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苏宇身上奋战了小半夜的将军意犹未尽,竟没有唤人把男宠抬出去。抱着身下雪白的身躯,紧贴在一处,就这么呼呼睡去。
也许是被折腾得太久,也许是身心疲惫。苏宇被那双铁臂抱在怀中动弹不得,不由得闭上了眼,第一次流下了两行屈rǔ的眼泪。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清晨,昏睡中的苏宇被惊醒。
早早醒来的将军在他体内塞进一堆冰凉的药膏,然后一翻身,又挺了进去。
看着身下人睁开眼后脸皮紫涨的痛苦模样,将军伸手撕去了他嘴上的封条。
苏宇大张着口,痛苦的尖叫。
尖叫声引发将军在他体内冲撞得更加用力。
苏宇闭上了嘴,把所有的尖叫都压在了喉咙中。
他已经不再想着咬舌自尽结束这非人的痛苦。
他想起了总管说的一句话:“在将军府,死掉一个不受宠的男宠,跟街上死掉一只野狗没什么区别。”
他要活下去,要等待时机。
他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运动”着的“变态畜牲”。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在我身上做下的一切,加倍地返还给你!
第六章 天怨人怒
一直到天光大亮,将军才把身下人放开。
脚步声响,苏宇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几个婢女捧着面巾铜盆洗漱之物,为□的将军从头到脚仔细地擦试着。
苏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看着面前这些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面对将军的胴 体,擦试工作一丝不苟,手法熟练之极,丝毫不觉得难为qíng。尤其是一个模样十分娇俏的红衣小婢,跪在地上,仰起头,面对将军两腿间的那个部位,从里到外,擦试得分外仔细。
赵钧回头,看到苏宇眼中的惊骇,不由得笑道:“令尊苏大人,生前极尽奢糜。据说每晚都有年幼娈童跪在苏大人榻下价值连城的金丝毯上,一跪一宿,等着张口接下苏大人唾出的一口浓痰。比起令尊大人,赵某人已经是够怜香惜玉了。”
苏宇咬紧嘴唇不说话。
赵钧一伸手,捏紧对方的下巴令其不得不抬头面对自己:“你应该知道贵府那些不到十二岁的娈童不小心让令尊的浓痰弄脏了番邦进贡的金丝毯,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苏宇瞪着他,努力闭紧嘴巴。
然而,根本闭不紧的口被对方用力捏开了。
赵钧嘿嘿笑着说:“那些原本是生在好人家的小童,就得被扔给苏府中最卑贱的下人随便玩,甚至是扔给苏府看院的黑狗……”
苏宇挣扎着想摆脱他大手的掌握。
赵钧:“姓苏的所作所为天怨人怒,他儿子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就是报应!”
“杏红,把你手中的绢团塞他口中。”
正跪在将军身下仔细擦试“某个部位”的红衣小婢抬起头来,依言把手中还沾着秽物的绢布qiáng塞进了苏宇口中。
舌尖分明能感受到绢布上男人分泌物的腥咸,苏宇脸色发青,一阵gān呕,就要不计后果地把绢布从口中挖出。
赵钧伸手点中了他的xué,令其动弹不得。冷笑道:“本大人的体味,多少人想尝都尝不到。别不识抬举。”
看看对方身后的láng藉血红:“本大人还真舍不得让你早死,先让你去养伤,养得差不多了,再来陪本大人慢慢地玩儿。”
立刻有婢女为将军大人披上衣。房门打开,几名家仆低头进入,向主人行个礼,把口中塞有污秽绢布的苏宇抬下,抬出了门。
梅园,几个下人都很快发现了残疾男宠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咬紧牙关不肯进食了,不管是粥水还是汤药都是来者不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神qíng呆滞了,天生妖娆的桃花眼,总是闪过一丝冰冷,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那么美的脸,偏偏又是那样凌厉的眼神,看得让人迷惑,更让人着迷。几个侍候“苏公子”的仆役私下里都议论过,说这个“苏老狗的狗杂种”的把府中上下男女一律比过,还真是天生的尤物。
尤物趴在chuáng上,任人侍弄着他身后的伤口,一言不发。
一连几天,都没有说一个字。
直到有一天屋内只剩下总管与男宠两人。
苏宇突然开口了:“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总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令尊的为人,还用得着问我吗?”
苏宇淡淡来一句:“过去的事qíng,我全都不记得了。”
华总管盯着他的眼睛,苏宇抬头面对他,眼中丝毫没有作伪。
总管坐在他榻前的竹椅上:“也许你真的失忆了,真也好,假也罢。你既然这么想听,我就慢慢跟你说来。”
“令尊姓苏名汉青,原本是外乡屡试不第的秀才。来京都考取功名几年未果,流落街头摆摊卖字为生,一连几年过得很是潦倒。直到偶遇微服私访的先皇,得先皇青眼,从此平步青云,在朝中权倾一时。”
总管古怪的笑容:“你长得很像你父亲。你父亲当年是公认的朝中第一美男子。”
苏宇咬紧嘴唇没说话,他已经十分明白对方在暗示什么。
“先皇对令尊恩宠有加,苏大人的官职一升再升,最高封到汉阳侯。苏家上上下下,从苏老太爷到苏府的奴才,都得到了先皇不同程度的赏赐。可以说先皇对令尊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仅出入同舆,赏赐珍宝无数,而且过得几年,见令尊未婚无出,特地从宫中jīng挑细选了一个才貌俱佳的女官赏赐做了苏夫人,就是你的生母。先是有了你的两个姐姐,到第三胎,才诞下了苏小公子,就是苏宇你了。你当然不会记得了,在你满月那天,百官齐往苏府到贺。先皇亲自至贵府,在府内外的山呼万岁中,御口亲开,认了你做义子。当真是皇恩浩dàng,恩宠无限,苏氏一族,富贵满天。”
“那个时候,别说苏氏族人,就是苏府的一个三等奴才,出了府走在街头,这帝都的官兵们,还得要畏惧三分。”
“苏家如此富贵,如果苏大人只是老老实实地侍奉先皇,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苏大人年纪渐渐地大了,行事越来越古怪。你是苏家的独子,自然是全府上下捧上天的金凤凰,只是在你八岁那年,苏府来了个跛足道士,不知用什么办法,几番话竟说得苏大人亲手把你jiāo给了道士,说是去西域习武。”
“你走了以后,苏大人越来越喜欢十岁左右的男童。不仅冷淡了自己的夫人,就连那些婢女们也全都从身边打发开,全部换成和你年纪相仿的男童。开始还好,对身边的童子们总是疼爱有加,只是到后来,苏大人的脾气开始变得古怪。变着法子折磨那些年幼的孩子,苏大人的卧室,一天到晚,总能听到孩子们的惨叫。”
苏宇脸色有些变了,他当然知道那个苏大人是怎么折磨那些十岁左右的男童的。
“那时候苏府的家仆,凡是生养着清俊小童的,都是举家外逃。但总有几家被发现全家人的尸首在城外被野狗分食。凡是被令尊看中的小童,最终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到一年,苏府模样略为周正的小童竟至于绝迹。于是苏大人常常出府游玩,发现哪家小童生得好,就令人qiáng抢到府中。纵然那家父母如何跪在府外哀求啼哭,都是置之不理。几年中,苏府外,不知跪毙了多少百姓。有大胆的百姓在府外用最肮脏市井秽语咒骂,结果看到的是他家的孩子被扔出府,被苏府放出的恶犬在孩子父母面前撕咬争食。”
苏宇脸上出现了冷汗,用最肮脏污秽的言语都不足以形容那人的卑劣,这个古怪的世界居然还曾经存活着这样的人渣。可这种人渣偏偏就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
“然后苏府外接连疯掉几个百姓,再也没有孩子的家人敢到府门口骂半句。渐渐的,一个流言在帝都内外流传着,说苏府圈养的一群恶犬,个个皮毛油滑,犬舍中,遍布鲜血白骨,全是孩子们的残肢血ròu。于是帝都中的百姓,凡是生养着儿子相貌出众的,都是举家逃出帝都。苏大人多少也知道事qíng的轻重,抢小儿也只抢寻常百姓家的,于朝中文武的,倒也不会染指。于是帝都中的一些穷苦百姓,不想迁出去的,存个侥幸之心,就节衣缩食,给自己的孩子置办绫罗绸缎,打扮得尽可能地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要不就是好好的男孩子,穿女装,涂胭脂,扎辫子,扎耳dòng,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样。”
苏宇突然冒出一句:“难道先皇就这么坐视不管吗?”
总管似笑非笑:“你也觉得你的父亲做事太过天怨人怒?”
苏宇默然无语。
总管嘿嘿笑着:“自然有那不懂事的文官为此事弹劾汉阳侯,结果那个文官反而被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革去了功名下了狱。先皇对苏侯爷的袒护有目共睹,百官但凡有理智,自然不会对苏大人做任何毫无意义的弹劾。”
“先皇对苏大人有过惟一一次小小的惩罚。那次是苏大人做得忒毒了。抢得的一个孩子,孩子的哥哥是御林军一个小小的军士,习得一身好武艺。是个粗人,听说弟弟被抢入府中,不知轻重,跑到府门口大骂,结果看到了弟弟被恶狗撕咬的惨状。哥哥救弟弟不成,反而被府中如láng似虎的护卫们打得头破血流。等他不顾一切地击退众人击毙恶犬救下自己的弟弟也已经是晚了,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全身百十个伤口,肠子流了一地,躺在自己哥哥怀中,咽了下最后一口气。”
苏宇听得脸色发白。
“那个小军士身手的确不凡,抱着自己弟弟的尸首,居然逃过了苏府护卫的追杀。然后跑到不知什么地方潜伏了大半年,终于让他等到一个机会。汉阳侯轻装便服,率着为数不多的护卫出城踏雪,被军士咬着一把尖刀冲入人群,刺伤了侯爷的手臂。”
“那个军士想当然是想刺杀汉阳侯,只是寡不敌众,关键时候刀尖偏了,于是侯爷只受了轻伤。”
“既然苏大人只受了轻伤,最多把那人一杀了之,也就罢了。只是苏大人对付人的法子实在有些毒,把那个替弟弟报仇未果的军士活捉了。然后在菜市口搭了座高台,。驱逐着帝都最肮脏龌龊的男人,如赖皮乞丐屠夫之类的,一个接一个地上去把罪人轮bào。军士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又打落了满口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轮bào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苏大人吩咐在高台上建起一堆柴禾,令人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没了人样的军士,挑到柴禾堆上,慢火细烤,活生生的烤死。而令尊就坐在台上,在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包围中,细细地品着茶,饶有兴趣地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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