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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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住下,就与狱长说明自己需要他帮助的事qíng,让他手下的人连同犯人一同宣传她是攻邪传人,四处造势。

  雪域高原虽然人迹罕至,但是每年想来此寻觅灵药的也不计其数,况除了烈焰花蕊这样的稀世真品,这里还有雪域莲花,雪灵芝等名贵糙药。有了这些人口耳相传,花吟再亮出点攻邪派的真本事,她就候在这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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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另一处糙木葱翠的地方,一人腰上佩剑,一手拎着一壶酒歇在一棵二人合抱的老树上,昔日规整的气派不见,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放dàng不羁。

  他微合着双眸,口内念念有词,“一壶浊酒,解不尽人世烦忧,不若一生一世一双人,从今后仗剑走天涯。可是,那个能陪我天涯的人呢?”模模糊糊中眼前似乎出现那个面上永远带着笑,眸中却蓄满万千种qíng绪的女孩儿,他伸手去触,却从树上摔了下来,落地的瞬间一个利落翻转,又坐上一直随意的散在树下吃糙的骏马。他猛的一勒缰绳,那马儿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前头的是个身穿软甲的女子,头发高高的束起,英姿飒慡,另一个则是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突然,男子猛的打马撞上她,好歹将她撞停了下来。

  “你gān什么!”女子怒极,扬鞭就要打。

  男子挥鞭去挡,俩条马鞭顿时绞在一起,男子无奈一叹,“姐姐……”

  高秀丽柳眉倒竖,不等高良骏将话说完,急急打断,“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

  “爹爹命我来追你,你要是不跟我回去,爹会打死我的!”

  高秀丽一声冷笑,“打死你?放心吧,你是高家的独苗,爹爹就算将我这个嫁不出去的给高家丢尽脸面的女儿打死了,也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姐姐,你也知道爹只是一时气话,你这又何必!”

  高秀丽懒得听他多说,扭转马头又要走。

  高良骏急急拦住,面上焦急,最终敞开了说:“或许你不知,暗地里旁人都在传,晋安王之所以会离家出走,全是因为那个花三郎,人都说,他俩人关系不一般,花三郎一走丢,晋安王才会那般的失魂落魄,连皇上yù将孙三小姐指给他的事都拒了,谁不猜他俩是……分桃断袖啊!”

  高秀丽嗖的转头看他,眸光锐利,扬手就要给弟弟一嘴巴子,高良骏敏锐,急急拉马避开。高秀丽前路畅通,猛一扬鞭子,绝尘而去。

  高良骏追了她几天几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该说的话也说尽了,此刻见她还是这般,气的扔掉手中的鞭子,口内嚷嚷着,“随你吧,随你吧,追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会娶你!”

  周国京城正阳街

  熙熙攘攘的大街,水泄不通,原本乘轿的人,在鸣锣开道后仍旧被堵住,官兵吆喝着就要推打没有来得及避开的百姓。

  里头却响起一声轻斥,“住手。”

  他打帘,自内走了出来,端的是气定神闲,风华无双。

  “既然轿子通不过,就走去吧。”他说,面带微笑,丝毫没有不悦之色。

  如果,如果花吟此刻在这的话,一定会被眼前这人面上的温暖神qíng惊的瞠目结舌。不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那一世的记忆太久远她都差点忘记了,自从南宫元没了后,他就变成了两面人,以前熟悉他的人都说他经历巨大打击变的稳重懂人qíng世故了,毕竟,护在头顶上的那个人没了,他就要独当一面了,只有花吟知道,他从未改变,只不过学会戴面具罢了。他那样聪明的人,一直以来只有他愿不愿,没有他会不会。

  “丞相,”随从上前,面露难色。

  南宫瑾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原路返回,或者等人cháo散了些再走,切记,莫要惊扰了百姓。”

  他一动,乌丸猛紧随而至。

  因为人多,乌丸猛并未像往常一般护在身后,而是尽量用自己的身子给南宫开道。

  或许是因为这位年轻的丞相确实长的太好了,风采太过耀眼,亦或者他这半年多来丞相做的深得民心,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或小声或满含钦佩或隐含爱慕之qíng的喊,“丞相呢,丞相来了,是丞相耶!”

  但,不管怎样,南宫瑾都一一含笑看过,人cháo竟也随着他的走动呈现出波làng一般的纹路,但所有人又几乎自发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曾经他是吏部侍郎,虽政绩卓著,但却不得民心,因面冷心狠,能叫小儿止哭。如今他的心照旧狠,只不过戴上了虚伪的面具,旁人竟然都忘却前尘,都当他是救世菩萨了。

  走着,走着,仿似是无意识的一望,善堂四扇大门dòng开,人来人来,隐约可见里头大夫正在诊治病患。

  那个位置……他一个晃神,仿似见到昔日那人一脸认真的望闻问切,时而蹙了眉头,时而莞尔一笑,安慰般的拍拍病患的肩。

  待他回过神,却见一女子款款朝他走来。

  “丞相,”她福了福。

  “朱大小姐,”南宫瑾压下心中的不耐,面上一片和煦。

  朱大小姐努力不让自己脸红,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与他说了一会话,无非是民生民qíng,她是商贾,贴近民生,自然要比许多闺阁小姐懂得多的多。

  南宫瑾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名副其实的贤相,听完后,这才一点头,说:“朱小姐辛苦了,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这才转身离开。

  他刚走,梁飞若就跑了来,望着她发呆的方向看去,用肩膀撞了下,说:“花老板刚才过来了,又走了。”她口内的花老板即是花二郎。

  朱小姐回头看了表妹一眼,“哦,”了声。

  梁飞若又说,“你这样盯着别的男人看不好吧,我看得出来花老板喜欢你。”

  朱小姐不高兴了,“那你心里不是一直都是那个花三郎吗?怎么又常和那个姓吴的侍卫眉来眼去的!”吴侍卫,乌丸猛也。

  梁飞若一愣,继而俏脸一红,生气道:“你胡说什么呢!”言毕气呼呼的跑回了善堂。

  朱小姐面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暗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都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明明是高不可攀的,可是当他微笑着看向自己的时候,只觉得天地间都失了颜色,只有他,如日月星辰,满身光华,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然站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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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街人cháo汹涌,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明明如此的热闹,可是为何他却觉得异常的孤独寂寥呢?

  明明每个人都对他笑脸以待,冲他说着恭维的话,称赞他,chuī捧他,或真心,或假意,但无论怎么说,他这个丞相做的很成功,看,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

  他的舅父用毕生的辛劳换来一声无用的虚名,他呢,才大半年而已,就已经轻松的得到的。

  还有你,花小神医,你才离开这里多久,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提起你了。

  他们这些人,记得的,只是现在或是将来能带给他们恩惠的人。

  譬如……现在的我。

  非常讽刺是不是?

  那么你,若是料得如此,会心寒吗?

  恐怕不会吧,因为你也是个狠心的人。

  我都做好了准备迎你回来,你却迟迟不归。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去找你。

  可是……

  可是……

  快点回来吧,若是你再不回来,我也要学他们那般,忘记你了。

  ☆、第180章 叱gān阿立

  大概半个月后,花吟察觉到照顾自己的女犯给自己送来的饭菜有毒,幸而她才吃了几口,忙翻找药箱,催吐,引毒,解毒,女犯不明qíng况,眼神慌乱不敢动。--花吟解了毒后,大喜过望,拉住女犯询问qíng况,女犯听说饭菜有毒,吓个半死,当即磕头不迭,抖如筛糠。花吟尚未将她拉起,狱长刚巧过来,尚未进门就听到女犯在拼命解释什么,当即也不管不顾,从腰间拔出佩刀就朝女伴的脖颈砍去。若非花吟猛的将她一推,只怕就血溅当场。花吟忙解释缘由,狱长浑不在意,不就个女犯么,死了就死了,当即就说重新给她换一个,花吟心知这女犯若是换了恐没个好下场,忙说不用换,就她很好。狱长也就随了她,继而挥挥手让女犯走,解了衣裳径自趴到花吟内里的chuáng上,让花吟给他松松筋骨。

  这地方待的久了,湿寒入骨,很多人都会有身子骨酸痛,僵硬的毛病。这狱长也不例外,经常会肩酸背痛,浑身不得力。但是经过上几次被花吟按过后好了许多。

  花吟用药酒擦了手,只想尽快打发了他,好继续调查那毒药的事。

  她一面顺着狱长的xué位一路按压,一面想着心事。

  方才那毒药药xing极其古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下的手,况且她才来这儿,除了治病救人,没得罪过一个人gān过一件坏事,要说结了冤家更不可能。

  难道说……

  师兄这是试探她来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只粗糙大手反手攥住了她的右手。

  花吟一愣,却见那狱长看了自己一眼,皱皱眉,又实在看不下去的样子,偏过头,说:“你往后就留下来跟了我吧。”

  “啊?”花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一个女人,长的这么丑,肯定也没人娶你,不若从今后跟了我,我虽家中已有妻室,但只要你乖乖听话,也不会亏待了你,女人总是要有一个归宿的不是?”狱长这话说的就像施了莫大恩惠一般。

  花吟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易容了,才不可思议的说:“大人,我没听错吧,你要娶我?我这么丑,你不介意?”

  狱长回头又勉qiáng看了她一眼,眸中难掩嫌恶之色,大着嗓门说:“谁说女人娶回家就是用来钻被窝的,我是看你有几分能耐,一个女人家在外漂泊怪可怜的,我好心纳你为妾,你还不感恩戴德?”狱长说着话就怒了,他本就是个残bào易怒的人,花吟观其神色,不敢再激怒他,只得好言相哄。

  都说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看这狱长的蛮横劲,她心知就算搬出陈国王爷也没用,她能想到的,他这个人jīng怎没想到?况这些男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自认为娶了女人,女人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了,女人的资源也是自己的了,等生米做成了熟饭,那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自然,做熟饭呢,狱长没兴趣,他又不瞎!但,他对她那身医术感兴趣啊,若是好好利用,可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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