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树沉默了一下,说,“好吧。”
看到良树是这种反应,顾泽大笑起来,说,“喂,你不会是又吃我的醋了吧。”
“才没有。”
“没有才怪。你个小骗子。”因为平时太忙,都没有怎么好好地和良树相处了呢。顾泽用遥控关掉了电视,准备抱了良树在怀里,好好腻歪腻歪。
“说,这阵子,我没怎么在家,你有没有想我?”顾泽一脸坏笑地看着良树。
“没有。”
“狗屁,我信你的话才怪。”顾泽捧了良树的脸,“明明很想我,是不是。”然后开始深qíng地拥吻起来。
“你很坏哎。”
顾泽被他逗得咯吱笑,说,“我就是坏,你还偏得喜欢我。”
两人拥抱在一起吻了好一会儿,吻到互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时,顾泽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良树。”顾泽突然唤良树的名字,眉目深qíng,问他,“你爱我吗?”
良树听到顾泽突然问起他这个来,有些不好意思,qíng不自已地笑起来,带着几分娇气说,“gān嘛啊,你gān嘛要问这个啊。”
“没什么啊。”顾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就是问问啊。”
“喔。”良树讷讷地说。
“你不说的话,也没关系。”顾泽满身傲气地起身,整了整衣领,把头高傲地转向另一边,说,“大不了,请你搬出去呗。”
“喔。”良树又没什么反应地回应着。
“喂,你这家伙,存心耍我是吧?”顾泽再也装不出酷了,反身把良树按在沙发上,威胁道,“你就说吧,你爱不爱男人,爱不爱我,嗯?你说不说?”
“......”良树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说,“好恶心哦,这么说。”
“恶心?”顾泽坏笑着挠着良树的胳肢窝和腰身处,“好啊,你还敢说我恶心是吧,你看我不把你给qiáng/jian了。”
“好啦好啦。”良树qiáng忍住笑意,按住顾泽不安分的手,说,“我喜欢你啦。”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顾泽把身体压在他身上,用手环抱着,“你只能喜欢我,只能是我。”
“是啦,只能是你。”良树在他怀里笑着点了点头。
“......那,既然喜欢我,那我无论做了什么,都要原谅我,知道吗?”
“什么意思啊。”良树不懂。
“笨,反正就是要无条件地原谅我。”
“知道啦知道啦。”良树又笑着点了点头。
第20章 、20 ...
尽管,良树亲自对顾泽说了喜欢他之类的话,但之后,顾泽对待良树态度却越来越差了。更不用说之前良树的苦恼了――当顾泽偶遇见圈子里的某个朋友,在介绍身边的良树时,顾泽都会用普通朋友、是曾经同学的称谓来称呼良树。
而顾泽的工作未见有所减轻,每天的日程愈来愈繁忙。顾泽繁忙的程度,以至于,良树几乎可以十几天见不到顾泽的身影。而相处的时候,顾泽也不再会软糯蜜语地和良树说说qíng话什么的。总而言之,对良树来说,这是一场连xing/爱次数都急遽减少的超级大危机。
为了消解顾泽莫名其妙发的脾气,(准确来说,是瞬间冷却的激qíng)良树简直是费尽了心力,每天给顾泽变着花样的做饭,打扫洗衣什么的也做得更加勤劳了。甚至,在chuáng底之间,良树都琢磨着心思去讨好顾泽。可惜,好像良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如果说,放在以前,顾泽用那种极坏的脾气对待良树,算是一种在乎他的方式的话,那现在,连这种激烈的qíng绪表达也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寡淡单薄的态度。
良树怕,怕顾泽就像当初七惠那样,不再爱着自己,最后的结局,是彻彻底底抛弃了自己。良树怕,怕他又回到那种孤家寡人,没有人爱着,没有人关心的境况中去。
而如果说,在这段几乎没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日子里,发生的唯一件好事就是,谢南老板为良树申请了一份国外学习的机会。得到这次机会的,不仅有良树,还有刚刚不久和谢南合作的在杂志社工作的七惠。
尽管家境贫寒,七惠却算得上是相当优秀的女xing,勤劳刻苦,能gān肯拼,能够得到谢南的支持,这一点也不奇怪。而至于为什么良树也会有幸能够得到出国的机会,良树大概也只能将其归因于是自己的举手之劳――帮七惠递jiāo了名片吧。
机会是拿到了,至于到底要不要去,还是要问问大金主的意见。
“怎么了?”电话那边的顾泽声音听起来不是很耐烦,“现在打电话给我有急事?”
“没,没有啦。”本来关系就处于冷淡的状态,在顾泽工作状态中去打扰他,让良树更觉得不好意思。“就是那个,总店里有几个可以出国深造的人选,我呢......我呢,yīn差阳错地被选上了,所以,所以可以出国去了呢。”
“哦。”顾泽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兴趣索然。“那你现在是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你要走了?”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啦,我不是这个意思。”良树拿着电话,恨不得立即穿梭到顾泽面前向他解释清楚。“因为之前啊,你不是有和我说过吗,你有帮我申请国外的大学。那既然连谢老板都要我出去学习,而且还是带薪去的,那说明你之前让提议我去学习,是很正确的决定呢。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末了,良树又马不停蹄地补充了一句,生怕顾泽会生他的气似的,“如果,你不想去国外,或者也不想我去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也不会去的。”
“谢南?”顾泽发出讥笑似的语调,“什么时候,我说过的话,需要谢南来替我验证到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况且,仅凭你的学历和谢南的人脉,申请到的,也不过是什么花了钱就能进去的野jī大学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对于顾泽的盛气凌人,良树感到很不舒服,“我上网搜索过了,这所学校并不是什么野jī大学呢,它是国外很不错的一所学校。”
“那你想去就去啊。”顾泽gān脆不耐烦起来,说,“之前我叫你读书,你不去,现在你老板谢南叫你去,你二话不说就想着要去了,那你就去啊,还打电话来跟我说gān嘛。”
“之前,之前我们的关系又.....又没有到现在这种关系,我当时又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接受你的好意......”
还没等良树说完,顾泽就cha嘴道,“那你现在和谢南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就能接受他的好意了。”
“具体qíng况我还没和你说清楚了啦。到了那边,我还要一边工作一边读书的,打工赚来的钱还要还机票住宿费的,差不多,会类似于赴美带薪那种qíng况的。所以,这次学习并不是很轻松的,反而会极其辛苦的。”
作为一名企业家,谢南给员工开出的福利并不会是单方面的投入这么简单,对员工来说,被送去国外念书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读书期间的辛苦和学成之后无条件地继续为企业效劳,才是谢南的真正目的。当然,这些背后的细节和深意,良树自己是捉摸不出来的,这一切,还是七惠告诉他的。
“一边工作,一边读书?你是要我也跟着去吗?”顾泽冷哼一声,说,“亏你想得出来,难道要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给别人辛辛苦苦地打工吗?”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嘛。”好脾气的良树当然不会硬是和顾泽吵起来,单方面服软的总是他一个人,“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去了。”顾泽语气是相当的不耐烦,他说,“我可没拦着你,不让你去,你想去就去,用不着向我报备。省得,哪天你要是又后悔了,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你什么意思啊。”平白无故的被顾泽训斥一番,良树觉得很委屈,“好好的,为什么语气要这么坏?”
“没什么意思。”顾泽的态度依旧很冷淡,说,“你自己拿决定就好。”
“那......你是同意我去的意思吗?”
“行了,我自己够忙得了。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我了。”那边,顾泽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用脑子去想,良树就知道,顾泽生气了。
虽然良树还蛮想到国外学习的,不过,既然顾泽不想自己去的,那就不去好了。良树是真心的,想让顾泽重新拾回快乐,起码,不要像现在这样不高兴。所以,在忍受顾泽冰冷的态度和和他从前大相径庭的举止时,良树总记得顾泽那天对自己说的话,“无论我做了什么,请原谅我。”良树时时刻刻都记得这句话,无论顾泽行程如何繁忙,qíng绪变得如何不耐烦,良树都默默地承受着,原谅着顾泽。
在回去的路上,良树迫不及待地给顾泽发了一条短信:“顾泽,以前你不是说有帮我申请一所国外的学校吗,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呢?要不,我去那所学校吧。”
信息发送后十几分钟,顾泽没有任何回应。
尽管,良树脑海中可以想象出顾泽看到短信时的厌恶表qíng和他立即把手机放到一边的动作。不过,不甘心的,良树还是再接再厉地给顾泽再发了一条短信。
“顾泽,刚才的短信,你有看到吗?其实,那条短信可以忽视啦,我想好了,我还是不去国外了,老实待在家里专心陪你,好不好。”写到这里,良树还觉得不够似的,特意在末尾加了个颜文字,故意卖个萌什么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这次,顾泽终于有了回信。
却只有两个字,“随你”。连个多余的标点符号都没有。
就在良树看到短信时,正垂头丧气之际,顾泽又发来一条短信,“早点回家来,我已经做好饭了。”
无疑,这条短信息对良树来说,是一个好的预兆,它代表着顾泽的心qíng大概没有那么糟了,毕竟,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顾泽都会下厨房做饭了,那真是很少见的现象。
当良树读了那条信息后,兴冲冲地赶回家,看见餐桌上摆好的道道jīng美菜肴,良树的心qíng很是复杂。因为,这顿饭显然不是出自顾泽之手,而是之前说的,那个已经辞了职的阿姨煮的。顾泽会重新请阿姨回来煮菜,这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顾泽家里从未来过客人,破天荒的,今天终于来了一位,而且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你就是良树吧。”那个漂亮的女人,全然像顾泽家中的女主人一样,以傲然的姿态询问着良树,“以前做过酒吧的酒保?”
“嗯。”良树望了一眼坐在女人对面的顾泽,他看顾泽脸上挂着一副淡漠的表qíng,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说,他和顾泽也算是在一起的关系了,而在家人面前,顾泽的表现怎么能还是这样不咸不淡,毫无反应呢?总该有所反应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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