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哪里能够拒绝,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此番唇舌jiāo缠,彼此身上又来了感觉。
江诀心中颇有顾忌,脸上全是犹豫,直至李然抬腿去勾他,他才qíng难自禁地失了理智,一个挺身,借着对方体内汩汩的热液,再一次将自己送了进去。
李然被他一激,仰着脖子轻吟一声,继而红着耳根侧开脸去,低声说道:“太深了……”
“好,朕轻点……”
江诀果然依言行事,只偶尔深戳一下,顶到对方体内至深之处,激得对方那幽处剧烈收缩一阵,如此回环往复,彼此都是心神dàng漾。
他到后来就掌握了轻重深浅的分寸,动得越发销魂嗜骨,李然则蜷着脚趾抖着腰臀缠在他腰身上,分外有感觉。
江诀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这样可以吗?”
李然被他一问又一顶,眼底一红,呐呐地应了一声,江诀轻声一笑,低声说道:“那人参汤真是好东西,往后可得天天服用了。”
这话若在平日说来也没什么,如今听来却分外隐晦,李然被他一赧,幽处激烈吞吐一阵,江诀顺势重重几个深挺,激得他仰着脖子轻吟一阵,继而几不可闻地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诀听后,闷声一笑,那笑声低哑迷人,如烫在心头一般,李然腰上一颤,体内热液再不受控制,汩汩向下涌去。
“很舒服,是不是?”
江诀贴着他的额,跟他轻声呢喃,腰上动得越发销魂。
李然仰着脖子侧了脸,呻吟之声时高时低,一声比一声难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除了江诀那厮,还有何人?
江诀见他难耐之极,眸中波光满溢,一手捉着他的腰臀,一手握紧他的手,身子再压下去一些,轻声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再不分离……”
李然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另一手抚上他剑眉星目的眉眼,轻声说了声好。
此时此刻,二人眼中只剩下彼此,再无其他。
彼此眸光如波,深qíng蕴在眸底。
这一晚的主帐内,深qíng缱绻,绵绵qíng意,将二人紧紧缠绕,再难分离。
一朝相思苦,一宵缠绵夜。
此qíng彼qíng,尽在凝望jiāo缠间。
*** *** ***
翌日一早,李然悠悠醒来,帐中犹有些昏暗,缕缕丝光从fèng隙间漏进来,看来天还未大明。
视线里,江诀风神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因为日夜cao劳,眉眼间还残存着一缕倦怠之色。
他伸出手去,抚上对方的脸,在他眉眼间轻轻摩挲一阵,继而触到他的唇。
孰料刚一碰到对方的唇,指尖就被对方舔了一口。
江诀眉眼带笑地望着他,看来早已醒了,继而就见他探身过来,轻声问道:“怎么醒得这么早?”
李然眼底一赧,将手抽回来,江诀一个翻身上来,撑着双臂将他压在身下,一脸是笑地问道:“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但见他神色间全是轻佻,李然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记白眼,侧脸躲开他的视线,低声说道:“醒了就起来吧。”
江诀瞧着他神色间的那份赧然,又想起昨晚的光景,低下头去,贴上他的额头,一脸动qíng地说道:“倘若往后都能如今日这般,朕便满足了……”
他说得深qíng之极,李然迎向他的视线,握着他的双臂,点了点头。
帐外一轮旭日,正缓缓升起……
荣登大统
主帐内,江诀等人正立于地图前,商量作战之计。
殷尘的克敌之计一到,众人传阅着看过,皆是惶惑不解。
奏报中只有寥寥数字:“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这是何意?
莫非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那位北烨辅相还想与众人打哑谜不成?
廖卫这个莽夫向来沉不住气,熊臂一挥,喝道:“辅相如此故弄玄虚,难不成是欺我等粗鄙不成?”
他祖上也是世家,只不过到了他这一辈,不幸为jian人所害,从小混于市井,后来为王觉年提拔,也是从军之后的事了。
真要论起来,这厮可谓胸无点墨,而殷尘如此吊人胃口,实在让这个急xing子急不可耐了。
沈泽到底是个参军,只想了片刻,便豁然开朗,如醍醐灌顶,脸带兴奋地扫了众人一眼,一手指着安庆三十里开外之地,语带了然地说道:“廖统领莫怪,辅相的意思,末将或许能猜到一二。”
他说得自信满满,哪里是只能猜到一二的模样,分明早已成竹在胸。
“战事迫在眉睫,容不得多做耽搁,沈将军就别卖关子了。”
严文斌铿然而语,他平日里并不多言,如今倒先沉不住气了,林瓒和孙淼在一旁看着想笑又不能笑,沈泽面上一赧,厉子辛俊颜一舒,开口笑着说道:“还请沈将军解惑。”
眼看着厉元帅都如此礼贤下士,沈泽这个迂腐儒将本就脸皮极薄,被对方如此抬举,神色间就带了几分惶恐不安之色。
李然在一旁看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凑趣地说道:“是啊,快说来听听吧,大家都等着你开讲座呢,沈教授。”
沈泽耳根一红,再不耽搁,稍稍敛神,面露正然之色,朝江诀行了一礼,说道:“依末将之见,辅相的意思是,我军应该避敌军主力,以变制胜!”
“如何以变制胜?说来听听!”
江诀听出了兴趣,淡淡开口问道。
“回陛下,敌军占据地理优势,我军若是硬取,定然会死伤无数,何不以游走战术,拉开敌军阵营,再各个击破,岂不正应了殷相之计。”
江诀一听,眉眼间露出一抹淡笑,微微点了点头。
李然拍了拍手,朝沈泽竖了竖大拇指,笑着说道:“真有你的啊,沈泽!连游击战都想得出来!”
这可是咱毛老先生的惊世创举啊!
一般人,谁能想得到?
李然暗自在一旁感叹,他刚一说完,廖卫便一脸不解地开口问道:“统帅,游击战是何意?莫非是南琉的方言不成?”
“哎,就知道你不明白,还是让大哥我来教教你吧。”
李然见对方一脸的好奇,心中一得意,一脸装腔作势地解释道:“因为呢,沙漠里比较空旷,没什么障碍物,所以比较适合于机动作战,不适于防守。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廖卫在听到那大哥二字时,脸上一红,暗忖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你还好意思占我便宜?
不过他也就只想想罢了,嘴上也不敢反驳,倒是苦了其余众人,憋笑憋得难受。
江诀依旧没事人一般,坐在主位,一脸的气定神闲。
李然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已领教得多了,这点小打小闹,如今还真的不在他眼里。
沈泽在一旁听着,一脸钦佩地连连点头。
众人围拢在桌旁,神色间渐渐有了一丝豁然开朗之色。
“既然防守不能成事,那我们就gān脆变守为攻。”
李然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一手叩着桌子,朗声说道,神色间越发有了主帅的风姿。
“如何改守为攻?这与游击战又有何关联?”
林瓒似是听出了一些苗头,立马追问。
被他一问,李然但笑不语地望向沈泽,悠然说道:“到底怎么安排,还是让沈泽来说吧。”
沈泽依言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说道:“沙场作战,本就不比平地,战事一起,必定混乱不堪,一旦生变,便会乱上添乱。西平军有地理优势,已占了一层先机,我军若想取胜,只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以快求胜。”
厉子辛俊眉微皱,略有疑色地问道:“纵使骠骑营一马当先,但西平多的是良驹,单比速度,我方的战马恐怕远远不及对手。”
李然了然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拼不过,那gān脆就换个法子,也别硬拼了。”
“不硬拼?那是什么法子?”
大家众口一词地开了口,李然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缓缓吐出两个字:“偷袭!”
他刚一说完,沈泽接到他的暗示,立马开口解释:“殿下的意思是,先以虚招搅乱敌军阵脚,等其疲累之时,我军再正面迎上,以骠骑军当先,分为左右两翼夹击,直捣huáng龙。”
他一面说,一面从沙坑中拔出两面红旗,分别cha于左右两侧,再拔出一枚蓝旗,按在其后,说道:“骠骑军分两翼,在前开路,形成钳状,以乱敌军阵脚,盾兵随后,弓箭兵紧随而上,步兵殿后。”
他每说一句,便cha上一枚小旗,厉子辛盯着那阵型默想片刻,问道:“计是好计,可敌军人数甚众,倘若西平军乘我骠骑军进攻之时从中路猛攻,敌军骑兵勇猛,我军步兵直接与其对阵,岂不危矣?”
“末将也有此一虑。”
甚少开口的孙淼一反常态,开口附和,他与厉子辛皆是审慎之人,兼之沙场经验丰富,考虑得总比一般人周详。
沈泽被他二人一问,脸上就有些犯难,李然站在一旁,只一手环胸,一手撑着下巴,盯着那沙阵默想。
众人沉默间,只见他兀自拔起那两枚红旗并至一处,再将蓝旗分别cha到两侧,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把两翼合成一翼,同时把步兵拉到两侧,从两边包抄。”
他一说完,一直沉默的江诀开了口:“此计甚好,事不宜迟,子辛你就照此方法,安排一下攻防部署吧。”
厉子辛得了天子圣谕,神色一正,朝江诀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礼,继而转身面向地图,一手指向右翼,沉声说道:“右翼五万骠骑军,由林瓒统领,不求歼敌多少,只求乱敌阵脚。”
林瓒一听,恭恭敬敬地领命行了一礼。
“左翼,则由本帅统领,而中路的弓箭兵……”
他说到此,视线往李然的方向瞥了一眼,继而掠过他,看向廖卫,沉声说道:“中路的弓箭兵则由——”
话未说完,李然就cha了嘴:“弓箭兵就jiāo给我和廖卫吧。”
此话一说,厉子辛正yù反驳,李然一脸正然地望着他,说道:“子辛,你的担心我都明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次不会乱来了。”
厉子辛沉默不语,廖卫望了望这人,又望了望那人,一脸憨厚地铿然开口说道:“既然统帅有意,那末将定然誓死护于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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