对着四间房。
他在里头一坐,便能清楚地将四间房的qíng形全部都收在眼底。
他才进屋子,就发现那四间房里,有两间已经分明在上演他在chūn宫图里看见的那些动作。
琴笙一愣,目光有些怔然地定在那镜子里两条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形上,忍不住有些厌恶地蹙眉:“脏。”
不知为何,他看着两个人在对方身上舔来舔去,就忍不住恶心。
这是什么舒服的事qíng!
刀疤脸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赶紧道:“您可别着急,千万别着急,慢慢看,妙处这才开始呢。”
娘啊,他可一点都不想被扔出去喂láng啊!
琴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滚。”
刀疤脸赶紧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脸讨好地笑:“您慢慢看,桌上有酒菜。”
刀疤脸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琴笙一个人。
他径自拉了拉薄如蝉翼的手套,轻拍了下桌面,才坐下来,冷眼一一扫过四个房间,细细地观察着。
看着那一条条ròu虫似的人绞缠在一起,又笑又尖叫,又扭动,又啃又咬的,他看了半日,到底不耐地别开眼,开始考虑到底是拿刀疤脸扔去喂láng还是喂蛇。
正是有点无法忍受这等嘈杂尖叫时,他的目光忽然扫到第四个房间,随后目光停了停。
第四个房间里一对男女正坐在chuáng边,虽然衣衫不整,却没有急着抱在一起,而是互相说笑着,柔qíng蜜意地互喂小酒。
那坐在男子腿上的花娘,一双大大的杏眼,身段子虽然单薄些,却也挺修长,抬起笑着的时候,看着男人的样子温qíng脉脉,全不似另外三个房间里的女子那般放làng风骚,竟让琴笙看出来一分熟悉的影子。
那水匪也颇有点qíng调,喝一口,用嘴喂那花娘,竟也是满脸柔qíng的样子,逗得那花娘羞涩地笑。
琴笙忽然就觉得有点热,他微微眯起眼,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定定地看着那花娘的反应和水匪的动作。
随后那水匪的手又拉了花娘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间,花娘羞涩却又颇为熟练地也把手探入对方的裤间。
琴笙忽然发现水匪的表qíng和模样,异常熟悉——
简单地说和他毒发的时候,神态颇为相似。
琴笙沉默着,冰凉的目光却微微下垂,落在自己的长袍上,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抬手撩起自己的长袍。
……
------题外话------
琴猫猫:本尊是好学生。
小鱼cao着jī毛掸子撸袖子:小样,学坏了啊,敢背着老娘去看不和谐小电影了,还学会撒谎了!
琴三爷微笑:慢慢学,总要叫蠢鱼自食其果的。
☆、第134章困局
“嗯……。”他左手的指尖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目光却未曾离开那镜子里一对已经倒在chuáng榻上的野鸳鸯。
琴笙闭了眼,微微咬紧了薄唇,额上浸润出细腻的薄汗来。
“唔……。”他低低地轻哼一声,目光迷离间,那chuáng上婉转娇啼的花娘换做了另外一张灵动娇俏的熟悉面孔。
……*……*……*……
“人呢,瞅着这附近也没有人啊。”楚瑜扶着霍二娘的胳膊蹲在一出竹楼上四处张望。
竹楼里已经是一片靡靡之声,乐不成声,只做了那层层被里翻红làng。
霍二娘看着下面的那场景,有点口gān舌燥,嘀咕道:“你要不要一个个房间去找?”
她本身练的就是采阳补yīn的邪门功夫,现在这般场景让她着实有点忍耐不住。
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开荤了。
楚瑜再扫了一眼周围,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去罢。”
刚才她已经找了一轮,既然找不到,也许……白白是下山了也未可知。
霍二娘咽了咽口水,心不在焉地道:“嗯。”
楚瑜见她神色古怪,便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二娘,你要想开荤,就去,我自己能回去。”
她身子虽然还有些乏力,但能跑能跳,提气运功跑一路还是可以的。
霍二娘闻言,媚眼里的神色有些飘乎,好一会才道:“没事,这些货色都不入眼,咱们回去罢。”
楚瑜一愣,看了看霍二娘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差点脱口而出——你不会是真惦记上水曜了罢?
但她忽然想起霍二娘说的魔门中人无真心的规矩,便硬生生地将那话给咽了回去。
若是这俩真有什么事儿,只怕也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儿。
楚瑜暗自叹了一口气,起了身,扶着霍二娘的肩膀让她将自己带着飞到院子中,这才站好,她忽然就大眼一眯,冷冷地唤住前面那个见了她就想溜走的影子:“前面那个,站住!”
霍二娘指尖锐气一弹,瞬间一道寒光闪过。
那人瞬间就膝盖一软,痛呼一声,随后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楚瑜走了过去,借着灯光低头一看,挑眉:“你是……五当家的?”
那摔在地上的不是刀疤脸,又是谁。
刀疤脸gān笑一声:“祖宗,这都二更天了,您啷个还不睡呢?”
楚瑜垂眸睨而来他好一会,忽然问:“你把大当家领到哪里去了?”
刀疤脸一愣,随后一脸茫然地道:“大当家,您找不到人么,许是下山了?”
没有哪家当娘的会喜欢看见儿子在外头泡花娘的,尤其是这位老祖宗一看就是管着儿子管得极严的,要不就大当家那模样,他不沾荤腥,都会有大把女人扑上来要沾他。
他虽然想讨好大当家吧,却不想得罪这位老祖宗。
楚瑜打量了他一回,笑了笑:“二娘,我记得你这里有些让人不举的药,来喂咱们五当家试试药力可好。”
这家伙一见她就跑,肯定有事儿。
今儿就是他来招白白去喝花酒。
如今白白人不见了,她总怀疑和这家伙有关。
霍二娘媚眼里闪过妖娆寒光:“好啊!”
说着,她抬手就捏住了刀疤脸的下巴,纤指翻转间数根蓝色的长针泛着yīn森的诡光。
刀疤脸发现自己在对方的手里动弹不得,瞬间就面如土色,哭丧着脸连连告饶:“老祖宗,老祖宗饶了我,我这就带着您去。”
楚瑜和霍二娘互看一眼,jiāo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
刀疤脸一边带着楚瑜往内间走,一边在那儿赔笑:“老祖宗,您也别恼,大当家这都多大年纪了,可不能光顾着习武,真成了个武痴,您说啥时候您啥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
楚瑜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闭嘴。”
确认了琴笙真是出来喝花酒了,她心里既担心,又有点冒火和失落——
他居然真对她阳奉yīn违了,他那样骄傲的人,若是真不愿意从来也都当面与她说,何曾会这样?
刀疤脸看着楚瑜一脸冷气,也不敢多言,直领着她到了一扇门外。
“就这?”楚瑜冷冷地睨着他。
刀疤脸点头如捣蒜:“就这。”
“行了,你滚吧。”楚瑜心qíng不太好地摆摆手。
刀疤脸迟疑了一会,还是转头就溜了。
一会让那屋子里的魔头发现是他出卖了他,只怕他当下就得被扔到外山去喂蛇。
楚瑜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推开门,而是左右看看无人,随后就将耳朵贴在大门之上。
霍二娘看着她那贼兮兮的模样,眼角抽了抽,有些无语地别开脸。
楚瑜听着里头传来女子的娇笑声,也不知在说什么,仿佛压低了声音一般地娇笑媚喘。
她微微皱眉,却又忽然听见里头一声淡淡的男音轻嗤了一声。
她陡然一僵,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她的白白还有谁?
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楚瑜心qíng忽然一片冰凉,那些冰凉里竟莫名地生出一股子诡异的火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火大,却抬手猛地要拍门:“白白……。”
只是她手还没有拍到门,大门边忽然‘吱呀’一声梭然打开,她一个用力过度就‘呼’地一声跌进了门内,直接撞上了一副宽阔的胸膛。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头顶传来男子低柔幽凉的熟悉嗓音。
楚瑜抬头便看见他正微微蹙眉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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