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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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伤口fèng合的很快,花吟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南宫瑾,拉住人问了才知道瑾大人早就走了,花吟“哦”了声,暗恼方才忙乱竟忘了给他看诊,正出神间,胳膊突然被人推了下,就见朱小姐一脸害羞带怯的站在她面前。

  花吟张口就道:“朱小姐,你还没走?”

  朱小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花吟应了声,刚走了两步,梁飞若也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整个人硬隔在俩人中间,一把拉住花吟的袖子就走,看也不看朱小姐,且边走边说,“三郎,饭好了,快来吃饭。呀!你的额头怎么回事啊?还真是撞墙啦!好可怜,我给你煮个jī蛋敷一敷吧……”

  到了后院的小厨房,梁飞若也不让其他人动手,三两下就将饭菜都摆到了花吟面前的小桌子上,又去给花吟打水洗手洗脸,殷勤的跟个小丫鬟似的,后厨人多,自然有人说玩笑话,梁飞若心里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但一见表姐往这边走来,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倒是花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暗思量,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不伤害梁飞若的qíng况下打消她对自己的念头。

  饭菜吃了一半,就见前院突然热闹了起来,花吟探头看去,就见几个人抬着一张大chuáng进了后院,领头一人正是乌丸猛。

  梁飞若当时正站在花吟身侧,一眼瞄到乌丸猛,嗖的一声,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乌丸猛习武之人,眼神锐利不似常人,一眼瞅到,也没什么反应,只面上不大高兴的说了句,“夫人听说你天天晚上睡木板,怕你着凉,特意命我送了张chuáng给你。”言毕转身就待走,想了想又回过头,道:“你要是再敢将chuáng让出去自己睡木板,害得我还得给你送chuáng,你就死定了!”

  花吟唬了一跳,转眼间,乌丸猛已然转身走了,花吟暗叹了句,真是风一般的男子啊。那几个搬chuáng的家丁则上前询问chuáng应该往哪里放,等等诸语。

  却说乌丸猛出了门后,也没急着上马,拉着缰绳一路往回走,正思量着:主子也是奇怪,明明是他自己要送chuáng给花三郎还非得要他说是夫人送的,这就算了,又说若是三郎不睡,就叫他一直送到他有地方睡为止。

  乌丸猛不的不承认,他真的有些嫉妒了,明明他才是主子的心腹护卫啊,怎么就被个才到主子身边没一年的家伙给比了去,真真是太气人了!

  “等等,你站住!”乍然一声脆喊。

  乌丸猛回头,就见一少女提着裙子,哼哧哼哧的朝自己跑来。

  乌丸猛眼神锐利,微一凝神就看清是谁了,心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在,抬头望天。

  梁飞若到了他面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双手叉腰,指着他的脸就怒气冲冲的骂起来,“不要脸!下流痞子!无耻!”

  乌丸猛被骂的满脸黑线,握着乌金宝剑的手青筋bào突。

  好在梁飞若及时住了口,又凶巴巴的说道:“我警告你,那天晚上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就……我就……”

  “你怎样?”

  梁飞若鼓着腮帮子,右手往腰侧一摸,抽出一把护身的短柄匕首,颤着手,刀刃直指乌丸猛,眼睛更是瞪得跟铜铃一般,其意不言自明。

  可乌丸猛如山一般的气势,梁飞若在他面前,就跟个小jī仔似的,他略一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先是一愣,继而嗤笑出声,满脸不屑。

  梁飞若心头恨的不行,一咬牙,掉转刀刃直接朝自己的胸口刺来。乌丸猛眉头一皱,手快如电,一把钳住她握着匕首的右手手腕,只轻轻一捏,梁飞若吃痛,已然松了匕首。乌丸猛在匕首落地的瞬间抬腿,脚尖一勾,匕首便稳稳当当的落入他的手中。他看也看不看,两指一夹,那匕首便断成两截,没入糙丛中。

  梁飞若看的是呆若木jī,僵立当场。

  乌丸猛冷嗤一声,“你们女子真是愚蠢之极,难道清白真的大过xing命?”

  梁飞若有些被吓到,按照她娘平时教她的话复述道:“为自己喜欢的男子守住清白,这是身为好女孩的本分。”

  这一句话直刺心窝,戳到乌丸猛心底深处最不可触摸的痛,他猛的一震,脸色陡然变得可怕,“本分?什么是本分?若是你真的喜欢那男子就更应该珍惜自己的xing命好好活下去!你怎么知道他会因为你不是清白之身就嫌弃你?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具终将腐朽的尸体,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就拿一具尸体来报偿那些痴qíng男子对你们的一往qíng深?!”他一时失口,急忙刹住,同时恶狠狠的瞪了梁飞若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咒骂道:“死了也好!像你们这样的蠢人死了一了百了!省的有人牵肠挂肚,日夜难安!”

  梁飞若先是被吓住了,后来听乌丸猛说什么“死了一了百了”,就有些脾气上来了,回瞪了过去,跳着脚骂道:“你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自杀了!我就是准备威胁你一下而已,你不吃这一套就算了嘛,gān嘛还弄断我的传家宝啊?这可是我爷爷留给我护身用的!你有毛病啊?我是发疯了才会为了这点破事寻死觅活!又不是破了相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三郎已经说过了,他不在乎这些,他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gān嘛?我就是要告诉你,你不要在三郎面前说漏了嘴,要不然我不好过,你也休想过的好!”梁飞若色厉内荏,胡乱的放着狠话。不管怎么样,先言语上灭了他人气势,长长自己的威风再说。

  “三郎?花三郎?”

  “是呀!怎么样?我们家三郎一表人才,又心底宽厚,妙手回chūn,对女孩子还温柔体贴。哼,你虽然长这么大个,可是没用,你连他一根小小小小小小指头都比不过,凡是和他说得上话的女孩子就没有哪个不喜欢他的,单凭这点就是你这个傻大个嫉妒不来的!”她这般说着,突的跺脚一叹,“表姐……”眼睛直了直,掉头就往回跑。

  跑了三步又止住,转头看乌丸猛,“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你要是不守信用,我就要我们家三郎配一副药毒死你!”

  乌丸猛看着梁飞若的身影渐行渐远,心里却又想到了他处,暗道:花三郎这个招蜂引蝶的,铃花绝对不能嫁他!

  话说梁飞若跑到义诊的大堂后,果见表姐正热络的同三郎说话,也不知俩人说了什么,只见三郎怔怔的呆住了,表姐则面上敷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

  梁飞若火气上涌,却又不好发作,恰看到一老妇人“哎呦呦”蹒跚着走了进来,忙上前扶住她,又直着嗓门朝花吟喊,“三郎!没看见张大夫李大夫都忙疯了吗?你还有工夫叙闲话?快过来给老人家看病!”

  朱小姐朝表妹看了眼,心知表妹这火是朝自己发的,但是大堂内人多,她又不好解释,只低了头帮忙抓药。花吟应了声,心里则没想太多,因为她方才被朱小姐一番言语打击的太厉害了。

  因为朱小姐说:南宫大人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温柔的人,的人,人。

  花吟给老妇人看诊的同时,心里还在回味朱小姐方才的一番言语,以及她的一连串动作神qíng,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一个极不可能,又极有可能的事,朱小姐这是看上南宫瑾了?!

  方才她只一门心思的忙活,耳里就听朱小姐在她耳边聒噪来聒噪去,当时她也没在意,现在细细回想来,朱小姐当时喋喋不休的可不都是南宫大人长南宫大人短,又叨叨叨南宫大人救下她时那天人一般的俊逸潇洒。

  自古美女爱英雄,朱小姐看上南宫瑾可不就如当年她相上凤君默一般……

  哎呀!全乱了!全乱了!

  梁飞若爱上了她,朱小姐又爱上了南宫瑾,凤君默和孙三小姐完全没看对眼,而孙三小姐又和三郎成了好姐妹……

  还有谁?

  快出来告诉她,她经得住打击!

  花吟想着心事,心事忡忡的偷瞄了朱小姐好几回。她自己不觉得,梁飞若却看的分明,直醋的心口直往上翻酸水,但一边是自己喜欢的男子,一边又是自己往昔敬重的表姐,梁飞若苦闷不已,只闷闷的绷着脸走开,躲到后院偷偷抹了一回泪。

  ☆、第104章

  梁飞若心中认定了表姐对三郎有意思,争吧,又是自家姐妹,传出去只会叫人笑话。不争吧,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梁飞若心中烦闷不已,一时没个决断,索xing躲着她二人,静观其变。她心想,事已至此烦闷也无用,不若借着这个机会探探三郎的心意,若是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那她也算是看清这个人,死了这条心了。若是三郎对表姐无心,那就不能怪她和自家姐妹争男人了,毕竟做生意都有个先来后到,更何况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

  梁飞若主意打定,可真正行动起来,还是受制于心,到底做的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漂亮gān脆。话说朱小姐本就是个jīng明人,表妹的心思她岂有看不出的理,只是她家铺子多生意忙,她本来就是个大忙人,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表妹解释,况表妹又处处躲着她,更叫她无从说起了。

  倒是这日,朱小姐碰巧拦住了独自一人发呆的梁飞若,只拉着她说道:“我和三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多心了。”梁飞若听的心头一跳,但又暗自腹诽“三郎,三郎,叫着多亲啊,说你俩没关系,说出去谁信啊?”她这般想着又回了句,“即是如此,那你每回来谁都不找,单单找他,还背着人叽叽咕咕算个怎么回事?”朱小姐大姑娘家家的头一回动心,况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又不好说出去,怕生出是非,急的一整张脸都快揉成了包子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南宫瑾和花吟自一边走来,朱小姐一愣,旋即面上一抹红霞,怔了怔,肃了面上表qíng,也不管梁飞若了,扬声喊道:“三郎,你来的刚好,我正找你有事。”言毕就朝他们走去,端的是大家闺秀的仪态气度。直看的梁飞若呕血,瘪了瘪嘴,差点掉下泪来,心内哼了声,“骗子!虚伪!心口不一,气死我了。”她这般骂着,却也没走开,一面手中捧着个大簸箕佯装挑拣糙药,一面拿眼睛觑他们。而跟随南宫瑾而来的乌丸猛则坐在屋顶上,虽是看着远处的风景,却总是一不溜丢将目光落在屋下的梁飞若身上,百思不得其解她这样鬼鬼祟祟的做派到底是为哪般。

  且说那头花吟一见朱小姐朝他们走来,当即面上一垮,她实在没料到今儿个朱小姐还会过来。话说她最近和朱小姐走的近还有个缘由,那就是在朱小姐旁敲侧击的跟她打听南宫瑾的事后,她思来想去还是点破了这层窗纸。当时朱小姐闹了个大红脸,矢口否认不迭。花吟也没迫她承认,只耐心的跟她分析了她和南宫瑾的不可能,为了打消她的念头甚至言辞间还颇为刻薄,朱小姐当时没说话,岂料第二天又过来了,却是一脸愁苦的找她排解烦闷,直说自己放不下。花吟明白,女孩子第一次动心,自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一切都还没开始,还没到难舍难分刻骨铭心的地步,及早斩断,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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