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_施夷光【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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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娇娘推开门,转过头对荷衣道:“岳小姐请进。”

  荷衣听到阮娇娘叫自己岳小姐,没有感到意外。这,早是她预料当中。君钦涯安排她到阮娇楼来,怎么会不认识阮娇楼的老鸨?

  进了厢间,荷衣眼光一扫,看到藤桌旁的椅子大方自然地走过去坐下,先开口道:“这是君钦涯开的jì院?”

  阮娇娘平淡地答道:“这是我自己开的,与他无半点牵扯。”

  “他是你的恩客?”荷衣也淡淡地问道。

  闻言,阮娇娘沉默。她那张年轻的脸,跟荷衣一般上下。却打扮得成熟稳重,像历尽沧桑的老妇。荷衣依然,只是沧桑只在心里。

  阮娇娘不正面答荷衣所问:“他是你的新婚夫君。”

  荷衣轻笑:“既然他把我扔到你这里来,想必你知道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夫君。”

  良久,两相人都无语。阮娇娘猜出十之八九,荷衣心里恨君钦涯。只是,她不知道荷衣为什么今天以这种方式到来阮娇楼。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什么时候让我接客?”荷衣只问。

  阮娇娘妩媚一笑:“既然你不愿意,你还亲自登门。”

  南侧厢间内,两个女人相望,彼此心知肚明。这间南侧正厢,曾经多少花魁守着它等待花落。阮娇娘暗自心想,荷衣既然站在这里,就注定日渐凋零。

  荷衣沉默片刻后,无所谓地开口道:“我自己喜欢青楼,青楼从此就是我的家。”荷衣明知凭现在的自己是逃不过君钦涯的手掌。岳家的灭门,荷衣还能逃到哪里去?那个嫁给颢琰王的岳荷衣也有阮小鱼代替了。自己还能逃吗?又何必要逃?

  “阮妈妈准备让我怎么登场?我可要先告诉你我年莫笑一不会舞,二不善歌。要我登场表演才艺我不会。”荷衣如实说。的确,荷衣在这个时空没有学过歌舞,琴棋书画样样都不曾碰过。年幼时,岳一飞忙于公务,没有花太多jīng力培养荷衣的才艺。曾给她请过老师教她音律、乐器。她不花心思学,全去琢磨怎么刁难老师。岳一飞给她换了一个又一个老师,都一个又一个无奈地走人。岳家兄弟qiáng压着她到学堂读书,她到了学堂不但不听讲,还在师长考问她时反让师长哑口无言。

  阮娇娘置疑:“千金小姐哪有不会弹琴歌舞,岳小姐就别逗我了。”

  荷衣回话:“以后,我叫年莫笑。一个不会弹曲踏舞但会让你赚够银子的青楼女人。”

  阮娇娘仍然置疑:“你当真不会弹琴歌舞?”

  “我是真不会,如果事先不跟阮妈妈你说,到了台上可别怪我砸了场子。”

  阮娇娘问:“不会歌舞,你怎么赚够银子?”

  荷衣笑娇娘死板:“阮妈妈可知出奇至胜?那些逛青楼的爷们儿,个个每天都在看姑娘们跳啊,舞啊,每天都一样。即便是姑娘们个个都舞艺、歌喉超群,那也一样是表演了千百遍的老调。能让他们新鲜还怕赚不到钱?”

  娇娘一听,“你可有登场的节目了?”

  荷衣神秘地从椅子上起身,“既然是奇,娇娘就先别急着知道,登场时就等着收银子就行了。”

  娇娘脸边掠过一丝赞绝,“岳千金果然是奇女。“

  荷衣闻言后,脸色一沉,“我说了,我叫年莫笑。岳家已经消失了。”

  娇娘上前,正视荷衣,“既然你知道岳家已经不存在了,就该知道君钦涯并不是放你到青楼来赚钱的。”

  荷衣来了兴趣,“哦?他还有更大的yīn谋?而且娇娘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只是觉得你太过无所谓,将来或许你会撑不住。”娇娘收了话,知道自己关心多了,自己的将来还不知道归宿在哪里,就糙糙说:“这间厢房里侧有浴池,还有书房,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只是暂时先缺你个丫环,等寻来人再安排给你。登场的事,暂且放在三日后。这三日你方可在厢间里活动,自会有人给你送来三餐。”

  荷衣见娇娘移开话题,知不能在她口里得知什么qíng报,识趣的点头回应:“好,只是登场的事,还要跟你沟通,烦恼你明日帮我请来乐师可好?”

  娇娘答:“只要你呆在厢房内,请谁都可以。”

  阮娇娘走后,猜人送来了荷衣的夕食。虽然这是在古代,可是不同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人们同现代人一样,一日食三餐。不同与古时人们只吃朝食与夕食。荷衣转世后,对于这个时空完全能够适应。十八岁前过得比前世还逍遥。

  只是荷衣十八岁后,半月的时间她就遭遇种种,落到今日栖身青楼。

  暮色过后,天空拉开了黑布,将整个蜀都城笼罩成夜。荷衣困了,躺在高chuáng上。那chuáng算是上等的好chuáng,锦绸纹绮高挂,上等红木上雕着鲜活的鸳鸯戏水。睡在上面除了软还是软。很安逸,荷衣却依然睡不着。

  一切总该来,谁让自己前世错了那一夜。只是钦涯的惩罚太重,两清后,无所谓他再是自己的谁。君钦涯,你别再如同上世,爱上我。这一世,我不会再傻子一样为你纵身火海,这一世我为自己活。

  荷衣正心底暗想,厢房的窗户突然轻跃出一个人。虽然没有声响,但还是惊动了荷衣。起身一看,原来是君钦涯。人家说曹cao,曹cao到。荷衣是想曹cao,曹cao到。

  君钦涯冷着脸,走到chuáng前对荷衣道:“有件事qíng,我改变了主意。”

  第十八章 无所谓你改变主意

  钦涯见荷衣听他说话过后,又倒下chuáng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他脸色不悦:“你就不想知道我改变什么主意了吗?”

  荷衣闭眼沉睡,像正在梦乡一样安宁。她才管不着钦涯有什么主意,在她面前还不如一只飞过的蚊子。至少有蚊子她还会伸手去拍。

  “你这样睡着真的很美。”钦涯说着,扑到chuáng上掀开荷衣的薄被:“没想到你还没有登场就闹得蜀都城沸沸扬扬,还真有能耐。”

  荷衣被钦涯压在身下,喘不过气,“你想gān什么?”

  “阮娇楼将来的花魁就这样白白让给别人尝欢了,岂不是太可惜。”钦涯不怀好意道。他俯视着荷衣的漂亮美貌,眼神里藏着邪意,“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成为第一个尝到你味道的男人,再把你丢给那群恶láng。”

  “你别忘了,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碰我。”荷衣提醒钦涯,眼里滑过一丝神色抵挡钦涯的入侵,仿佛眼神在说,你敢。

  钦涯闻言,荒唐地笑了,“我在女人面前说过的话,我从来不记得。况且,我们拜过天地,我是你的夫君,我就是该睡你。”

  是,他们拜过堂。拜堂过后,那一声礼毕后,他们就是夫妻了。本来dòng房花烛夜的时候,荷衣甘愿、期待把自己给钦涯。但是现在钦涯要dòng房,她觉得可笑。

  荷衣笑道:“无耻。”

  钦涯听到荷衣骂他无耻,仍不停他撕扯她衣衫的手,越撕越利害。衣衫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只是荷衣的衣衫裹得太紧,得要耐心才可以完全脱掉。他等不及了,一碰到荷衣光滑的肌肤,他那敏感部位就立即挺了。非要急着要qiáng攻她的私处才能一泄他突来的qíngyù。

  荷衣感觉到自己这样被凌rǔ,心升厌恶,但仍旧是一脸的安然,“我是青楼女人,将会被万人睡,登场前陪你睡一下又有什么。”

  钦涯压住qíngyù,盯着荷衣,“你还倒挺豁朗?”

  “被一个人睡是睡,被万人睡是睡。你睡完快点走人,走的时候留下该给的银两。”说完荷衣不再挣扎反抗。

  钦涯闻言,先是一愣,后又继续他的qiángbào。他粗大的手掌在荷衣苏软光滑的rǔ峰上摸索,揉捏的力度渐渐加大。荷衣下身的衣裙挡了他,他像狮子撕咬猎物的ròu一样将它撕开。翻身急急忙忙地拔了自己的衣服,又压回到荷衣赤luǒ的身上。荷衣没有半点表qíng,规矩地躺在钦涯身下。钦涯密密麻麻地啃咬着荷衣的每一寸肌肤。山洪在他体内汹涌而来。他受不了下身处的寂寞,分开荷衣的双腿。在他坚硬地碰触到荷衣私处,正准备进入时,他看到荷衣别过脸,瞪大着眼睛,就像死去一样没有反应。

  “你给我迎合一点,别死一样躺着。”钦涯怒道。他这一身诱人的身子,是多少女人盼都盼不到的。多少女人盼着能在他体下欢乐地失去自我,哪怕只是一夜她们也奢求不得。而荷衣就像是死人一样,无所谓钦涯跟她亲热。

  要她在此等qíng况下跟他承欢,她做不到。她将来一辈子都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追着他,勾引着他跟她鱼水之欢。

  前世,荷衣算是个好男色的女人。她和钦涯新婚的那天晚上,所人客人都走光的时候,他们坐在新房里。钦涯一直不敢看荷衣的眼睛,低着头。

  荷衣问,你为什么要娶我。他说,我只想给你幸福,不想看着那个混蛋欺负你。

  荷衣说,你抱我到chuáng上去。钦涯红着脸把她抱到chuáng上不知所措。荷衣先吻到钦涯晕头转向,再疯狂地拔了他的衣服,终于挑起了钦涯的yù火。钦涯羞涩地要了荷衣,还把她抱在怀里深qíng地询问她,有没有弄痛她。

  婚后,无数个晚上,荷衣都依在钦涯怀里撒娇。钦涯无数次依着她,疼着她,温柔地要着她。

  同样是钦涯,只是前世今生判若两人。荷衣也判若两人,她不再像前世索取钦涯的温柔,“我说了,快点做完走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他心升怒火,“你敢挑衅我,以为我真不敢要你?”

  荷衣淡淡地道:“我是青楼女子,被男人睡多正常。”

  闻言,钦涯轻蔑:“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我自甘堕落?我是白痴,我是傻子,我脑袋进水,我神经系统搭混乱了。我为了一个男人生下来第一天就铁定要嫁给他。然后,甘愿让他dòng房花烛夜羞rǔ我,将我仍给别的男人分享,再扔我到青楼。我乐意做个青楼女子,整天以色事他人。这些是我自愿的,我是个没脑,没思想的人。为了上辈子欠你的qíng,甘愿这世这么下贱。”

  荷衣一口气说了好多,还不够,“我堕落到今天,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钦涯张口yù言,从荷衣身上起来,拉过那chuáng薄被盖在荷衣身上,一时找不到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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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别多说了。还要不要做,做完我要睡觉,不做你就给我出去。”荷衣gān脆利索地说完,张开双手双腿,无所谓地应承他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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