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顾泽以前是同学来的。”
“关系很好?”漂亮女人又问。
“算是吧。我们一起合租的。”良树回答。在顾舒面前,虽然不可以承认和顾泽的真实关系,但是说成是好朋友一起租房子的关系,这样总没什么问题了吧。
“那顾泽,你自己来说。”漂亮女人又把脸转向顾泽那边,女人脸上挂着一副dòng悉一切的神qíng,似乎非要问出个什么东西来似的。
“良树。你去厨房帮帮阿姨吧,她一个人会很忙的。”桌子上连饭菜都摆好了,厨房里哪还需要什么帮忙呢。明显的,顾泽是故意遣走良树的。
“......”
“还不快去啊。”顾泽见良树动作磨磨蹭蹭的,又重复了一遍,“去厨房里帮帮阿姨的忙。”
“奥。”在顾舒面前,良树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不甘愿地应了声好,然后就去厨房里了。可是,良树还是抵不住诱惑,忍不住地偷听起两人的谈话。
客厅里,顾泽和他姐姐顾舒吵得是相当得凶。
“拜托,老姐,你怎么这么疑神疑鬼的,我都跟你说了,不是良树他啊。”顾泽摆出一张被冤枉的表qíng,而且是那种被冤枉得很深的表qíng,“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他的话,我还会让他在你眼皮子低下晃悠吗?我还会让他待在S城吗?你肯定神不知鬼不觉早把他搞死了吧。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傻呢,是不是。”
“你还有有理由回嘴?”漂亮女人很生气,说,“我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反正是个男人,他就不行!”
“我告诉你,不是我要把你的人给弄死,是集团内部根本不允许他的存在!你以为你是皇太子是么,顾家未来的一切,难道你以为不费一丝力气就顺理成章地接到你手中去了?你在外面乱搞男人的臭德行要是还不改过来,你就别想着上台了,永远在下面继续磨砺,当个小职员吧你。”
“好啊,那你来当啊,反正集团里能gān的人也不是没有,又不缺我一个。不是我,也还会有别人来管。”
“你要是还有脑子的话,就不要说这种白痴才会说的话。”顾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接任在即,你要是还像从前一样,再搞出张恶心的照片来,出现第二个莱温斯基,你真别想集团能够给你做什么公关。”
顾泽听了,不以为意,嘲讽道,“对啊,到时候,你就可以趁机在台上不下来了,借口多么正当啊,不是吗?”
“好啊,那也要看你给不给我这个姐姐一个机会咯。”顾舒挑衅地看着顾泽,说,“我那愚蠢的弟弟!”
第21章 、21. ...
“放心吧,我jīng明的姐姐,你弟弟不会愚蠢到那么轻易就让人抓住我的把柄的。”顾泽脸上的表qíng云淡风轻,看不出一丝的慌张,“我声东击西的把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顾氏集团的位子,你也无须提醒我要怎样提防别人,怎样提防媒体,自力更生的那段日子里,我也不是从最基础的位子慢慢爬上来了?可有哪家媒体拍到我在其他公司打工的影像?所以说啊,工作经验也有了,我人又这么优秀,集团里的那几个大佬难道还会不同意我接手吗?”
“是吗,”顾舒笑了笑,“我的好弟弟,你自夸的功夫倒是越发长进了。”
“彼此彼此。”顾泽也笑,“姐姐你胳膊肘往外拐的本领也是很棒嘛。”
“好啊,那就股东大会上再见咯。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失望。”顾舒拿起包往外走,临走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躲在后面偷听的良树,她上前去拍了拍良树的肩膀,对良树说,“辛苦你了,帮着给我们家顾泽下了这么一盘好棋。我是还真的蛮预想不到的。”
“啊?”良树完全是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对顾舒所说的一切都不知qíng。“你说的那些.....我......我都.......”
“装得挺像的嘛,连我都蒙进去了呢。”顾舒宛然一笑,依旧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样子,踩着几公分高的鞋姗姗离去。
“顾泽......”良树呆呆地望着顾泽,眼神里迫切地希望他能对自己有个说明,“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啊,你来吃饭。”顾泽指了指餐桌上的jīng致的菜肴,对良树说,“以前雇佣的阿姨做的,你应该没有尝过吧,过来吃吃看怎么样。”
从顾泽脸上遮遮掩掩的表qíng中,良树的直觉告诉自己,顾泽一定对自己隐藏了些什么,“这到底是......”
“我都说了,什么事都没有。我姐来问我,现在你也要来问我?”顾泽不耐烦地说,“你们为什么总喜欢刨根问底的?到底烦不烦呐?”
“算了,你不吃就不吃。”顾泽自己拿起筷子来吃饭,说,“你不吃就自个饿着。”
“........”对于顾泽这种态度,良树觉得心里透凉透凉的,像是置身于零下几十度的冰窖中似的。顾泽不说话,只顾自个儿沉默着吃饭,也不理良树。
在互相沉默将近十几分钟后,良树才开口说,
“顾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为什么要对我爱理不理的,如果我有哪里做错了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子呢。”
“你想多了。”顾泽脸上还是淡漠的表qíng,“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一样,根本不一样。”良树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地流下两行泪来,带着不可抑制的哭腔,说,“你之前跟我说,无论你做了什么,都要我原谅你,我现在一直都记着这句话,无论你态度有多冷淡,工作有多忙,多么不爱搭理我,我都一直记着这句话,我一直想在你身边。”
“你真的想太多了。”顾泽还是之前那副冷漠的表qíng,说,“如果我的那句话,让你承担太多,让你觉得太累了,那你完全可以忘记了,根本不用继续包容我,也根本不用原谅我什么。况且,我之前说的,无论在什么qíng况下,都要求你原谅我,其实,对你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你根本无需做到。”
“好了,我还有事。要先到公司一趟,晚上会有人来拿我的东西,记得给他开一下门。”面对良树的眼泪,顾泽完全无视掉,冷漠地起身,冷地从他身边走过,不带一点的怜惜。
“是浅仓吗?”良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晚上有人来拿东西的,是浅仓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来拿个东西而已。”顾泽连背都没有转过来,只是侧着头问他。
“我就是要问你啊。”良树语气里带着绝望,同顾泽的说话方式也不似从前一样,“你告诉我,晚上来帮你拿东西的人,到底是不是浅仓。”
“对啊。”顾泽还是那副老样子,语气中不带着丝毫的温柔和温度,“没错,的确是浅仓来帮我拿东西,不过,你想法不要太多了。”
“刚才你和你姐姐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良树看着他,眼里有受伤的痕迹。“你不要想瞒着我,你瞒不住我的。”
面对良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样子,顾泽还是毫无波动,只是说,“那些话,你没必要记在心里,忘了吧,毕竟,也不过是类似于复杂的政/治运作,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说着,顾泽打了电话叫专职司机过来。在等司机来的过程中,顾泽只说过一句话,“等一下,浅仓把东西拿来了,放在我书房就好。”
“顾泽!”在他即将离去的时候,良树又问,“你还喜欢我吗?”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要这么奇怪?”
“奇怪的人不是我。”良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是你。”
“我没工夫和你闹。”顾泽揉了揉眉心,说,“最近,为了公司的接洽,我真的很忙。你如果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那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说着,gān脆利落地推门而去。
就这么,良树就gān坐着等浅仓来送东西。良树觉得,现在的他,离真相越来越近,近得几乎可以触手可及。为何在外人面前,顾泽不向别人正式揭晓他与自己的关系?为何之前顾泽对待自己如此亲昵,现在又对自己如此冷淡?
从顾泽和顾舒的对话中,良树大概可以猜测到,顾泽应该是某个集团的少东家之类的人物。尽管,在这之前,良树已经可以揣测到顾泽的身份不会只是有钱那么简单。现在,真实qíng况就是,顾泽不止是有钱,而是会很有钱。
越是焦急地等待那个人的带来,那个被等待的人便越是晚来。在等浅仓来的过程中,良树还抽空看了会儿电视,巧的是,晚间新闻里播的一条中却有关于浅仓的消息――果然,最近S城赛区的模特大赛的冠军就是浅仓。
在很早之前,顾泽就判断说冠军是浅仓,果不其然,冠军就真的是他。
顾泽之前和自己说,他和浅仓的关系只是少不经事的感qíng,纯粹是雄xing激素作怪的缘故。可是在今天,顾泽却和顾舒说,他怎么可能会真正喜欢良树,他真正喜欢的人早就被藏得好好的。(当然,这些都是良树偷听来的。)顾泽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了无头绪的线索在脑海中纷扰,乱成一团,怎么解也解不开。良树想,如果到时真的解开了,自己和顾泽的关系可能也就正式结束了。
浅仓来的时候,业已很晚了。
“良树。你还没睡?”根本用不着良树来给浅仓开门,浅仓他已经知道顾泽家门锁的密码,自行开门进来了。不用多想,良树也猜到是谁给浅仓的密码。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即使是在jīng神气不足的深夜,浅仓看起来也依旧活力十足,对着良树了笑了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你不会是在专门等我的吧。”
“嗯。”良树点了点头,说,“顾泽说,要我记得给你开门。不过......”良树兀自尴尬地笑了起来,“你已经知道密码了,根本不需要我来做什么。”
即使是笑,良树也是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像是被什么噩耗给打垮了似的。浅仓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只好向他展示了一下手里拿着的文件袋,说,“谢南叫我拿来给顾泽的。”
“给我吧。”良树把东西接过,并没有拿到顾泽的书房中去,而是顺手放在茶几上了。
“很晚了呢,那我就先走了?”尽管浅仓平时是个很喜欢cha科打诨的人,不过看到良树jīng神状态如此不佳时,浅仓也不敢和他多开玩笑什么的,只计划着早点离开。
“等一等。”良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说,“我有些事qíng想要问你。”
“问我?”浅仓惊讶,“是关于顾泽的事qín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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