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贤德,可是他也不该和朝中重臣来往过密,若不然引起皇上猜忌……”
这下福王懂了,笑指着他,“你这招叫离间计啊!”
南宫瑾略偏了头,黑了脸,转回头,又笑容满脸,恭维道:“福王真是英明。”
“本王明白了,是本王心胸狭窄,猜疑丞相了,实在是对不住了,”他言毕又朝南宫瑾深深鞠了一躬,误会解开,他马上笑逐颜开,说:“丞相,本王有个不qíng之请。”
“殿下请讲。”
“我现在也不催你给我想法子尽快娶到孙三小姐了,反正只要我当了皇帝她迟早是我的女人。但是有一个女人,就是不知道丞相舍不舍得割爱了。”
南宫瑾眉头一弹,不知为何,一说到割爱,他突然就想到了花吟,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想起她了,就这么突然的,她的脸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福王一看他的脸色,忙解释说:“丞相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本王也不是夺人所爱之人,只是素锦姑娘芳名远播,昔年我也曾隐匿姓名慕名拜访,只是你也知道的,我书读的不好,素锦姑娘与我隔着帘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连她的脸都没见着,我……”
“她?”南宫瑾心思一转,也好,有素锦在他身边盯着点,他也少cao点心,否则大事小事都来烦他,他又不是老妈子。
“殿下尽管回府上候着,酉时三刻臣自会派人将素锦姑娘送去府上。”
福王一听大喜过望,也不顾君臣有别了,拍着南宫瑾的肩膀就嚷嚷,“南宫,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那个,素锦姑娘我也不会独占,我就留她住几日,还会还你的。”
南宫瑾恨不得一鞋底子盖他脸上,口内只笑着说:“殿下若是喜欢只管留下便是,只是从今后若不是我派人请殿下,还请殿下莫要贸然来我府上,咱们说好的,我助你成事,但是一切安排你都得听我的。”
福王哪还有意见,也不多话,抬腿就走。
是夜,素锦便被悄悄的送去了福王府邸。
次日,便有人送了二十个貌美如花的歌舞姬过来。
南宫瑾下朝回来,见那阵势吓了一跳,管事的很是郁闷,说:“也不知谁送来的,只说送给大人享用,人一放下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南宫瑾略一寻思就反应过来,难怪朝堂之上,几次偶然与福王的视线对上,就见他朝自己挤眉弄眼,原来是这档子事。
他扶额一叹,人已经送来了,还是还不回去了,那就养着吧,摆摆手说:“人都带去给兰珠嬷嬷吧,随她怎么安排。”
下人领命,结果兰珠嬷嬷与南宫金氏会错了意,当天夜里南宫瑾公务繁忙睡的晚,回了卧房也没点灯,直接上chuáng,结果刚掀开被子,就有个水蛇般的女人缠了上来。他惊吓过度,差点没拔剑将那女人的脑袋给削掉。后半夜,伺候爷屋内的几十号下人都被罚了,一夜跪倒天亮,第二天接着跪。
他也是一夜没睡,烦躁的屋内翻翻找找,也不是真要找什么,就是心烦,却在橱柜的夹角找到一串念珠。
那上头镌刻的字,他再熟悉不过,“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他缓缓的攥在手心,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只要再多几分力,那东西就会化为灰烬。
呵……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与一串念珠置什么气?
他本想扔掉,转念一想,gān吗这么大反应,就跟他有多在乎似的!
他索xing将念珠团了两圈戴在手腕,他这样可不是记挂着谁。
不过是要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将那人的东西戴在身上,他也无所谓。
是了,他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无所谓而已。
“阿嚏!”花吟猛的打了个喷嚏,拍了拍自己的脸,心说:“肯定有谁在背后骂我!画个圈圈诅咒他!画个圈圈诅咒他!”她翻了个身,又稀里糊涂睡了过去,明日她还要早起呢,她虽委曲求全答应了做药女,只不过她又提了个要求,就是请幽冥子以师兄的身份将他毕生所学教她,幽冥子没有徒弟,教她自然是乐意的,其实不用花吟开口,他心里也是做了这个决定的。只是他这人jian啊,bī得花吟先开了口,他就能谈条件了,那什么,这里就花吟一个女人,身为女人就该持家,从今后谷里大小事务,包括洗衣做饭收拾东西都得花吟一肩揽下。花吟为了学师兄的本事,自然满口答应。幽冥子心里高兴得不行,自认jian计得逞。花吟瘪瘪嘴,心里想的却是,“把米烧成饭,要放水吗?不要吧?好像要呀?不要吧?要吧?不要吧……”
☆、第183章 厨艺&借花献佛
“五年就五年,我应你便是。只不过你说你死了就还我自由,可算数?”
“我都多大岁数了,难道还骗你个女娃子不成?”
“好,一言为定!只是你只说你死了,可没说你怎么死,就算是我将你弄死了,你也要信守承诺放我走。”
一直窝在房梁上玩耍的流风身子一滑,将自己倒挂着看了她一眼。
花吟头皮一紧,面上神色不变,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幽冥子摸摸下巴,心里却说:“我明明记得我有说过寿终正寝啊。”但他还是被小女娃子给激出了几分兴趣,指了指流风说:“有他在,你想杀我?不是师兄瞧不上你,他身上有他祖孙几代人的功力,放眼整个天下,能单打独斗胜过他的也屈指可数。”
花吟脸色一灰,只是这祖孙几代人的功力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着吧,毕竟咱们是同门,师兄疼你。只要你能药倒我,方才的话也算数,我还不让流风替我报仇。流风,可听到了?”
屋梁上的流风鼓着腮帮子,看也不看花吟,那神qíng赤luǒluǒ的写满鄙视呀!
次日,花吟便接下了谷里的做饭重任,于洗手作羹汤这方面,花吟自认理论知识丰富。
当然,也仅限于理论知识而已。
花吟觉得自己第一次做饭一定要讨的师兄欢心好好表现一把,她要做个六菜一汤。
一大早流风就将食材送了过来,又飞快的跑去与幽冥子说了,师徒俩个满心期待。
午时,幽冥子沐浴后翩翩而来,就见桌上放着一大锅不知何物的汤汤水水。
幽冥子震惊了,问,“你这是何物?”
花吟理所当然,“六菜一汤啊,鱼虾、兔ròu、熊ròu、鹿脯,大白菜,汤!”
幽冥子差点倒地不起,颤着手,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然后一挥袖子走了,过了会,流风来递话,警告她不好好做饭,就将她赶出谷。
花吟激愤,之前明明说好的炼她做药,现在怎么又因为做不好饭就要赶她出谷,主次不分呀,这是!
花吟看着那锅汤,倒了吧又làng费,不倒吧,她好歹是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怎么对着自己做的饭菜就想起自己是出家人了?!我呸!),于是她灵机一动,将那锅大杂烩送去了外面。
叱gān阿立虽然解了毒,但是并未急着走,他身上的伤还未好透,需要养一养,但幽冥子嫌他太丑了又不爱gān净,不许他待在谷内,就将他赶到了谷外。
开了机关布就的石门,花吟就看到阿立正在吃着什么,满嘴的血,不远处还有动物的皮毛。花吟吓的头发都站起来了,将那一大锅东西放在地上,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了回去。
当天,师徒二人又依照往昔吃了雪灵芝雪莲花等顶级糙药果腹。
夜里,花吟都躺chuáng上了,流风鬼魅一般,钻了进来,将一张菜单直接盖在她脸上,幽冥子亲自拟的,四个家常菜,没有汤。
花吟决定一雪前耻,当夜也没怎么睡着,细细琢磨了一通,连每个菜如何做的步骤都逐条写了下来。
早就说啦,花吟理论知识很丰富的,因此当她决定好好做一件事的时候,她就真的将一桌子四个菜做的色香俱全啦,等等……貌似少了点什么……
待幽冥子见到那几个卖相堪称极佳的菜品时,眼中难掩馋相,却仍优雅的不紧不慢的坐到桌边。
流风毕竟是小孩儿,一闻那味儿就忍不住食指大动,一阵风过,拿了一根jī腿就跑到阶下啃了起来。
幽冥子大骂,“流风,洗手了没?”
岂料流风刚啃了几口突然脸色大变,然后便是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来。
幽冥子瞪了流风一眼,骂,“你是百毒不侵之身,再烈的毒也毒不死你!”
花吟:……我没投毒啊。
流风便不敢再吐,扭头看幽冥子。
幽冥子夹了一筷子菜,端的是贵气优雅。幽冥谷自从俩年前那个药女死了后,他师徒二人就再也没吃过香喷喷的白米饭油腻腻的大jī腿了,现在能吃到,好感动呀!
细嚼慢咽好好品味,必须的呀!
花吟眼看着师兄跟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将那筷子菜放入嘴里,然后……
他的脸色变了变,似乎不死心般又咀嚼了下,然后……
他的脸开始扭曲。
流风突然爆发出一声哈哈大笑,他像个兴奋过头的小猴子般,在院子内上蹿下跳,高来高去。
幽冥子眸中含恨,他是自视清高有风度的美男子,自然不能学流风那般失了仪态,只得硬生生的将那口菜给咽了下去,咬肌毕现,花吟竟看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昨晚吞咽动作后,幽冥子用极快的速度自袖内掏出一颗“生香丸”含在嘴里,好一会,才吁出一口气,招她过来,“咱们打个商量好不?从今后你好好做饭,师兄疼你,允你光明正大的往我茶里下毒,只要我解不了我就认输,放了你,如何?”
“师兄,我每次都有好好做啊。”
“你认真的?”
花吟一脸真挚。
幽冥子看她不似做假,突然bào怒,“你丫的,你不会做饭,你还是女人嘛!”
花吟恼羞,挺了挺胸,“我是不是女人难道师兄看不出来吗?”
幽冥子眯了眯眼,“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我看你胸也不大啊,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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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周京城花家后院内,郑西岭正在练功,回廊上,石不悔手中拿着一条桃红色的绢帕,脸上就挂着古怪的笑老远就朝郑西岭乱挥,口内念念有词,“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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