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水淼简直不知道自己脸上该摆什么表qíng,身后的乔治吕他们也是神qíng各异,一大帮子人窝在这儿跟窝头开会似的,可是就现在外面那个场面,自己放着巨high的音乐蹦出去会更像神经病吧?
目光一扫,落在木助理手上拿着的音乐播放器上,渝水淼眼尖地扫到已经开启的界面上那首等待播放的歌曲的名字。
“《happy end》?”他从身上一摸,摸出一张原本预备待会儿放进机器里的光盘。
木助理看着光盘上那串同自己播放器里完全相同的英文字母,嘴角一抽。
“《求婚攻略》……”
“《求婚攻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默契闭嘴。
好久之后,相互勉qiáng地扯出了一抹客气的笑容。
“呵呵……”
“呵呵……”
好尴尬哦。
威风吐着舌头开心地喘着气。
虽然莫名其妙被从家里带到了这个地方。
但有地毯,有枕头,有爸爸们的味道。
他还是蛮喜欢这个新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码了很多遍,删删改改,修了好久,所以发得晚啦
幸福地睡觉去~爱你们~
☆、第101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宝――――――――”
“啊啊啊啊啊看这边啊啊!!!!!!”
“越哥你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飞机在漫长的飞行后落地,吴晓越在通道里一拐弯,露出脸来,便听到出口外哗然而起的尖叫声。来接机的人太多了,挤得外头水泄不通,保镖和经纪人小心地保护在他左右。吴晓越刚在海外参加完活动,又连拍了数个广告和杂志,连轴转到jīng疲力尽。他推了下墨镜,提了下口罩,在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和尖叫中加快了脚步,但一路出来,还是听到了那群记者们比所有粉丝加在一起还尖锐的嗓门――
“吴晓越――请问您跟江斜私下不和已久的事qíng是真的吗?!!”
“您和江斜签约在同一家公司,矛盾的起因是不是争抢资源?”
“第一次参加国际xing的音乐活动有什么收获吗?!”
“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昨天点赞的微博?”
“手滑,手滑!”经纪人,不,应该是经济助理,一手小心地挡在身侧,将他和记者隔开,赔着笑脸朝拥堵着的媒体们给出敷衍的解释,一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要回应。”
车门关闭,激动的粉丝们在外头尖叫冲天,吴晓越疲惫地叹了口气,摘掉口罩窝进座位里玩手机。
红了真累,尤其是红成他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空间了,连呼吸都会被人记录下来反复收听诠释。
他发了一条感谢粉丝辛苦来接机的微博,便昏沉地翻看起了其他消息,网络上的粉丝们现在已经掐得不可开jiāo,骂的全是前一天晚上他和江斜一起参加时代音乐节的事qíng――
“艹!我哥都朝他主动笑了他还爱答不理的,有什么了不起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王巨星了?”
“呵呵我家咖位就是比你家大不服撞死啊!专辑张张销量破百万,国内有几个歌手能做到你要不要用脑子数数?民谣小众圈不要来碰瓷,你爸爸并不想被抱大腿蟹蟹!”
“抱你妈!专辑销量破百万很稀奇么?非主流家的脑残粉真是脸有-__________-那么大,不如说你家天下第一好了?还国内有几个歌手能做到,原上就能吊打你家谢谢!江哥XX奖XXX奖和XXXX奖要不要拿出来甩你一脸,唱口水流行歌还唱出优越感来了!”
“牛bī啊,自己家拼不过,把原上搬出来也是RIO牛,原上专辑销量高就代表你家扑街货专辑销量高了,逻辑服气,为你竖起大拇指。”
“扑街?心疼非主流家脑残粉年纪轻轻就瞎眼,要不要翻出爸爸演唱会时的荧光棒海来打你的脸?”
“呵呵呵呵民谣圈又来diss流行乐,看不起口水歌是吧?你家纹身狂魔bī格天下第一高,地图pào棒棒的,路人转黑不谢!”
粉丝们掐得腥风血雨乌烟瘴气,各家媒体也都观望得见怪不怪了。吴晓越家的粉丝和江斜家的粉丝不合由来已久,矛盾在两人刚出道时参加的《万物之声》选秀活动期间就就已经埋下伏笔。直至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两人又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再次重现歌坛,先是吴晓越一路爆红,单曲专辑口碑销量一齐大爆,紧接着江斜也不甘示弱地迎头猛追,在民谣圈凭借自我创作的作品崭露头角。
按理说一个唱舞曲一个唱民谣,听众圈子并不重合,但莫名其妙的,红了之后他俩的粉丝这一天天的就撕得乐在其中。
朝下翻翻,放眼望去全是粉转黑路转黑这种口水话,吴晓越看得都想笑,这些粉丝们哪儿来那么多戏?还粉转黑路转黑呢,里头有几个账号他都记得头像了,黑自己黑了一年多的时间,说自己路人。
粉随正主,就跟江斜似的,说瞎话眼睛都不眨。
点开被数度转发热度颇高的那张图片,还是张动图,画面有些昏暗,拍的是时代音乐节现场他在舞台上表演完之后下来时的十来秒时间。吴晓越走的时尚唱跳路线,打扮得也有些浮夸,发色经常改变,这次染了一头红毛,也是江斜的粉丝们给他起的黑称“非主流”的一大来源。这头红毛在黑暗的画面中就跟探照灯似的格外醒目,吴晓越看着里头的自己晃晃悠悠朝嘉宾座位那儿走,中途碰上了扛着那把命根子似的大吉他坐在那儿的江斜,江斜下巴抵在琴包上歪着嘴朝自己笑,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就走了。
镜头不错,将两人的表qíng拍得非常清晰,吴晓越嗤笑一声,这也有得掐?神经病。
经纪助理也在翻手机,小心翼翼地建议:“那个……吴哥,咱们下次就稍微注意一点呗?您和江斜私底下关系再怎么不好也犯不给粉丝看到啊?像这样成天到晚乌烟瘴气骂骂咧咧你看了也不舒服,还不如大家表面上和平相处呢。”
和平相处?跟江斜?
吴晓越闭着眼不回答,假装自己在睡觉。
他如今在国内歌坛可以称得上是新一代天王巨星的人物了,任凭去哪儿都前呼后拥被捧在手心,吴晓越在外头时脾气不太好,本来也犟,从以前起就没变过,不喜欢的东西捏着脖子也没人能让他点头。
大腕儿有资格任xing,他一非bào力不合作,助理就没辙。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在他以为吴晓越已经睡着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吴晓越闭着眼接通:“喂?”
那头江斜低沉的让人一听就手痒的声音带着笑钻进耳朵:“你今天走机场穿得是什么玩意儿啊?大棉袄子跟刚种完地似的,镜头拍出来二百斤的效果,太难看了。”
吴晓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睁开眼,眼神狰狞:“你多关心关系自己把,也不看看自己的发型,土味都快漫出屏幕了!”
江斜呵呵一声:“是没你的红毛好看,也没你上周的绿毛好看,比起非主流,我还是土着吧。”
“滚蛋!瞎JB纹你的身去!!”吴晓越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没一会儿,对方又打了过来。
江斜问:“到哪儿了?”
吴晓越的困意都被他搅合光了,没好气地回答:“关你屁事?”
“原上演唱会那事儿,马上彩排了,现场导演说让你到了赶紧过来,彩排。”
“我有病啊我跟你彩?”吴晓越冷笑,“路上呢,等着!”
他在江斜低沉的笑声里挂点了电话,想想真是好气,又登录微博,卯足了劲儿从一大堆给江斜捧臭脚的乐评人评论中翻出一条批判江斜……纹身太多的。
虽然跟内容跟音乐无关,但好歹是批评江斜的话,看得他通体舒泰,恩赐下一个巨大的赞。
爱撕撕去吧,想怎么撕就怎么撕,撕得激烈点还能登头条呢,反正他就是看江斜那孙子不顺眼。
经纪助理看他气成这样,小心翼翼地问他:“是谁啊?”
“我儿子!”吴晓越已经不想睡觉了,接着开始玩手机,他微博首页活动着的巨多粉丝果然已经发现了他几秒之前的动向,被点赞的那条原本人迹罕至的博文下相继出现了――
“卧糙,吴晓越点赞了?”
“真点赞了?”
“又点赞了?”
“这俩人之间是杀父之仇么?几年了撕得没停过。”
助理听到那个明显是敷衍的回答,只能耸了耸肩倒回座位里,片刻之后,杀猪般嚎叫起来――
“祖宗!你又瞎点赞什么??!!!赶紧取消了,一会儿回公司还得见面呢,你让人江斜怎么想?不怕尴尬吗?”
不取消!爱咋咋地,爱怎么想怎么想。
吴晓越翻了个身,手指一划,首页又跳出一条最新新闻。
他目光一顿,原本的怒气在看到视频预览画面中的一个主角后迅速地消散了。自动屏蔽掉助理的惨叫,他点开视频,放大的界面中立刻跳出了原上清隽修长的身影。
同样在机场,画面中原上面对的记者们可比刚才堵着他的要秩序得多,大伙不怎么推搡,只是背景音里一群人跟杀jī抹脖子似的嗷嗷着原上的名字。
模模糊糊辨出了对方的面孔,跟那些记者似的,吴晓越心中下意识也生出了敬意。他如今虽然红了,红得腥风血雨,原上却仍是他眼前那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或者说是支柱。
开始忙新专的活动之后满世界乱跑,他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碰到原上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原上给他修改专辑编曲节拍的时候,吴晓越略一回忆,便忍不住地想念。
这都多少年了啊……
那道在《万物之声》时低调而瘦削的身影已然模糊了边界,好像昨天大家还都是不经世事的青年,一转眼,自己都快三十了。
原上英俊的眉眼一如往昔,只是身形更加挺拔,气质也更加沉稳,其余地方,岁月简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改变这个东西其实是很微妙的,整容那种大改动暂且不说,吴晓越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偶然翻看到的粉丝拍摄的以前的旧相片,和近期的照片对比,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长相,但眉宇之间那细微的不同,却让他和从前判若两人。
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眼神吗?还是气质?
自己和江斜这一批同龄人都躲不过沉淀,也只有原上如此神奇。
画面中对方的目光温柔而qiáng势,如同温和睿智的长者,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偏偏就有一股qiáng大的威压,能这样微笑着让人不敢造次。
其实这气势很成熟啊,自己同样到了这把年纪还达不到呢。
吴晓越迷迷糊糊地回忆着,然后发现好像很多很多年前,原上就是这样一副长者的姿态了。
原上也刚从国外回来,他被某知名音乐节邀请出任评委这件事qíng让国内音乐圈的音乐人们都很振奋。他去年出的专辑销量又破了纪录,今年也差不多到了该发专辑的时候,海内外歌迷们每日关注,都嗷嗷待哺。新专辑、旧专辑、音乐节、演唱会,与采访吴晓越时大堆的私人提问不同,记者们面对原上时采访的问题都十分克制,原上脾气也很好,明明早已经红得可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却依然放慢了脚步尽量回答着,间或抽空给激动的粉丝们签上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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