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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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的近了,南宫瑾认出是姜家的马车。

  马车停下,姜义正急急从马车上下了来,说:“姜某还当丞相大人会从东直门出宫,没想到却是西华门。”

  南宫瑾心中有事,懒怠应酬任何人,遂抬起下颌问,“何事?”态度有几分轻慢。

  姜义正不以为意,说:“丞相,敢问此人是您带过来的?”言毕一手指向车内,姜家的弟子闻声已然将马车车帘掀开,里头坐着一名弟子,此刻怀里正抱着一个打着呼噜的老头儿。

  南宫瑾眸光一闪,他方才一直挂念花吟,倒将他老人家忘的一gān二净了。

  之前姜义正因为受了伤提前离宫,离开的时候就将鬼医带走了,临走时还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宫瑾一眼,南宫不语,心里却是留意的,却没成想才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怎么了?”

  姜义正说:“老先生闹的厉害,我方才用银针刺了他的睡xué,让他好歹睡一会儿。丞相,我方才的问题?”

  “嗯,”南宫瑾点头。

  姜义正又要再问,南宫瑾已然先开口道:“姜院使既然问道我这儿,想必是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既是如此,何不直接回府上问了姜老爷子?哦,对了,这人我是从花府请来的,姜院使别忘将人送还回去,我怕那边找不到人又得人仰马翻了。”

  姜义正面上怔怔,若说刚一听花吟说那疯老头是攻邪派的师祖,姜义正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女子有意折rǔ他们师门。但略一回想,这人可是丞相带来的,而且之前他求他治病的态度也是异常的恭敬,只是老头儿疯傻,随即就跑没影了。

  攻邪师祖被找到了,何等大事,姜义正自是马虎不得,又不敢贸贸然叫父亲亲自相认,毕竟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这一年来几乎就卧chuáng不起了,一看就没眼前这位身子骨结实,耐摔打。若要真就是师祖,恐怕父亲经不起悲喜之qíng。这一路上也瞧着鬼医看了许久,观其面色容颜,又把了脉,只觉经络异常古怪,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这老头儿一得自由,就自行将自己脱臼的胳膊正了位,手法娴熟快准狠,姜义正暗道就算不是攻邪师祖,那也绝对是位异世高人了。

  姜义正拜别丞相后,直接上了马车,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再不敢有半分的不敬之举。

  应酬完了一拨又一拨人,南宫瑾只觉心累无比,驾了马一路疾驰,也没回相府,而是去了另一处落脚点。

  刚入府门,南宫瑾才绕过正门的影壁,突地身形一震,一口鲜血就自口内吐了出来。

  乌丸猛大惊失色,上前查看,只见那血是暗红色,浓浆一般。

  南宫瑾抽了帕子掩住嘴,说:“无妨,之前不备挨了阿佐利亚一掌,吐了就好了。”

  早有眼尖的小厮端了清水过来予他漱口。

  “阿佐利亚!”乌丸猛咬牙切齿,道:“今夜我就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南宫瑾淡然一笑,“猛,按理说你比我还大十几岁,该当比我稳重,怎地还如此冲动?”

  乌丸猛面上不自在,说:“您是主子,我是仆。主子受伤了,定然就是仆从的不是了。”

  南宫瑾轻笑,却又正色道:“我看那阿佐利亚虽然勇猛无比,却耐力极不好,又对那耶律丰达极是依赖服帖,后来我冷眼瞧着耶律丰达趁人不备,似乎喂了阿佐利亚什么东西,你去查一查。”

  乌丸猛神色一凛,“主子是怀疑耶律丰达用药物控人。”

  南宫瑾一点头,乌丸猛领命离去。

  南宫瑾又坐着凝神想了会,半晌一敲折扇,有人自外头进来,单膝跪地,“主子。”

  “你派人给宫里的太监总管捎个口信,就说我今夜未时要去一趟慈宁宫,让他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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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姜义正将鬼医老邪带回了姜府,又拐弯抹角的最终叫姜大牛与昔日的恩师见上一面,姜大牛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此处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当夜,月明星稀。

  大略是因着白天睡的多了,到了夜里花吟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之前因为高热体能消耗的厉害,虽然脑子清醒的紧,却没有气力起身四处转悠,只叫宫人燃着一盏油灯,自个儿睁着一双眼东瞅瞅西看看,无聊的想着心事。

  良久,一声轻叹,却觉眼前一花,似有人影一晃,她虽然病着反应却敏锐,当即惊呼,“啊……”

  不过才叫了一声儿,那人突然一个翻身滚落到chuáng上,旋即捂住她的嘴按在胸口。

  花吟尚为来得及害怕,耳边已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别叫。”言毕松了手,只是还搂在怀里。

  花吟挣了几下没挣开,问,“你怎么来了?”

  南宫瑾心中不喜她方才的推拒,反问,“我不该来?”

  花吟倒是实诚,在他怀里摇头,“不该。”

  南宫瑾心头火气,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虽深却短,大抵是怕她仍病着,未免她不适,只一吻略解相思苦。

  花吟震惊过后,qíng绪复杂的嘟囔道:“大哥,这又是做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想你了。”

  花吟心脏漏跳一拍,却又很快镇定下来,轻嗤一声,“大哥,你不要这样子。”会让我误会的。

  “不要哪样?”他的额头低着她的额,亲昵的模样,只听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花吟只觉得呼吸不畅,手指轻颤,最终,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他,“你不要这样,我即将嫁为人妇,咱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到底算什么?”南宫瑾是敏感之人,若不是怕刺激到他,她一定会大叫:我就要做你的弟媳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大伯哥啊!

  他自她身后重新抱住她,固执的,不容拒绝的,却只是圈着她,并未用力,到底是怕她抗拒,伤着了她。

  她侧身躺在chuáng上,枕侧落了两滴泪,但很快又被她擦去,收住了泪,不叫自己伤心。

  她说:“你过来都安排妥当了吗?”

  “嗯,”他在她耳边轻声应道,心头柔软,即便她再是怨恨自己,但仍旧关心自己的安危。

  俩人都没再说话,可孤男寡女同chuáng共枕,有些事总是qíng难自控,南宫瑾抱着她,身子贴着她柔软的娇躯,鼻尖是她的香气,唇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触到她香甜的肌肤。即使他再是忍耐,再是bī着自己不能动她,也qíng不自禁的轻啄着她。

  花吟察觉到了他的火热,生怕再这般下去,会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发生,心思一转,说:“外头都是你的人吗?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带我到外面chuīchuī风可好?”

  南宫瑾压抑着喘息,此时他也知做那事不妥,可叫他就这般放下她离开,他又不舍。花吟的提议正合他心意,只是他仍旧担心,“你的病还没好。”

  “唉,不是什么大毛病,毒散去了,风寒就是小毛病了,只是高热后,发虚罢了。”花吟迫切的想出去,说话也没过心。

  南宫瑾留了意,却没说破,随手给她披了件衣裳,便抱了出去。

  二人并未走远,夏夜蚊虫多,南宫直接抱着她上了屋顶。

  他抱她坐在腿上,仍旧揽在怀里,她知他执拗,不再使xing子激他,而是顺从的依着他。

  远处几点蛙声,蛐蛐儿偶尔自杂糙间“唧唧吱”一声欢快鸣叫,绿莹莹的萤火虫jiāo织出绚烂的华彩,清风徐徐,岁月静好。

  她语气柔软,“我到底是染了伤寒,你离我这般近,少不得过了病气,回去后,莫要忘记叫府中的丫鬟给你熬一碗热姜汤驱驱寒。”

  他握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说:“你为何总是待我这般好。”

  花吟不说话。

  南宫瑾又说:“我记得你初来京城,因为挡了我的马,我一怒之下还抽了你一鞭子。你当时伤的很重,即便用了去痕膏,你的背上仍旧留下了明显的疤痕。”

  花吟不在意,“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我又不怪你。”

  他将她往怀里搂的更紧,“我知道。”

  他玩着她的手,又说:“上次在建国寺,我还伤了你的手,深可见骨。”

  花吟终于察觉出他话里有话,心头一突。

  他却在这时翻开她的手心,说:“但是现在,你的手白壁无暇,宛若新生。”

  ☆□第203章 爱qíng

  南宫瑾却在这时翻开她的手心,说:“但是现在,你的手白壁无暇,宛若新生。”

  花吟眨眨眼,她知道他在等她解释,她歪在他身上没动,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秘密,说出来又有何妨,临开口她却莫名生出玩笑的心意,说:“你猜呀。”

  半晌无声,花吟心中莫名,仰头望去,只看到他紧抿的双唇,旋即她的头又被他按了下去。

  他在紧张,为什么?

  意识到这点后,花吟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我每天喝的那瓶血药和你有关系吗?”他沉声问。

  花吟看向身侧,他握住自己的右手,十指相扣,想了想,回道:“那不是我的血。”

  “不是?”

  “不是。”

  花吟感觉到他明显的放松了下来,不由心中起疑,却听他又说:“自你从极北苦寒之地回来,你不仅身上异香扑鼻,就连原本的疤痕都消失不见了,我之前也派人去调查过幽冥子,传回来的消息是,你那个二师兄有特殊癖好,喜欢炼制药女,每月供他取食血药。因为你们是同门师兄妹,这样大胆的揣测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还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他,做他的药女了?”

  花吟不料南宫居然查到这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微一使力,恍然回神,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自己这么一点qíng绪,也算是bào露无遗了。

  南宫瑾了然,捧着她的脸,二人面对面,他说:“他是不是为了控制你还在你身上下了毒?那香味就是因为你身上中毒了。”他会这般想,完全是因为发现耶律丰达对阿佐利亚用药得到的启发。

  花吟不说话,但她的表qíng很丰富。

  南宫瑾只当自己猜对了,一叹,“你何至于要为我做到这一步。”言毕,捉了她的下颌送到唇边,珍惜的,细细的亲吻。

  她不懂,她明明在南宫瑾问她血是不是她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但当他仿若dòng悉一切说道药女,下毒之时,又没那么紧张了。她不懂,这之间有何差别。想着想着,心思一转,难怪他今夜对自己如斯温柔,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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