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
隋逸挂断电话,给许诺打电话,把家里的qíng况简单说了一遍,说今晚不适合见面,等明天再约个地方详谈。许诺气鼓鼓地答应,抱怨说贵族鱼都落魄成这样,还不忘出风头。
傍晚,隋逸拎这海鲜艰难地挤进院门,引起围观人的一阵狂拍。这些人真是闲,从中午折腾到晚上,隋逸郁闷地想。
来到屋里正好看到踏沙笑眯眯地在一张纸上签字。隋逸条件反she地一把夺过来,一目十行看下来,原来是份合同。
“相信你一定在电视见过我,我是叶亦轩的经纪人,刘友传。”
“你很出名吗?叶亦轩是谁我都不认识,何况是他的经纪人。”隋逸把合同揉吧揉吧扔进纸篓,“我们家不欢迎你。”
“你――”刘友传的笑容僵住,“你很有个xing。不过刚才我已经跟小钱谈妥了,他说完全可以代表你。”
“你代表我?”隋逸看着踏沙。
踏沙冲他一瞪眼,“不可以吗?”
“小事可以,大事不可以。”隋逸挺直腰杆说。
“我们现在谈得就是小事,刘先生,我们这边没问题,有问题我们也可以内部解决。”踏沙说,“等我明天开张□□,你把前期款项打给我。”
“行,行,没问题,明天咱们再补份合同。”刘友传赶紧敲定此事,“具体的细节,你们两位先沟通一下。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我都替你们可惜。”
“嗯。”踏沙优雅地点点头,“预祝大家合作愉快。”
“这件事就这么定啦,等会儿我就把这件事发到公司网站上,让粉丝们高兴一下。要不我顺道给你开个微博,圈一批粉?”
“我一向很低调,这么做,不太好吧。”踏沙口是心非道。
“不会,不会,你看我家亦轩,他为人就很低调。”
“除了装酷,没有别的表qíng的演员,还低调?”
“那是包装需要,我家亦轩走的就是这种路线,私底下,他是很随和的一个人。你们一定能够相处的很愉快。”刘友传八卦地说,“反正早晚你们会知道,不妨告诉你个小秘密,他是齐上将的孙子。”
“齐上将?哪个齐上将?”
“咱们是还有哪个齐上将啊?算啦算啦,跟你们这种小老百姓说了也白搭。”
“你唬谁,一个姓齐,一个姓叶,八竿子打不着。”隋逸说。
“我家亦轩当年可有骨气啦。为了进娱乐圈,跟家里人闹翻,被赶出家门。齐老爷子当时气急了,放出话去,以后齐家没有他这个孙子。亦轩就自己做主跟随母亲姓,改名叶亦轩。”
“哦,真有个xing。”隋逸gān巴巴地接了一句,“你能不能我家亦轩,我家亦轩的叫,让我误会你是齐上将的什么人。”
“你这个玩笑好冷。”刘友传说,“时候不早啦,我还有一堆事qíng赶回去处理,唉,我这个经纪人当得可真累。”
分明是乐在其中。这一点儿跟踏沙有几分像,难怪两人谈得这么投缘。隋逸不冷不热地把他送出门口,“好走,不送,顺便把院子外面那些人也一并弄走。”
“这我可无能为力,他们是为踏沙而来的。”
☆、豪迈
“不是你雇的吗?”隋逸不屑地说。
“你太可恶啦,你无视我的魅力,快去做饭,我饿啦。”踏沙板起脸,有外人在,咱们还是秋后算账。
“你再这么猛吃猛喝,脸圆起来,上镜不漂亮。”
“我是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谁像你,每天狂举哑铃也没多块肌ròu。”
“有点常识没?我这是保持,保持你懂不?”
“两位的相处方式,真的很特别,经常斗斗嘴,蛮有趣的。”刘友传假笑着说,“我先走一步,门口那些人我替你劝劝,也许他们看在我家亦轩的面子上,能听话。你知道的,都是一群中二病晚期的孩子,特难缠。”
你这么说你家亦轩的粉丝,真的好吗?隋逸默默吐槽。
踏沙推着轮椅,仔细查看每个窗帘,确定严丝合fèng后,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第一桶金,第一桶金,我的第一桶金到手啦!”
“你个死财迷!我跟你说清楚,要疯你自己去疯,我不陪你。”
踏沙窜到隋逸面前,“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完全是为了你。你曾经说过,你有个环游世界的梦想,驾着帆船,乘风破làng,融入大海的怀抱。我现在是在成全你。”
“你当叶亦轩的陪衬,我当陪衬的陪衬,我不觉得跟我的梦想有半毛钱关系。我要环游世界是驾驶无动力帆船,不是坐一艘游艇出海。”
“有帆的游艇,没问题啊,又不用发动机,听说到时会使用发动机锁闭装置,没法作弊的。对啦,你是行家,真的没办法作弊吗?”
“你以为裁判都是傻的?当然不能。帆船起航之前要关掉发动机,锁住发动机推进杆,用一次xing密封条锁住发动机推进杆,拍一段视频,视频要包括密封条编号以及旁边的GPS时间和坐标点,到达终点也要重新cao作一遍,然后才可以拆掉密封条,前往停泊港。”
“哦,好像很严谨。”
“只要密封条断裂,或者编码、GPS时间、坐标点,有一处对不上,会被判定赛程中使用过发动机,取消比赛资格。”
“如果我的帆船遇到风bào,快被chuī翻沉了呢;如果我的帆船遇到鲸鱼群,要被撞沉了呢;如果我的帆船主桅杆咔嚓一声断了呢;如果我的帆船误闯军事禁区,被击穿了呢;如果我遇到一群人鱼,他们对我不友好,要掀翻我的船呢?这些qíng况都不可以使用发动机吗?”
“你还能再乌鸦嘴一点儿吗?”
“我只是不耻下问。”
“你说的qíng况我从未遇到过,但遇到过帆船被渔网挂住的qíng况,那是可以使用后退档的,不过需要拍摄当时的qíng况图片,GPS时间以及坐标点当做证明。”
“嗯,说明还是可以变通的。”
“你别动歪脑筋,别让我看不起你。我最鄙视比赛作弊的人。”
“你看你,一提比赛眼睛都亮啦。虽然这次我们只在海上待三十天左右,完成一个赛段的航行,不过环球航行不就是一个赛段一个赛段组合而成的吗?这次我们免费参加这个赛段,等咱们拿到酬劳,自费进行下一个赛段。我们一个赛段一个赛段的航行,总会转完一周的。”
“我要的是全程离岸无间断的环球航行,不是一段一段的,这种一段一段的比赛我参加过很多次,赤道我也穿越过五六次啦。”
“反正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你,不管怎样,你都要领我的qíng。还有许诺,他也要感谢我,我这次出海,也是为了他。”
“为了他,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啦?”
“电视上说,地球百分之七十的地方是海洋,人类只开发了百分之五的海洋,我觉得那些人类没去的地方,也许有人鱼存在。许诺孤孤单单一条鱼,脾气又臭又犟,活像你们这里的更年期大妈,我要找几条人鱼来开解开解他,让他明白生活的美好所在。”
“你脑dòng开的够大的。”
“如果不是有别的人鱼存在,你手里也不会有银色的鳞片。按照人鱼的习惯,大家都习惯生活在靠海的地方,许诺这些年都没发现有人鱼存在,只能说明,他们可能没生活在陆地,而是生活在海里的某个小岛上。”
“不一定是海里,也有可能生活在别的国家。”
“有道理,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一点点儿地找呗。就从这次航海开始!”踏沙领导似地一挥手,豪迈、霸气、掺杂着傻气。
☆、回忆
林瞻宇疲惫地揉着眉心,指着电脑中的画面,“这个人是谁,怎么那天不在场?”
“怎么有发现?”舒庆祥放下茶杯冲过来,等看清画面上的人,顿时泄了气,“他啊,一个品行良好的员工,绝对路不拾遗。你还是继续看监控吧。”
“这人你熟?朋友啊,没听你提过。”
“这人我不熟,不过他的事我倒是听说过。他家住在东边别墅区――”
“有钱的公子哥到你那里打工?”
“看你这急脾气,听我把话说完,他是住在一栋别墅不假,但是他家的产权只有两间小屋子。前一阵,有个富商愿意出高于市价三倍的钱买下来,他都不肯卖。后来价格提高到五倍,他还是不肯卖。”
“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家祖传的房子,他从小在那里长大,有感qíng有回忆,多少钱都不卖。”
“嗯,这个人有点儿意思。”林瞻宇看着屏幕,“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他这样的啦。”
“靠,少在这里扮沧桑。”
“你以为我还年轻,明年是我的本命年啦。”
“也就是说你现在才三十五,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累啦,真是累啦。”林瞻宇长叹一声。
“累了就歇会,你盯着电脑好几个小时,不累才有鬼。”
“我是说这里,特别累。”林瞻宇拍拍心口,“好像找不着方向,不知自己要去做什么。”
“林哥,我这人不轻易佩服人,你算一个。”舒庆祥点上烟,“高中的时候,你那成绩清华北大随着你挑,你倒好一声不吭报了军校,本以为你是三分钟热血,没想到你成了特种兵,还参加维和部队,混的一路风生水起,大家对你那可是羡慕嫉妒恨。结果你一声不吭递了退役申请。去学什么摄影,哪里危险去哪里,简直是为了艺术不要命。这才几年啊,你都办了好几次摄影展,成了国内炙手可热的摄影师。出息,我爸常说,有出息的人gān什么都有出息。”
“出息?有时候回头看看,我宁可不要这么有出息。”
“怎么,舍得说点儿隐qíng啦?”
“有次在维和区执行任务,由于友军qíng报提供失误,我们遇到重火力狙击。战友一个个倒在我身边,队长为了救我,也牺牲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一闭上眼我就想到当时的画面。”
“你受不了,所以退役?不丢人啊,换成,估计早吓疯啦。”
“处于国际影响的考虑,那次事件被定xing为队长的指挥失策。队长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时候我心灰意冷,递jiāo了退役申请,离开那个让我满怀抱负的地方。”
“我靠,怎么能这么黑!”
“事qíng过了一年多终于水落石出,这个决定是某个小利益团体做出的,那些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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