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我们还是要相信国家相信党的,我家老爷子经常这么教育我。”舒庆祥油嘴滑舌地说。
“有时我会想,没有当年那件事,我在部队顺风顺水过下去,会是怎么一番光景。”
“后悔啦?”
“不后悔,如果不是成为摄影师,我就不会遇到他。”
“爱qíng啊,真是美妙,不管什么人,一提到它,神qíng都会变得柔和许多。”舒庆祥用夸张的语调说。
“可是我把他弄丢啦,这两年,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他。现在连他给我的信物,也弄丢啦。庆祥,你说我是不是特失败?”
☆、感觉
“中国语言博大jīng深,一句话可以有不同的解释,弄丢啦这三个字我应该怎么理解?是说你们找不到对方了?当今社会科技这么发达,要联系一个人,容易啊。”
林瞻宇沉吟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天我们相处的很愉快,然后我们遇到一点儿小危险,他让我先走,我听他的先离开,在安全的地方等他找来,可是他一直没来。”
“遇到危险你先跑啦?”舒庆祥瞪大眼睛,“我没听错。”
“你不了解状况,那种qíng况我留下来只会添麻烦,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
“也许,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法回来。”
“后来,有天晚上,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回来找过我。”
“隐隐约约?”
“找不到他,我心qíng差,喝了好多酒,昏昏沉沉的。可我确定那不是幻觉。”
“林哥,这说不通啊。”舒庆祥分析道,“他能回来找你,说明他没遇到危险,之前你们两人相处愉快,他没理由不见你啊?”
“我也想当面问清楚,可是我找不到他。”林瞻宇说。
“算啦,算啦,说点儿愉快的话题。”舒庆祥说,“咱们还说别墅的事,你知道吗,那个富商最后买下除了那两间房子的别墅,讨好自己的儿子,结果找了个不靠谱的设计师,生生把那个别墅刷成了蓝色。”
“蓝色的别墅?海边那个?”
“对啊,你也知道?”
“你来看,是不是这个?”林瞻宇从相机里翻出踏沙的照片。
“对,就是这座,这别墅都快成这儿的地标啦。咦,这个漂亮的男孩儿是谁?”
“随手拍的。”
“随手?”
“就是当时看着觉得他有些像移风。”
“亿丰?谁啊?”
“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花样美男型?”舒庆祥打量着相片,“不过这长相,也是绝了,哪哪儿挑不出毛病。”
“他们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不过,我觉得他们身上有种相似的感觉。”
“感觉?别跟我拽艺术,听不懂。”舒庆祥心里想,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还谈什么感觉。
“我有点儿事,要出去一趟,你自便。”林瞻宇站起来穿外套。
“你急三火四要去哪里?不会是想去那个蓝色别墅吧?”
“对,我想去一趟。我总觉得事qíng很巧合,冥冥之中像是移风在指引着我。”
“你是要找别墅呢,你就去,要是为了找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扑空。”舒庆祥灭掉烟站起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
“你好像知道点儿什么?”林瞻宇停住脚步。
“这就不得不提一个你不想听到的人的名字。”舒庆祥坏笑着说。
“说吧。”
“叶亦轩。”
“他们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过,一个视频让他们扯上了关系。来,我找出来让你看看。”舒庆祥掏出手机摆弄两下递给他。
“这都是些什么,现在的人无聊到这种程度吗,这得拍了七八分钟吧。”
“妹子遇到自己喜欢的颜值高的男生,随手拍拍,没想到反而让他火啦。听说这个男生跟兰京娱乐签合同,参加叶亦轩的航海挑战真人秀。”
“他不是行动不方便吗?”
“对,行动不便却向往着在大海上航行,而且还是跟自己崇拜的偶像一起,这个男生真是幸运。为了照顾这个新加入的伙伴,让他有良好的休息环境,叶亦轩主动放弃比赛用的帆船,改用有帆的游艇来替代。”舒庆祥读着报道笑着说,“怎么闻到一股yīn谋的味道呢?”
“拿这个男生做幌子,实际是他自己吃不了苦,不想遭这份罪,现在换成游艇出海,得了便宜还卖乖。航海真人秀,谁想出来的噱头,倒是挺有创意的。”林瞻宇板着脸说。
“看,这里有报道,说今天上午,叶亦轩会跟踏沙去航海基地,学习航海知识。一起去的还有踏沙的好朋友隋逸。隋逸曾经是前国家队运动员,参加过多次国际比赛,有丰富的航海经验,他这次负责在航海中照顾踏沙的起居生活,同时作为航海顾问,给予叶亦轩技术上的指导。”舒庆祥收起手机,“所以,现在知道哪里能找到他了吧。”
“钥匙,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林瞻宇伸手道。
“这个点儿,外面正好大堵车,你坐公jiāo车会快些。”
“你这借口找的也太劣,怎么,不舍得你的新车啊?”
“别提了,昨晚在护栏蹭了下,这会儿在修车厂,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
“酒后驾车,你就作死吧。”林瞻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舒庆祥捂着脑袋,“没喝酒,就是新车不称手。”
“没喝酒,你还怕你爸知道?”
“才两三瓶,没喝高。以后不会啦。人家现在还心疼着,那车昨天第一天上路。”
☆、巧遇
隋逸推着踏沙在航海基地内到处转着,踏沙嫉妒地远远看着大厅里被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叶亦轩,“那个nüè待海豚的坏人,有什么了不起,长得还没有我好看,那些记者真没眼光。”
“就是,咱们不看他,咱们看航模,你看,这个大帆船是按照一比三十的比例做的,多jīng致。”隋逸指着帆船说。
“那里是哪里?”踏沙指着远处的大坝问,“上面挂了好多面旗,还有个灯塔。”
“那里是qíng人坝,灯塔那里的栏杆上有好多同心锁,都是qíng侣们挂上的。”隋逸随口问道,“你想去看看吗?”
踏沙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我陪他去吗?我们现在算是qíng人吧?可是外面看起来挺冷的,不太想出去。可是拒绝他不太好吧。踏沙为难地点点头,“嗯,好吧。”
“那,咱们现在过去?”隋逸心中懊悔,怎么这么嘴贱呢,大冷的天去坝上chuī海风,真是吃饱了撑的。
“走,懒得看他在那里装酷。”踏沙剜了叶亦轩一眼。
大坝上的风比想象的还要大,隋逸推着踏沙走了十多米想打退堂鼓,他婉转的说,“踏沙,你不冷吗,冷的话咱们就别过去,远远地看看就好。”
踏沙裹紧外套,心想,隋逸真是体贴,如果现在回去,他一定会失望,再冷也要到灯塔那里转一圈,làng漫一把。踏沙抬头看着隋逸,“我还好,你呢,冷吗?”
“开什么玩笑,我这体格会怕冷。”隋逸故作潇洒地甩甩头。
“你真的不冷?”
“不冷。”早知道要上大坝,应该把秋衣秋裤都穿上。
“你低一下头。”踏沙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笨手笨脚地给隋逸围上。
“都说了不冷,你这是gān什么。”隋逸口是心非道。
“你把外套脱给我披着。”踏沙期待地看着他。
“啥?”
“这样比较làng漫,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踏沙心想,加件衣服应该会暖些。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隋逸直起身子,“咱们走快些,好风景就在前面。”
踏沙扯扯短发,都是许诺,给我剪这种发型,如果是长发披下来还能保暖些。唉,好怀念长发的日子。外套没披上还损失了一条围巾。
灯塔周围的栏杆上,锁着大大小小上千把锁,有些锁很新,一看就是最近才挂上的,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有些年月。灯塔旁有个挂锁贩卖机,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锁。踏沙指着一个巨大的心形挂锁,“我想要这个,快点儿掏钱。”
“那个是装饰的,下面那些才是卖的。”隋逸指着下面大的锁说。
“好小,颜色这么难看,怎么能看出诚意?”
“心意,心意最重要,什么样的锁只是一种形式。”
“唔,那我要个金色的。”
隋逸伸头一看价格,这么一个地摊货,居然要一百块,坑爹呢。在踏沙的注视下,他ròu疼地慢慢地把手放进口袋,接着他的目光一亮,“糟糕,走得急没带钱包。”
“你怎么可以不带钱包,也许放到别的口袋,我替你找。”踏沙推着轮椅绕着隋逸转了一圈,把所有的口袋翻了一遍,最后失望地撅起嘴,“穷鬼。”
“踏沙,不是我不给你买,是我真的没带钱包。”隋逸努力压抑欣喜,一脸懊恼地说。
“噢,有了。”踏沙冲隋逸打个手势,示意他低下头。
隋逸低下头问,“怎么了?”
“我可以把我的鳞片挂上去。”踏沙开始解隋逸脖子上的围巾,“鳞片你戴着吗?”
“你吩咐的我岂敢不从。”隋逸说,“你看,我一直戴着。可是你的鳞片挂上去太显眼,你不怕bào露身份。”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挂一会儿,等会儿再摘下来。你刚才说了,心意最重要,所以挂鳞片还是挂锁,都一样。”踏沙自然而然地把摘下的围巾围到自己脖子上。
隋逸摘下鳞片,摸摸光秃秃的脖子,冷嗖嗖的,刚才积攒的热气都飞走了。
“嗨,又见面啦。”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灯塔上面居然有人,踏沙和隋逸吓了一跳,隋逸连忙把鳞片塞进口袋。
“哦,是你。”踏沙冲上面的人摆摆手。
“谁啊?怎么瞧着面熟”隋逸小声问踏沙。
“一个摄影师,叫什么,我忘了。那天在咱家院子给我拍过照片。”踏沙同样小声地回答他。
“林瞻宇,是林瞻宇!”隋逸小小激动了一把,我居然看到了活的林瞻宇。
☆、试探
“你怎么会在这里?”踏沙看看四周,这个季节,谁会来这个空旷冷清的地方,不是叫qíng人坝这三个字,他才懒得上来。
“踏沙,怎么说话呢,搞艺术的人都是与众不同的”隋逸小声斥责踏沙,抬头激动地看着林瞻宇从上面走下来,“林老师,你是来采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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