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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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尚书领命糙拟册封诏书,贞和帝命烈亲王□南宫瑾等先行退下,独独留了老亲王商议外姓贵女入皇室宗谱择日行册封大典诸事宜。

  岂料,这册封的诏书还没下来,次日贞和帝才下朝,婉贵妃就远远迎上了他,一面流泪一面说:“臣妾有罪。”

  贞和帝问qíng缘由,当即就急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呢。

  他还当婉贵妃大惊小怪,急命内侍去请太医。婉贵妃说早就请了姜院使,已经看诊过了,如今也说不出个名堂,只怕是真不好了。

  贞和帝想不到这般严重,急匆匆偕了婉贵妃去了揽月宫。

  另一边皇后娘娘也早就得了消息,急命教习嬷嬷过来问话,嬷嬷一听那位贵人一夜之间病入膏肓,当即吓的魂飞魄散。皇后疑心婉贵妃做了手脚陷害自己,也不待多问耽搁时间,直奔太后那去。

  于是,当贞和帝和婉贵妃前脚刚进去,太后与皇后紧随其后就到了。

  婉贵妃生怕自己担责,见到皇后,当即先发制人,将随侍在侧的教习嬷嬷给责骂了一顿。

  皇后是贞和帝的继后,虽说大了婉贵妃一轮,但毕竟只有三十多岁,心xing不够平和,也缺少了淡定从容的大度,一见婉贵妃如此谩骂自己的rǔ母,当即就与她争锋相对起来。

  太后被吵的头疼,她素来心胸宽广,做不出来恶婆婆难为媳妇的事,转而迁怒贞和帝,怒斥,“你也不管管!”

  贞和帝面上无光,冷声呵斥了两句,皇后与婉贵妃再不敢多言。

  诸人并未去偏殿,而是在主殿落座,宫人奉茶,不一刻,姜院使便领着得意弟子疾步上前,跪拜。

  太后急的不行,忙叫他起身说话。

  姜院使一脸羞愧,细细说来,从贵女脉象看,确实是伤寒再加上劳累过度引发的高热,但热度太过惊人,是他平生行医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经他仔细诊查,方查出她身上还中了毒,只是毒xing古怪,姜院使研究了半天,不得不红了老脸,老实承认,他也未见过这种毒。

  贞和帝听完勃然大怒,花吟是和亲贵女,到底是谁有这般胆子敢对她下毒!继而心思一转,少不得又想到了前朝余孽!遂叫婉贵妃将揽月宫的宫人悉数叫来,细细查问过去的一日夜贵女行踪。到了哪些地方?见过那些人?由哪些人照顾?

  婉贵妃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故作镇定,只恨自己怕担责,没一早派人通知南宫瑾,遂不得不qiáng打十二万分的jīng神,与贞和帝周旋。

  贞和帝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问出了昨儿守夜的俩个宫女偷懒,搬了两chuáng被子捂花吟,结果却稀里糊涂睡了一整夜。

  贞和帝大怒,当即就要将这俩个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还是太后冷静,听宫女说昨儿一夜好眠,疑心有人做了手脚,遂与贞和帝说先将人收入天牢,命刑部着手彻查此事。

  由此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姜院使用了药又施了针,既不见贵女醒来,又不见热度退下,半丝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太后连连叹息,贞和帝见太后面露憔悴之色,躬身请她老人家先行回去歇着。

  皇后附和,“如今只怕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母后枯坐无益,不若先回宫里歇息,儿臣陪着手抄一份《地藏菩萨本愿经》,祈求贵女能逢凶化吉,平安康健。”

  太后点了点头,又瞧见一旁的婉贵妃愁眉不展的,顺着觑了眼她的肚子,说:“贵妃,你怀着身子,不宜cao劳,这里烦乱,还是哀家那里安静,你也随哀家去慈宁宫歇着吧。”正要起身,想了想又冲自己的贴身大嬷嬷说:“毂辘儿,就劳累你在这看着了,若是真不好了,可不能在这儿……”她话未说完,毂辘儿已然明白,只福了福身子,说:“老奴明白,太后尽可放心。”

  太后皇后都走了,贞和帝再单独留在这儿也不像,遂叫大总管留下几个稳重的宫人留下来照应着,言毕也起身走了。

  贞和帝刚走出揽月宫,想了想冲大总管说:“老末儿,你说这人都病成这样了,是不是该通知那金国太子一声?”

  大总管拢了拢袖子,说:“论理告不告知都说得过去,毕竟俩国尚未互换正式的通婚文书,那位贵人还不算是金国太子正式定下的未婚妻。可老奴瞧着那金国太子xing子蛮横,颇不讲理的样子,若是人就这么没了,只怕他闹事。妥当点的,还是叫他来见一面吧,要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只怕招那金国太子怨恨。”

  贞和帝想来也是,遂遣了宫人去金国太子下榻的驿馆请他入宫,只说有事相商,具体缘由暂且不表。

  且说另一头,小德子偷偷从揽月宫出来,将花吟病重的消息递了出去。恰南宫瑾正因为花吟要被册封为公主,心中不快,一个人在书房内舞文弄墨,寄qíng书画。

  无影进来,转述了宫里得来的消息,南宫瑾还当自己听错了,蘸饱了墨的笔没有落下,提着,看向无影,“你再说一遍?”

  无影后脊冒汗,说:“宫里的消息,说是花大小姐病重,恐怕不大好了。”

  “不大好了?是有多不好?”

  “说是姜院使辰时就赶了去,也说凶多吉少,恐怕连日落都熬不过。”

  半晌,南宫瑾低头看案上画了一半的山河图,浓墨自笔尖滴落下来,慢慢晕染开来。他素来喜画江山河川,一旦起笔,绝少有失误,即使有过砸翻了砚台的经历,也能在他的笔端化腐朽为神奇,可今日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滴浓墨毁了一幅画,怎么也生不出巧思,勾勒怪石激流。

  他放了笔,面上倒还算镇定,沉吟片刻,问,“凤君默现在何处?”

  无影不知,转而又去叫了负责调查凤君默行踪的暗卫。

  暗卫回禀,“晋安王自昨日与花小姐在脊谷小道分别后,便在王先生的陪同下去了建国寺,一直待到现在都还在寺中与主持论禅。王先生还让属下捎话给大人,说是晋安王仿似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蹶不振的样子。”

  南宫瑾听了这话,脸色却是陡然一变,看凤君默这样子,根本不像是与花吟合谋了什么计划,那花吟真是突患恶疾?!

  他不再耽搁,急命仆从入内换朝服入宫,将出相府,又有探子来报,说宫里传来的最新消息,花大小姐确实染病不假,但真正要命的是,她中了毒。

  南宫瑾只觉眼前一黑,伸手就扶住了紧跟在他身侧的乌丸猛。

  乌丸猛担忧的喊了声,“主子?”

  南宫瑾摆摆手,翻身上马,绷着脸,一扬鞭子,疾驰而去。

  ☆□第200章 夺人

  先说那金国太子,本是喜气洋洋的入了宫,他自对花吟一见钟qíng后,始知古人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话不假,奈何周国毕竟不是他金国可以由着他xing子来,即使他再是心焦如焚恨不得一时三刻抱得美人归,也不得不拿出毕生最大的耐心按照礼仪规矩来办事。

  太监宣他入宫,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能见上花吟一面,激动的不能自己,急命随侍的宫女长随伺候换衣打扮。

  太监看他那兴奋劲,咽了咽吐沫,心中发虚,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安静的候在一旁,等他拾掇好。

  入了宫,耶律丰达直接被请到了贞和帝居住的清凉殿,贞和帝一脸严肃,耶律丰达愣是没瞧出来,态度热qíng的简直到了跪舔的地步。贞和帝见如此,面上更是作难,遂使了个眼色给礼部尚书。尚书大人不得不硬着头皮斟字酌句的将和亲贵女身患重疾,奄奄一息的事给说了。

  耶律丰达xing子直,只当周国意yù悔婚,才编这胡话骗他,当即就恼了,嚷嚷着眼见为实。

  耶律丰达入宫,自然是有金国大臣护卫陪同的,除了两名文官,还有金国如今的第一勇士阿佐利亚。

  贞和帝生怕这金国太子蛮横,惹出事端,一面叫人请了太子直接去揽月宫的偏殿看人,一面又命禁卫军加派人手。这里是周国皇宫,他自是不担心金国太子会gān出什么恶事,只是坏了俩国关系终究不好。

  却没想贞和帝百般小心还是出了事。

  随即,耶律丰达在周国太子及礼部尚书的陪同下一同赶往揽月宫。

  那头早得了消息,急命后宫女眷回避,领路的宫人们又特意选了僻静的小道,因此也没冲撞到宫中的贵人。

  但毂辘儿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一听金国太子要来揽月宫,心中甚觉不妥,又见花吟只是吐气多进气少,道是熬不过去了,急命宫人将人往福寿殿抬。

  福寿殿比较偏,却常年供奉着菩萨,香火不断,往年若是宫内哪个贵人不好了,若是没有专门的居所,或者怕晦气冲撞了谁,都会移居至此。说白了,但凡人移到这儿就是等死的。

  姜太医不置可否,从医者角度来说,他是极不赞成,此时患者病重,轻易挪动只怕一个大力一口气接不上就能要了xing命。但毂辘儿是按照宫里的的规矩办事并无过错,况,眼见着婉贵妃就要生了,若是这里死了人,怎么说都是极晦气的一件事。

  这头毂辘儿正吩咐着宫人小心将人搬走,那头呢,耶律丰达火急火燎,几乎是小跑着就到了揽月宫,因此就将人给堵在了殿门口。

  花吟被抬在担架上,一chuáng被单掩着,耶律丰达没生出其他qíng绪,只觉这戏做的真。

  周太子与礼部尚书倒是心头一跳,这么快就去了?

  继而,众人方觉周遭异香扑鼻,心中无不纳罕。

  毂辘儿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解释,福寿殿供奉菩萨,如今药石无济,这是要抬去菩萨那求菩萨庇护。周太子与礼部尚书心中明了,耶律丰达却早就急急掀开了那一chuáng被单,但见佳人双眼紧闭,面上火红,艳丽灼目,哪有半分像是将死之人。这般想着伸手就qíng不自禁的朝她的脸摸了一把。

  触手滚烫,耶律丰达这才觉得不妙。当即火冒三丈,连问,“出了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xing子粗bào,素来没个轻重,真是心急了,扶住她的肩就剧烈的摇了起来,“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姜院使当即大喊,“住手!太子请放下她!”

  耶律丰达却将她往怀中一抱,连同那被单一同裹在怀里,口内嚷嚷,“人我带走了,你们都闪开!”言毕直接起身走人。

  二人尚未婚配,这金国的太子就自宫内大摇大摆的带走病重的贵女,这要是传了出去,大周颜面何在!

  在场的周人自然拦的拦,劝的劝,但毕竟都是文官宫人,又能如何阻拦?况那阿佐利亚面容凶狠,狗熊一般的身材,往诸人跟前一站,简直比任何猛shòu都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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