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我们错误的以为我们看见的都是未来。
其实,我们看见的都是曾经。
曾经,我亲自将你送上死亡的战场。
曾经,你面对我毫无意识的绞杀,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束手就擒。
第60章 …(捂脸)
我们被嫉岚带到森林边缘的一排空着的小木屋。
“随便住哪个都可以,屋子里东西很全。”嫉岚丢下这句话,又转身按原路返回。
“你怎么又要回去。”我有些无法理解。
“继续跳崖。”嫉岚头也不回,“跳到我真的摔死了,再也不用去重温那个早就不在的人了。”
“可是…”我错愕的想要过去阻止嫉岚,却被他拦住。
“她不会死,只会累。”
“哦。那我也回去歇着了。”我跑进一个gān净的木屋,在拉开房门前回头望着他,指了指一边的木屋。“你别住的太远,这样我半夜梦游还可以找你问路。”
他冷着一张脸走进了旁边的木屋。
我无奈的缩进了木屋,里面的果然东西齐全。
至少可以把自己洗白白。
我脱下残破不堪的衣服,一阵折腾,等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弄gān净后,天已经黑了。
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随手抓起一件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我决定出去想个够再回来睡觉。
结果我一开门就愣住了。
他穿着黑色的短袍,靠坐在木屋外面露台的边缘上。
月光将他的身体笼罩在一片象牙白里,静谧的光圈在银色的长发上轻柔的晕染,仿佛在上面盖了一层晶闪剔透的薄纱。
我拖着长长袍子赤脚沿着木质的地板上走过去,轻轻的弯下身体。
他像是睡着了。
冷白的光芒笼罩在他俊美无比的面容上,他轻靠在粗大的木柱上,漆黑的袍子松松的裹在身上,露出锁骨优美的线条和笔直的小腿。
我低着头盯着他纤长的睫毛,缓慢的伸出手。
只是在碰触的瞬间,就被细长的手指捉住,然后锁在手心。
远方的黑色峡谷chuī来习习的凉风,他坐在露台上,银发千丝万缕的随风涌动。
我弯着腰,盯着他惊鸿的瞳孔,收紧与他jiāo缠的五指。
“你……”
紧握的手稍微一向下,他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直径吻了过来。
柔软的发丝成缕的扶到我的脸上。
挺直的鼻子贴着我的脸,他淡色的薄唇含着我的嘴唇,微凉的舌滑进我的口腔,甜蜜的爱抚。
呼吸已经被蚕食,缓慢的闭上眼,任由自己在他的亲吻里沦陷。
他冰雪的气息瞬间抽离,我猛吸了一口空气,意识开始快速的恢复。
我看着他站直身体,高大的身体仿佛冰雕玉镯的神抵。他盯着我,冰晶般的猫瞳里满是翻涌的渴求。
“你要说什么。”
“我刚才想说,你怎么不进去。”
飞鸟遥远而模糊的鸣叫在暗夜里反复的撕裂这片宁静的山谷。
我沉溺的望着他,冷凉的十指轻捧着我的面孔,耳边嗡鸣成一片的杂音融冰般消释,只剩下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最炽热的温度,在两个人唇瓣重新碰触的瞬间,疯狂的燃成最热切的索求。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移进屋内。
布料摩擦的声响糅杂着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黑里被拼命的放大。
双手紧紧的箍住他的挺直的腰线,贴合着他修长的身体,纠缠着他的舌,体内满溢了他洁净的气息,仿佛一只冷凉的手,舒缓的抚摸全身的血脉。
山谷厚重的寒意肆nüè的侵袭这片苍凉的大地,灼烫的温度却在这座小木屋里以最疯狂的姿态急速攀升。
整整一夜,深陷进qíngyù这个肮脏而又甜蜜的渊祭。
间歇的时候。我会轻抚你的面颊,问你以前的事qíng,然后笑话你根本想不起来。
你会一本正经的揉揉我的头顶,告诉我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一定都告诉我。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在乎知不知道你的以前,
我只想要你的以后,
全部的以后。
安萨,还是死殿?
英雄,还是恶魔?
你是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灵与ròu最紧密的复刻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以前我喜欢你,我只想着我愿意为你去死。
现在我爱你,我想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一起住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隐姓埋名。
在只有我们的房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温绚的晨曦和烂漫的余晖jiāo替着给生命涂上斑斓的色彩,凉风轻柔抚慰的夜晚伸手触碰我们浆果般甜腻的深qíng。
红烛摇曳,织起一段又一段的梦境。
想在余生中的每一个日夜,变成一个只属于你的人。
卸掉你沉重的使命,驱散你所有的心事。每天仔细的爱你,永不退缩,永不放弃。
我听过一句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也想牵着你的手,默默的用我的爱供养着流转的年华,然后沉淀成最甘甜的陈酿,任凭外面世界的变迁,我也只想守着你青丝成华发。
可惜,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根本不会老。
我也不知道,我所渴望的这些平凡简单的爱qíng,对你而言却只能变成一种奢望。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
你有着一颗爱我的心,
却没有一个爱我的命。
我在chuáng上睡的死去差点没活过来。
赶一晚夜路顶多是累,现在可好,不仅累惨了,还疼。
我闭着眼睛开始脸红。
怎么办,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啊。
‘我会对你负责。’
这种话应该男人说吧。
‘昨天辛苦了。’
好恶。
‘还要再来么。’
让我死了吧…
我屏住呼吸拼命的感受着旁边,极细微的慢动作朝着旁边移过去。过了很久很久,我也没听到一声呼吸,也没碰到他的身体。
猛的从chuáng上坐起来,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
真讨厌,要不要比我还害羞啊,魔殿大人。
想到这里我放开了许多,利落的穿上衣服一脸yín笑的跑出屋外。
猛烈的阳光下,长毛狐狸的每一根毛发都泛出炫目的光芒。嫉岚的shòu型发现了我,它盯着我,瞳孔漆黑清澈。
“人族士兵已经找到了山谷的入口,搜进来了。”
“啊!!”我知道珂落他们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嫉岚转过身体朝向远处繁茂的森林,“我要走了,你们保重,见到守卫别忘了说一声,如果还能找到嫉天,我在这等他。”
“哦,好。”一边答应着嫉岚,一边慌不择路的寻找魔殿。
白狐的身影迅速的消匿在氤氲的浓绿中。
我在附近飞速的窜了一圈,也只能无功而返。气喘吁吁的回到原地,擦着头上的细汗,我瞥见附近虚掩着门的木屋,顿时醍醐灌顶。
我怎么就没想着去旁边的木屋找找呢。
急匆匆的闪进门里,他果然在。
却是白着一张脸坐在chuáng边,肩膀上鲜血如注。
“你这是怎么了…”话一出口,却开始变调。“你被袭击了?”我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把它取出来,我就可以恢复。”他的手指在肩膀上的肌ròu里索取着,任由腥红的液体汩汩的爬满了整条手臂。
“什…么…什么”我哆嗦着看着那个不断愈合的血dòng又重新被他撕裂。
“子弹。”他轻喘了一口气,“我弄不出来,也许你行。”
“我不行!太疼了!”我拼命的摇头,“就算你不能恢复成原来那样,我们也能跑掉的。”
“不疼。”他一脸平静,“过来。”
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指,被他捉住后,生硬的塞进柔软的肌ròu组织里。
他微蹙了眉,放下手按在chuáng边,指节发白。
“摸到了么。”
“没…没有。”手指在鲜血淋漓的ròu身里蠕动,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朝里用力,”
“…”没办法拒绝,我硬着头皮将手指刺入更深的组织里,高速愈合的ròu壁包裹着我的手指,意yù吞噬。
“动作要快。”他突然开口,原本安静的面容上微闪过一丝焦急。
我终于碰到一个小巧坚硬的子弹。
“找到了。”我欣喜的捏住它,用尽全力,它却纹丝未动。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银灰的猫瞳里由于qiáng忍着疼痛疯狂的收紧。
我gān脆跨坐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抓住捏着子弹的手腕,拼命的向后拔。
他的脸白的像纸,咬紧了唇,没流出半点呻吟。
不多久他朝我无力的拜拜手,指了指窗外,似乎是想说话,张开嘴却涌出丝缕的红。
门外已经有凌乱的脚步声,他的肩膀血ròu模糊。
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而我却làng费了这个时间。
“对不起。”无法控制的淌下滚烫的泪,我收回鲜血淋漓的手,盯着他肩膀高速愈合的伤口,心里被挖了千万遍。
他由于失血过多,直直的倒在一边。
窗户开始丢进来一些奇怪的pào弹,散出阵阵刺鼻的气味,仿佛藏匿了撒旦的神器,瞬间涨出摸样狰狞的烟làng。
我的头脑开始昏沉。
耳边的杂音缓慢的坠进黑暗。
“把他们抓起来。”
第61章 傀儡
“报告长官,请出示您的有效证件。”士兵笔挺的行礼,拦下尤和幽崎。
尤递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战士仔细的核对后礼貌的回礼,并将两人引入玄关。
尤回头示意警卫留在原地等他,便跟着持枪的战士走进钢铁玄关里。
经过数层的盘查,尤开始不耐烦。
“没完没了的,真够了,看个人还要带上一兜子证件和许可证。”
“我还没抱怨呢,你到抱怨起来了,你只是负责拿证件,我可是背了好多个输入密码。”幽崎扶了下眼镜,难掩眼底的迫不及待。
“谁让你是博士呢,也不能让我记吧。就算是逃了一次应该谨慎对待,但是重犯不应该锁在监狱里么,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麻烦死了。”尤收好所有的证件,转向幽崎,“把我好奇心都磨光了,输密码吧,最后一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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