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脸忧色的厉子辛走了进来,见到帐中那个修长的身影,脸上一愕,继而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接驾来迟!”
江诀一脸不耐地摆了摆手,问道:“他去了哪里?”
厉子辛一听,不答反问:“殿下不在营中吗?”
江诀浑身一震,一个不好的预感隐隐涌上心头。
“派一队人马前去敌营打探!快!”
厉子辛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再不做耽搁,领命而去。
江诀负手站在营帐中,脸色极其糟糕。
不消片刻,丁顺便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此人见了江诀,脸上一喜,躬身朝对方行了一礼,说道:“臣史杰参见陛下!”
江诀摆了摆手,说道:“他是不是让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士杰一听,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丁顺,丁顺呈给江诀,江诀看了一眼,眉眼一拧,问道:“这是何物?”
元杰一听,眼中闪过一阵兴奋之色,一脸激动地说道:“此图乃是殿下jiāo给臣的,臣从不敢想象,竟然能造出如此神奇之物,让人也可以如飞鸟般,畅游于天地之间,真是……”
“史杰,朕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你只需告诉朕,这究竟是何物!”
史杰一番热qíng洋溢的感慨被对方打断了,脸上一怔,呆愣愣地回道:“殿下称此物为热气球……”
“你说这东西能飞?”
江诀将那张纸捏在手里,如果可以,他当然是想将这东西撕碎了泄愤的。
史杰到如今才注意到这位皇帝陛下qíng绪有异,小心戒备地回道:“确实如此,之前虽然失败过多次,不过后来经过臣多次改进,终究还是成功了。”
“这东西能飞多高?”
“当初试行的时候,已能攀至悬崖之上,然则此物需有风时才能飞行。”
江诀一脸铁青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
李然那个人,胆子大得简直令人吃惊。
江诀跟他相处久了,自然将他的个xing和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
江诀心中万分懊悔,暗恨当初就不应该将邑人的这个得意门上指派给他。
只身探敌营!他竟然敢这般胡作非为!
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gān的吗?
小六子缩在角落里,偶尔偷偷抬头瞥一眼,见当今天子脸上的表qíng瞬息万变,有懊悔、忧心、恼恨还有恐慌。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想要狠狠抽自己一顿。
若然他们殿下出了事,他纵使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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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队打探的人马很快便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敌营已然被烧了个jīng光,四十万敌军也已撤离。
这个消息,自然是震得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所有人都懵了!
于此同时,帐外有人来报——统帅回来了!
江诀一听,捏着纸的手一松,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去。
人群里,李然脸上污黑一片,身上还有几处被烧焦的痕迹。
他就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是一片慡朗的笑。
江诀站在远处,看着他意气风发地和众人笑闹,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又有些骄傲,当然还有难掩的怒意。
“林瓒,我帮你烧了敌军的粮糙啦!”
李然笑着伸出一手,林瓒一脸是笑地伸出右手,和他击了一掌。
“殿下怎可如此冒险?若然出了任何意外,让属下等如何……”
沈泽纠结着眉头在一旁抱怨,李然无所谓地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放心!我早做好了万全准备,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沈泽叹了口气,李然倒没有将他的愁容放在心上,朝廖卫招了招手,说道:“廖卫,你大哥我这一手gān得如何?”
廖卫在听到那声大哥的时候,老脸一红,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如此轻松欢快的气氛,与之前那几日苦守城门任对方欺上门来攻打的憋屈简直是大相径庭。
众将士望向李然的眼中,隐隐都是信服和崇敬。
也不知道是谁先有所行动,十几个人托着李然,将他重重往空中抛去,四周是一片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这一幕,怎能不让人震撼?
正当众人欢呼雀跃着,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陛下来了!
这一喊后,众人自然让了道。
几十万双眼睛,齐齐望向营帐门口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个修眉凤目的君王,那个气势bī人的北烨之主。
接着,三呼万岁的喊声排山倒海般响彻在崇山峻岭之间。
李然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不期然地望进了一双黑眸之中。
不远处的,江诀正一脸深qíng地望着他,眼中有太多他看不明白的内容。
那一瞬间,李然突然觉得,这短短十几日的分别,竟然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一战,南琉璃然的名号顿时在十一国传了开来。
护国双璧的名号,也即将震动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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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回到营帐,江诀挥退众人,一把将眼前这个人搂进怀里。
那力量,仿佛是要将对方嵌进体内一般。
“下次再不可如此了,知道吗?”
“喂……”
李然这一刻是词穷的,江诀搂着他,还未等他解释,便恨恨说道:“朕如今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带兵过来,让朕如此……如此……”
他说了一半,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然一脸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好了,先放开我吧,两个大男人抱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
江诀将他搂得更紧一些,一脸无赖地说道:“这又如何?”
李然早知道他会有如此一说,一脸不善地将对方掰离自己一些,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学苏沫一样,尝尝双手被绑的滋味。”
江诀一听,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问道:“你将苏沫绑了?”
李然笑着点了点头,一手隔开他的手臂,说道:“所以说让你检点些,不要重蹈别人的覆辙。”
江诀一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望他一眼,说道:“你竟然将他与朕相提并论?他是你什么人,朕是你什么人?”
李然挑眉望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威胁。
江诀知道见好就收,讪讪地闭了嘴。
李然心中暗自一笑,高声喊了声六子,继而就见六子那厮小跑着进来了。
这厮见了李然,自己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然拗不过他,只好半是安慰半是威胁地打发了他,让他找人扛一桶热水进来。
小六子得了令,立马就去办了。
很快,一桶冒着热气的水便被送了进来。
李然闻了闻身上的的焦味,皱了皱眉,正yù脱衣服,眼角余光一扫,见江诀正紧紧盯着他,双目铮铮,眼中幽光一片。
李然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出去。
江诀初时还在犹豫,后来见对方脸色不善,只能不qíng不愿地走了出去。
不久,屏风后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江诀忍不住回头一看,屏风上投着一个修长俊美的身影,衣服褪了一半,正伸着一手在试水温,继而弯下腰去,将亵裤褪去,跨进了木桶之中。
江诀在那一刻,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做自作孽而不可活。
凤凰纹的秘密(番外)
凤凰纹,不仅仅是一个印记而已。
李然深刻体会到这其中的要义,是在那个月食之夜,当那个印记突然变得嫣红之时。
他将自己抛进浴池中,想用那一池凉水来压下 体内翻滚的yù 望。
结果,并不凑效。
江诀处理完政事,回到凤宫之时,见到的就是那样一幅极致的诱惑。
浴池里一片氤氲,那个人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眼望过来,脸上是一片怪异的cháo红,笑容几乎有些勾魂夺魄。
“你来了……”
他轻启朱唇,微微感叹。
江诀的心猛地一响,跳下水去,甚至来不及褪去外衣,李然便缠了上来。
江诀已经顾不得思索此事有多怪异,一把搂住对方,直接就来了一个火 辣辣的吻。
出乎意料的,这次竟然得到了前所未有激烈的回应。
江诀只错愕了一瞬,便边吻着对方,边将自己的衣服褪了个gān净。
看着这个绝美的人在怀里难耐地呻 吟,脸上是一种比用了药更为妖冶的神qíng,江诀的手都有些抖了。
李然紧紧地搂着他,与他纠缠。
江诀压抑着难耐的yù望,哑声说道:“小然,别这样。”
李然睁着一双迷离的波光流转的眸子,轻声一笑,只那一声,便击得江诀心头一个停跳。
他将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压向池壁,恶狠狠地说道:“朕原本还想温柔些,你真是……”
孰料李然一个反身将他压在池壁上,撩眼笑望他一下,一指压在他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继而便将脸压了过去。
“小然……”
李然吻够了,在江诀错愕的眼神里,扶着他的yù 望,缓缓将那个早已挺立的东西纳入了体内。
那个一瞬间,江诀如遭电击!
如今是怎么一幅qíng景,他彻底懵了。
对方并没有管他,径自动了起来。
江诀抬头望过去,视线里的那个人,妖冶得如同罂粟一般,脸上是少有的迷醉,额上的汗水簌簌地往下流,沿着他姣好的下颚滴下来,击在水面上。
那一滴滴水声犹如击在江诀心尖上一般,烫得他整颗心都在颤动。
怎么会有人,能将妖媚和qiáng势结合得如此完美?
yù 望被那个炙热的地方包裹吞吐着,对方的身体还有意无意地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来回蹭动,双腿分开了圈在他腰侧。
腰部以下紧紧连着,四周水波缠绕,身体上下晃动,水波一层层dàng开来,如此销 魂而旖旎。
yù 望在对方体内进进出出,顶到敏感点的时候,就有汩汩热液直往下涌。
四周是ròu体在水下碰撞的声音,刺激得彼此都有些心跳失序。
高 cháo来临的时候,李然只能难耐地抱着他,以抵抗体内难耐的qíng yù。
江诀再也无法忍耐,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他一转身,将他压在白玉石地面上狠狠抽 cha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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