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醒来,画风都变了_廖虫虫姑娘【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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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着装好,东方睿见他神qíng如此,眉梢一挑却没说什么,仿佛不想打破二人难得的独处,目光渐渐温柔,拿过一旁的梳子,力道缓慢地为之梳理着。
待把他的一头长发梳理得顺亮,才慢慢又执起铜盆中,用温热的水泡着的毛巾扭gān,然后细细地为他擦拭脸部,从眉毛到鼻梁,再到下巴,严木仿佛觉得自己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
而被东方睿凝视下这般认真的对待,严木深刻地感受到浑身的不自在,在这一时间里似乎都被无限地延长。
这种仿佛被凌迟的煎熬一直到惜月领着若gān的宫女呈上jīng美的膳食,东方睿才终于放开了他。
"皇上,殿下,请用膳。"惜月过来便被殿下用感激的目光看得她一头雾水。
严木走到桌旁,摆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物,放眼看去全是东方莲爱吃的,才坐了下来,东方睿就为他夹来一块jīròu,
"吃吧。"
严木顿时觉得难以下咽了,这东方睿太不正常了,那眼底的宠溺让他心惊胆战,而这一餐饭下来,他已是虚汗连连。
"莲儿可要去御花园散散步?"见他脸色无一丝血色,东方睿望向外面阳光美好不由建议道。
开玩笑,再和你呆下去,我还能支撑得住?我又没有自nüè倾向,严木扯了扯唇角委婉地拒绝,"那个,皇叔,我还有点乏,想再休息一下。" 
"既然莲儿还有不适,便好好休息。"东方睿一挥手遣下宫女。"你们都下去吧。"
"是。"收拾完餐桌,惜月就抱起被喂得肚子都鼓起来的白雪领着众婢出了去。
东方睿走到chuáng边为他掀开被子,上面的色彩斑斓的凤凰图腾突然变成一种讽刺刺激了严木的感官。
"那日,皇叔为何没来。"凝视着他的背影,胸口突然剧烈地阵痛起来,脑子仿佛陷入无意识的空dòng里,等把这句话再次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被自己这般惊了一下。
"莲儿,可是怨我。"东方睿回过头眸里漆黑得宛如深谭,似乎包含了太多qíng感,在那一瞬间,严木不由自主地像被吸了进去般,他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慢慢说道,"我不会解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忘记那日的伤痛和不安。"
"如今你是想将我关在这个牢笼里吗?"严木盯着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般,但说出来才知道万分艰难,口中苦涩,"我,如果说,我不是东方莲,你会如何?"
"你若不是莲儿,为何三番两次迷惑朕?"东方睿的语调很轻,却带着无比qiáng硬的偏执,下一刻猛地将他拉在怀里,"你就是朕的莲儿。"
严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东方睿也沉默着,半响才放开他道,
"你好好歇着,朝廷上还有事qíng要朕处理,朕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离去。
"东方莲已经死了。"严木抖着唇说道。
东方睿脚步停了下来,修长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单薄,但终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严木紧紧盯着,直到门被关上,他才像瘫了一般躺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良久,他睁开眸子猛地跳了起来,他竟然把云霄给忘了,此时这木头不知道如何了,他慌忙穿好鞋子就奔向外面。
一身黑衣的莫云霄身形挺直地站立在台阶处。
天空碧蓝,云层翻滚,日光散落在二人身上,黑白相衬衬,微风抚面,曾经生死与共,如今却只能遥遥相望。


☆、身为太子御医拜见

天气渐渐变得冷了起来,近日来,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随时都会下起雪来。
严木披上了雪貂披风和短靴,虽然屋外寒风凛冽,但还是每日都在宫里转悠转悠。
在别人眼里,太子殿下此番回来后好像活泼了些,没有了以前的戾气,偶尔还会和太监宫女们jiāo谈,甚至报以微笑,让他们惶恐之极,又觉得太子本该是这般模样。
他一身雪白,长发及腰,偶尔还会抱着一只琥珀大眼的白猫,成了这个皇宫的一道风景。
对严木而言,自己是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因为东方睿从那天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惜月得来消息,说现在朝廷上下都为他回宫恢复太子身份的事,而被左相一派上书不断,加上几个番邦因新皇登基蠢蠢yù动,内外患其忧下,东方睿便与沈太傅日日关在御书房中探讨。
这天,严木正蹲在地上提着一根羽毛逗着在白雪玩,白喵咪被他弄得虎齿咧咧的,一脸烦躁地用小ròu脚拍开,大冷天的,它只想做只躺在窝里安安静静睡觉的小猫!
严木见它模样可爱忍不住发笑,这其实都怪住在这宫里头太无所事事,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而且也不见那个薛贵妃上门来斗斗嘴,他没变成猪都要发霉了。
莫云霄隐身在屋梁上,回到这个宫内,他也不过是恢复了影卫的身份。
哪怕殿下最先与他争执到随便他,自己都保持着沉默,只需将自己那份心思永远藏在心底最深处,不会让他发现,如今唯能做的便是躲在暗处保护着这个人。
或许这样也好,可以躲在暗处一直这般看着他,宫中的伙食自然比外面漂泊好得太多。殿下的身子没再那么单薄。
"皇上驾到。"一个太监扯着鸭公嗓子的叫喊传了进来,让莫云霄神色一凛,就看见殿下呼了口气站起。
严木看着东方睿踏过门槛走了进来,身后随着一个容貌秀丽的青衣男子,在东方莲的记忆里,并不认识此人。
"想不到皇叔竟还有空来见莲儿。"
东方睿无视他话中有话,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梁上暗处的身影。
"臣,柳枯生拜见太子殿下。"柳枯生上前行礼,一双桃花眼chūn风含笑,隐隐中似乎期待着什么。
"嗯。"严木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却猜不出东方睿同他前来的其意。
"闲杂人等出去吧。"东方睿信步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惜月才上完茶,便听到他飘出这句话来。
"云霄并非闲杂人等。"对于他的自有所指,严木誓死捍卫自己的影卫。
只是梁上飞窜出另一个黑影,那个老顽童的声音响起,
"徒儿,还是陪为师出去切磋一下吧。"
莫云霄早已心中警觉,如何愿意留殿下一人在此,但又被师父前来gān扰,几番较量下,他到底还是被武功在他之上的老顽童扯了出去,最后惜月也不敢忤逆,抱着白雪低着头退出关上了门。
次次都被东方睿以权压制,严木胸口又升起一股郁结之气,"皇叔到底要做何事见不得人。"
"莲儿近日身体如何?"东方睿不理他的yīn阳怪气的语调轻声问道。
"呵,好的很,吃饱喝足的,跟金丝雀差不多。"严木却不吃他这套,自嘲一番也坐了来了,把备给他的茶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东方睿倒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给柳枯生一个眼神,后者便走上前。
"还请殿下伸出手来,让臣为您把脉。"
"本宫已无事,不需把脉。"谁知道他俩人卖些什么葫芦药,严木当下立场坚决地拒绝了,然而就惹来东方睿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自己,这人虽丰神俊美,只是不怒而威,给人无比的压力,招架不住下,严木嘴巴一撇,不qíng不愿地拉起袖子,伸出纤细的手腕。
"臣逾越了。"柳枯生诊断了半响,才退开对东方睿道,"启禀皇上,殿下身体已无抱恙,可以用药。"
"用药?用什么药?"严木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既然身体没啥事还需要吃什么药么。
"倘若用药后,身体可会承受不住,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回皇上,那药xing发作时的确会痛苦难忍,不过臣研制许久,在里头添加了房中药的成份,只要承欢便能缓解痛楚。"柳枯生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毕竟男子怀孕有违常理,即便能孕育上皇子,臣也并不能就此断言与女子的几率相等。"
啥,什么男子怀孕,孕育皇子,让一旁听着的严木简直心惊胆战,脸刷得惨白如纸,手中的茶杯脱手掉在地上发生刺耳的声音。
他了解东方睿对东方莲抱有难以启齿的感qíng,可是万万没想到会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们到底说什么?"严木皮笑ròu不笑地盯着地上的瓷碎片,只当自己没听懂的,而后抬起头来巡视这二人是否有开玩笑的成分,最终目光停在东方睿脸上,一字一句地道,"皇叔,变态是种病,得治,你都病入高膏了。"
"莲儿无需害怕,柳枯生乃天下第一神医,朕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
"莲儿莲儿莲儿,东方睿你口口声声叫的东方莲,你觉得还在这个躯壳里么?"严木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他一代枭雄却没有胆量承认这个事实。
"莲儿,朕不想听到这种话!" 东方睿眯起眸子发出警告,对面之人拥有莲儿的体貌,那日回宫,他明明对他笑,告诉他,莲儿回来了,自此便深信不疑,万劫不复。
"呵呵,东方睿,别忘了你是怎么才坐上这个皇位,父皇是他一生的梦魇,而你,他最信任的皇叔不仅抱有一样的畸恋,最终,一样负了他。"
如今严木已是破罐子破摔,若东方睿认不清他不再是东方莲,只怕自己真要受什么男子怀孕的荒唐事来。
"朕叫你别说了!"龙颜盛怒,东方睿拍桌而起,额上的青筋也显露出来,这些话像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血ròu。
严木真是觉得可笑至极,这人凭什么愤怒,凭什么那黑深的瞳孔里都是化不去的悲伤,东方睿一步一步走向他,痴狂的眸里带着某种执念,
"如果你不是莲儿,朕会让莲儿重新回到朕的身边!"
严木被他这般模样惊得全身犯寒,内心升起一股无比惧意,只恨不得逃离开,却发现自己困在椅子上犹如困shòu,前后进退两难,抬起头来瞪着眼前之人不甘示弱地道,
"你便不要再想了,东方莲死了,他早就受够了你们这些变态!"
而这番话语竟成功刺激到东方睿紧绷的神经,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一把就抓过严木的手臂将其提了起来,唇角扬起一丝森冷的弧度,另一只手向后伸手。
"药。"
"皇上,臣以为此事可以推迟一些也时日。"将眼前一切看尽的柳枯生不免怕他二人将来隔阂更深。
"药!"东方睿眸子一眯,加重语气咬牙切齿着,瞳中映照的人,青丝凌乱,满目都是对他的愤恨,宛如只要松手,自己便再次失去他。
君命难为,柳枯生只得轻叹了一声,从袖口里淘出一个蓝色瓷瓶递了过去。
"我不吃,放开我!东方睿,你别让我恨你!"想不到他竟来真的,严木此时又惧又慌,只是他越是挣扎,东方睿便越发用力压制住自己。
"云霄,救我。",严木被掐得生疼,瞳孔因恐惧抖动着,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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