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下来,张显扬说的是口gān舌燥口沫悬飞,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凉茶,又翻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已经是五点半了。张显扬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一顿饭吃了这么长时间,都赶上常委开会了。他六点半还得请所有员工们吃饭,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了。好在之前就让张汉同夜色的经理打招呼了,就算没他也不会出现人到了不让进去的尴尬场面。
看到张显扬掏手机,诸位大佬们也都下意识看了看表。这一看就觉得时间果然不早了,而且张显扬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继续呆下去也没什么可聊的。于是在张凛墨的提议下大家纷纷散了。一时间,停在酒楼门口造成jiāo通堵塞的黑色车队就好像一股股黑色洪流消散在街道中。一直在街对面守了这么久的一伙儿大老爷儿们松口气道:“总算出来了。”
“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事qíng,居然到了这么晚。”
“我只知道人家吃鲍鱼鱼翅,我们在这里啃茶蛋泡面。为什么黑社会的总比咱们当兵的要风光?”
“因为到最后我们可以享受国家津贴,而他们到最后都要进去吃牢饭。”
“屁。这帮人在老片区混了一代代的,我看一个比一个风光。”
“这回的风光恐怕到头了。”其中一个兵冷笑道:“居然敢跟鬼子勾搭出卖国家利益,国家和人民都不会放过他的。”
守在最前面一直盯着门口的黑衣男子沉声说道:“别说话,目标出现了。”
酒楼门口,张显扬看着自家老爸和两个哥哥歉然说道:“今天是店里第一天开张,我都答应了员工要帮他们庆功的。所以我先不跟你们回去了。”
张凛墨皱了皱眉,开口嘱咐道:“别喝酒了。”
张显扬点了点头。张慕阳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时间太晚了,我让阿qiáng和阿彪也留下来照顾你。”
阿qiáng和阿彪是张慕阳的司机和保镖。其职位就和张显扬身边的张汉、李壮差不多。只不过碍于张慕阳的敏感身份,这两人的身手和心xing都比张汉两个更为狠辣。听说早年的时候在国际上当过雇佣兵,还创出了名号来。这两个家伙可不比张显扬手下只会咋呼但其实很心软的手下,都是手上见过血的。
张显扬觉得有点没必要,在老片区这一亩三分地谁还敢把他张家三少怎么样。只是张家众人明显不是这么以为的,就连张凛墨也沉声说道:“你今天刚刚出了风头,一定有人看你不顺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阿qiáng和阿彪待在你身边也有好处。”
顿了顿,张凛墨略有不满的补充道:“何况都这么晚了。”
老张家的门禁是晚上六点。虽然大哥和二哥因为要处理帮中的事qíng有时候会回来的晚一些,不过这个放松条件很明显不适用在张显扬的身上。只因为张显扬太弱了。即便现如今在智脑的qiáng制调、教下稍见起色,张凛墨还是担心张显扬独自在外会出什么事qíng。因为应对有些突发事故和身手无关,只看心xing。
可惜的是张家众人对于张小三的为人心xing明显不抱太大希望。道上传言张家爷儿们都是一窝子老虎,唯有张小三是纸老虎。很显然这话不仅仅是调笑。
对于自家亲人的担心,心知肚明的张显扬立刻接纳了阿qiáng和阿彪两个人。站在原地又和十分不放心的张凛墨等人保证两句,看着几人终于上车回家,后面跟随的保镖车队也慢慢离开,张显扬立刻上车吩咐道:“去夜色。”
以张汉的开车技术,不到二十分钟大家就从西区穿到了东区最繁华的夜色夜总会。张显扬进入大厅的时候,看到旗舰店的员工围成一团都在大厅等着,好像人还没怎么来齐的样子。张显扬微微一笑,刚要上前打招呼,就听后面有人叫道:“是张家三少张显扬吗?”
张显扬回头一看,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穿在身上,面容英俊,气质卓然。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我不是一般人”的范儿。张显扬默默回忆着男人的口音,挑眉说道:“你不是老片区的吧?”
来人颔首微笑,开口说道:“我是从燕京来的。能和三少单独说两句吗?”
华丽奢侈的旋转门外,一群刚刚赶过来的大老爷儿们面色yīn沉的看着大堂中央和人寒暄说话的张显扬,一脸yīn沉的说道:“靠,让别人给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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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又抽了,从上午十一点多开始,上传个文章也上传四个多小时,这是什么作死的节奏啊
_(:3」∠)_
第十九章(修文)
装饰豪华的ktv包房内,张显扬抱着胳膊坐在宽大柔软的黑皮大沙发上,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张汉和李壮,至于阿彪和阿qiáng两人则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头。自称是燕京人士的青年男子细细打量张显扬半晌,张显扬有些不耐烦的挑眉说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青年男子从兜里掏出一张和军官证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类型的小本本递到张显扬面前,开口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安铭,是国家qíng报局三处的处长。”
张显扬看都不看递到眼前的证件,举止闲散的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市面上□的地方多了去了,一个小本本证明不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有话直说。”
顾安铭微微一哂,开口笑道:“你和我小叔叔描述的一样,xing子都这么急躁。”
“你叔叔?”张显扬细细想了一遍身边姓顾的熟人,最终艰难的猜测道:“你是顾市长家的亲戚?”
顾安铭点了点头。张显扬抬头看看表,继续追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你再不说我就走了,我对面还张罗好些人呢!”
顾安铭见张显扬急匆匆的模样,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事关国家机密,本来这件事qíng不方便同你们外人透露。不过我叔叔和老张家的人接触过,认为你们并不是会出卖国家利益当汉jian的人。所以我才主动找到三少,希望三少能与我们里应外合,彻底消灭这一群出卖国家利益的卖国贼。”
顾安铭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张显扬,开口介绍道:“照片里的人叫王钊义,想必三少对这个人也不陌生。”
张显扬有些诧异的接过照片,见照片上果然是王钊义,他的对面还站了一个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的人,两人正在握手。后面的几张照片都是王钊义和这个人在一起,神色凝重动作鬼祟,明显没gān好事儿的样子。
张显扬联想到顾安铭刚才说的话,心下一沉。
顾安铭继续说道:“两年前,我国一批极具收藏价值以及研究价值的珍贵文物从关东省被运出,途经广州到达港岛,最终秘密走私到东瀛。经qíng报局细细查证过后,这批文物原本的收藏者是老片区张家里帮会的三长老王琦——”
张显扬硬邦邦的打断顾安铭的话,“你说话要讲证据,我们老片区的人不会和东瀛鬼子做jiāo易。”
顾安铭皱了皱眉,从怀里又掏出几张照片递给张显扬,开口说道:“这里有一些照片,是我们的qíng报人员在东瀛的一次黑市拍卖会场上偷偷照下来的,您可以看一看有没有眼熟的。”
张显扬默默低下头,看着玻璃茶桌上的一张张照片,大多数都挺眼熟的。不过张显扬极力劝说自己清朝的古董大部分都长得差不多。何况由于老片区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文化环境,当年清朝灭亡之后末代皇帝还在东瀛鬼子的挟持下搞出复辟的笑话,chūn城至今还遗留了一个伪满洲国皇宫。所以他见过这些锅碗瓢盆的也不奇怪——直到张显扬翻到一张柠檬huáng地粉彩浮雕花鸟宝瓶纹六方瓶以及一个御制翡翠和阗玉扳指的照片……
张显扬清晰的记得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几次拜访王三叔家,他家大厅里头就摆着这么一个柠檬huáng地粉彩浮雕花鸟宝瓶纹六方瓶。当时王长老就和他显摆这个雍正年间就存在的破瓶子,还有那只扳指,原本是戴在王长老手上的。当时他看着好玩儿,还要过来戴了几天。后来……
张显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记得就是两年前,过年的时候他去王长老家照例拜年,结果就没瞧见这瓶子和扳指了。当时王长老说这东西被他家小孙子给摔碎了,张显扬还挺惋惜的。不过也没怎么注意,反正从小到大他打碎的古董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老片区这种地方,谁家没几个积古的瓶瓶罐罐,谁家孩子小时候没打碎过几件古董那都不算过了童年。
可是原本应该被打碎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东瀛的黑市拍卖会上?
张显扬觉得心有点儿堵挺,他烦躁的将手上的照片摔在茶几上,寒声说道:“你知道侵略战争的时候我们老片区帮会上下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我们老片区的人有多恨东瀛鬼子吗?一百多年了,我们老片区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一家东瀛企业,哪怕是改革开放招商引资的时候我们都不让东瀛鬼子踏上我们老片区的土地。老片区道上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出卖祖宗不许和东瀛鬼子做生意,那些为了点破钱就甘心当汉jian的杂种都在一百年前就被灭了全家。我们老片区上上下下所有人没一个是孬种。”
“只凭几张破照片你就诬陷我们老片区的人卖国求荣,你他妈凭什么这么说?”
看着张显扬神qíng激动的模样,顾安铭皱了皱眉,平静说道:“两年前,原本属于王琦名下的一批古董被秘密走私到了东瀛。一年半前,老片区帮会大佬王钊义秘密进购了一批价值七千万元的军火,然后转手卖到伊朗。一年前,王钊义又在米国进口了大批量的军火运进关东省,并一举拿下西街的地盘从而在老片区帮会中得到了话语权……”
张显扬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上辈子自家的凄惨下场,当即冷笑道:“区区几千万而已,谁家长老拿不出来?何必要费那周折去倒卖文物?”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向来就喜欢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顾安铭顿了顿,对于张显扬的失态和固执很无奈。只得尽力劝说道:“那三少能解释为什么原本该呆在老片区王家的文物突然跑到了东瀛黑市的拍卖会上?”
张显扬心烦意乱的将一杯红酒饮尽,皱眉说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老片区的人哪怕混的再惨,也不会和东瀛鬼子做jiāo易。普通生意不会,军火生意不会,贩卖古董就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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