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命人收拾了棋盘,笑着对索额图开口道,
“刚才光顾着下棋了,还没问索大人来找胤禩何事?”
“啊,奴才是想来问一问八阿哥,明天是否开始谈判?”
胤禩低头喝了口茶,又抬头看了一眼索额图,反问道,
“不知索大人是如何想的?”
索额图对胤禩能征询他的意见感到很满意,遂将心中的想法道出,
“奴才认为,咱们既然已经来了,就还是尽快将谈判事宜解决了的好。省的拖得久了,多生变故,皇上那边也不好jiāo代。”
胤禩颔首,“索大人言之有理。只是胤禩心里也有一些想法,不知大人可愿一听?”
“八阿哥请说!”索额图也很想听一听胤禩到底会怎么说。
“《左传》中有一句描述战斗的话: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是打仗时要一鼓作气,趁着一开始情绪高涨,gān劲旺盛的时候全力以赴,才能把对方一举攻下。若是拖得久了,士气衰竭,那么便会落了下风,从而让敌人捡了便宜。”
胤禩见索额图听得认真,继续道,
“谈判也是如此。那个戈洛文先我们而到,已在此等了半月有余,他应该是比我们更急着解决谈判之事。所以,我们不妨再拖上一拖,让他更着急一些。等他什么时候快要忍不住了,我们再来与他说谈判的事。届时,他心浮气躁之下,只想快些解决此事。那么,我们开出的条件,他也无暇过多考虑了。这样,才是对咱们最有利的。”
索额图细细思索一番胤禩的话,提出心中的疑问,
“那要是他等得急了,又见咱们提出的条件太过分,那么就此谈崩了怎么办?”
胤禩一笑,眼中jīng芒一闪而过,
“那就狠狠敲打他一下,让他知道,咱们大清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索额图默然。他无需再问胤禩想怎样敲打那些俄罗斯人,因为他知道,这个八阿哥既然说得出,就做得到。
戈洛文一行人在尼布楚城等了半个多月后,终于听说清朝的使者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便想着第二天清朝的使者总该来接见他们的,于是就都在住处等着。可谁想一连等了五天,他们连个使者的影子都没见到。于是底下的人坐不住了,纷纷要求戈洛文去见清朝的使臣。戈洛文想了想,便派了个人给胤禩他们送去一封信函。大意是:我们沙皇派我们前来与你们谈判,是看在你们清朝是个大国的面子上,已经很有诚意了!可你们来了这么久,却还没来接见我们,这那里称得上待客之道?你们不是以礼仪之邦自居吗,怎么现在却如此无礼,云云。
信函是用俄语写的。胤禩接过扫了一眼,便把它jiāo给了索额图。索额图一个字也没看懂,只得将信jiāo给随行的翻译。等翻译把信念完,索额图等一gān大臣皆义愤填膺。
“这些俄罗斯人实在是太猖狂了!明明是吃了败仗,却还如此嚣张,真是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萨布素性子直,心里藏不住话。听了那信的内容,便忍不住开口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是。
索额图看了一眼胤禩,见他点头,便对众人道,
“既然他们这般猖狂,那咱们就再晾他们一段日子,灭一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戈洛文把信送出去后,就在等消息。可是又一连等了三天,那信就如石沉大海了一般,半点回音也无。戈洛文等的心焦,又很气愤,可是又不能真的连谈判还没有开始,就甩袖子离开。于是,在第四天时,戈洛文领着一gān人就找到了胤禩他们的住处。
胤禩早有准备,派了个懂俄语的人在门口守株待兔。见了戈洛文一行人,就先领着他们在院子周围转上几圈。态度要热情,语气要诚恳,等到把他们遛的快要走不动时,再将人领进来。
负责这一光荣任务的人是高明。那次胤禩将他从凌普手上救下来后,没多久就发现这小子记东西特别快。胤禩便让他寻机找人学了英语。结果,他不只把英语学会了,还多学了几门语言,其中就包括俄语。胤禩这次出来,就把他带上了。
“你们看,这是我们清朝的房屋。基本都是木制的。一般的人家会选择柳木或杨木。因为在我们清朝,这两种木材最为常见。要是富贵人家,就有可能选用红木,香木,或是huáng梨木。这些木材比较贵重,且带着香气,用它们建的房子,屋里就不用点熏香了。这是屋顶,你们看我们的屋顶大多是这种构造的,都带着飞檐,既能挡雨,又能遮日头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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