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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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瑾的心柔了,却在花吟不经意的回身看到他时又突然肃了脸,喝问,“你们在gān什么?”

  旭儿吓住了,花吟则趁机又朝他掷了个雪球,刚好砸在他脸上,血花四溅,糊的一脸都是。

  旭儿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嘴巴一张一合,无声,花吟却看得懂他在说什么,丝毫不因耶律瑾的出现受到影响,指着他哈哈大笑,“输了,输了,你输了。”

  耶律瑾已然负手走了过来,看了花吟一眼,她裹得跟球似的,难为她还能活动的开,又见她张开双臂朝自己扑来,便稳稳站住步子由她扑上自己。

  近来,她待自己是越来越热qíng了啊。

  “陛下,您怎么来了?”她穿着雪白的狐裘,整个人陷在一片白色里,美的灼目。

  耶律瑾冷嗤一声,“哼,孤要是再不过来,还不知你要耽误旭儿到什么时候。”

  “劳逸结合嘛,”花吟讨好的甜甜一笑,又朝旭儿招手,“过来,过来。”

  旭儿已然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朝耶律瑾行了个礼,“父王。”

  花吟却一把将他拉到面前,抽了帕子细细擦他脸上的雪渣,一面擦一面说:“旭儿,你输了哦。”

  旭儿飞快的看了耶律瑾一眼,口内道:“不算,您使诈。”

  “男子汉大丈夫,输不起啊?”

  耶律瑾感兴趣道:“你们在赌什么?”

  旭儿正要说,花吟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笑看着耶律瑾,“这是我和旭儿之间的秘密,偏不告诉你。”

  耶律瑾瞧着她的动作神态,第一次因为旭儿不是亲生子而感到深深的遗憾,伸手摸了摸旭儿的衣裳道:“旭儿外面的衣裳都湿透了,回去换身衣裳吧。”又拉着花吟说:“太后方才到处找你,走,孤陪你一同过去。”

  花吟临走的时候又朝旭儿俊俏的小脸揪了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走在半道上,花吟去够树上的梅花,耶律瑾落后几步,大海已经追了上来,将旭王子和花吟的赌注说了,原是花吟挑的事,说是只要她的雪球砸中了旭王子,旭王子就要给她当儿子,然,旭王子并没有应下。

  耶律瑾听完后,神色淡淡,突听得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他快步走了过去,单手一折,就将一枝梅花折了下来,花吟才说了个“别……”想阻止都来不及。

  花吟又咳了几声,才接过花枝,说:“我就看看,你折它gān嘛?”

  “怎么又咳上了?不是说已经好了?”

  “哦,大概是方才玩的激烈,呛着风了吧。”

  耶律瑾斜了她一眼,“反正你自个儿的身子你若自己都不爱惜,旁的人更不会管你死活,这样的话说多了,孤也嫌烦。”

  “知道了,知道了,”花吟挽住他的胳膊,拖着他走。

  寿康宫内,太后见他二人进来很是高兴,原是她老人家昨夜做了个诡异的梦,请来占星宫的人一解,说是大吉祥瑞之兆,太后急问吉从何来?占星宫大祭司神神叨叨,掐指算了算,说是小星位归位,大金后继有人了。

  按照金人的说法大星位代表王上,那小星位就是储君了。

  花吟正饮茶,没忍住嗤的一声,急忙用手遮住,瞄了耶律瑾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外头有人了?

  耶律瑾焉有看不明白的,抽空瞪了她一眼,又和太后热络的聊了起来。

  太后便说过几日带上花吟一起去大觉寺上香求子,为大金祈福,花吟兴趣缺缺,虽然她信鬼神,但她还算是个明白人,这种事与其求助神明不若实事求是点,找个能生养的。虽然这对她来说委实挖心,但又能如何?她自己的身子她最是清楚不过,要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是耶律瑾还不死心罢了。她总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所以她生受着,种因得果本就是天理循环,无关痛悔。

  耶律瑾一听太后说要求子,jīng神一振,附和道:“母后这个提议好,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过去吧,孤这就安排下去。”

  花吟一怔,脖子不自觉的往衣领子内缩了缩,耶律瑾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他不是从不信鬼神之说么?

  兰珠表qíng复杂的看了花吟一眼。

  耶律瑾似也察觉到了花吟的僵硬,握住她的手搭在她的膝上,拇指在她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又陪太后说了一会话,便将行程安排了下去。

  出了寿康宫,一阵凉风chuī来,耶律瑾展开大氅将不自觉抱住双臂的花吟揽入怀里,他的体温瞬间将她包围,让她舒适不少。

  她贴着他走,他揽着他的肩,几乎将她夹在腋窝下抱着她走。

  “你与母后先去,孤政务繁忙,过几日便到。”求子心切溢于言表。

  花吟“哦”了声,别无他话。

  “你别这样,”他说:“孤不是在bī你。”

  “我知道。”

  “你知道?”

  花吟灿然一笑,“反正你再bī,我也生不出来啊。”

  耶律瑾气的差点仰倒。

  次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了整座王宫,花吟赖在被窝里懒得起来,耶律瑾早上要上朝,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细细叮嘱一番,花吟闭着眼含含糊糊的应着,耶律瑾就让大海去一趟寿康宫,转告太后老人家要她别那么赶早,迟些时候去反正也不耽搁事。

  直到巳时宫门大开,浩浩dàngdàng的仪仗车队才渐次驶离了王宫。

  行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大觉寺,寺庙主持早就得了消息,安置好香房,将贵人们迎了进去。

  太后也没急着沐浴更衣,而是叫了花吟到跟前说话,话有些难以启齿,花吟心知肚明,说:“太后,我明白的,您不用因为我感到为难,绵延子嗣,天理伦常,更何况陛下的骨ròu关系江山社稷。”

  太后握住她的手,有心安慰她几句,又觉得任何话语都显苍白,只得压住心内的愧疚,就事论事道:“哀家是故意寻了借口将你带走的,之前陛下因为你生了心结不愿接近其他女人,现下你回了来,哀家料想着这么些时日过去,再是难解的矛盾,你俩也该冰释前嫌了。本来王上用qíng专一,也是哀家深感欣慰的地方,可你在子嗣上确实有心无力,王上却不能无后……你也瞧见了,王上多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旁的哀家也不多说了,同是女人,你现在的心qíng哀家能理解,哀家也不求你能理解一个当娘的心。但是大金国不能没有王储啊,孩子!你放心,该是你的跑不掉,若是陛下想通了,不久后,你就可假装有孕,那孩子出生后养在你膝下,管你叫母后……”

  其实在前一天夜里,兰珠已经在太后授意下,避开了耶律瑾的耳目,将太后的目的说了,花吟第一个反应就是,哈,跟自己想一处了!倒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qíng理之中,送走兰珠后,花吟呆呆的坐了会,也就坦然了。夜里耶律瑾与她温存一番,事毕,花吟突发奇想,“你说我要和其他男人滚chuáng单了,你……”好吧,后面的话直接在耶律瑾冷如刀子的注视下直接自我消化了,然后她又反问了自己,若是耶律瑾和别的女人滚chuáng单了,她又该当如何?想了半天,她竟然发觉若是他能找到心爱的女人,生一窝小崽子,她还替他高兴,真心实意的。最后她给自己定义了“麻木不仁”也就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兰珠说了,今夜他们在大觉寺祈福,耶律家的亲族们就会入宫面圣,见机往他身边塞人,他们相信,男人么,都是一个样的,没有不花心的男人,只有不够妖娆魅惑的女人。

  可是才过傍晚,花吟就失踪了。

  ☆、第297章 身孕

  花吟简直要被郑西岭给气死,傍晚无事,她本来好好的在后山感慨人生,以往她的身边总跟着好几个武艺超群的暗卫,今儿个却只跟了俩个勉qiáng会些拳脚的小丫头。大抵耶律瑾也觉得她们是来求子的,然,暗卫手里哪个不是满手鲜血的,带着他们出入佛门圣地,是对神明的大不敬,因此都给撤下了。况,这大觉寺里里外外都被禁军守住了,料想也不会有人想不开自寻死路。

  然,偏就有那想不开的,唔,或者也可赞一句艺高人胆大?

  郑西岭昨日才到上京城,刚巧看到大批禁军往大觉寺涌去,一探才知次日太后要去上香祈福。

  郑西岭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qíng潜伏到了大觉寺,没成想花吟还真个跟过来了。更妙的是,她竟然要到后山赏雪,身后连个武艺高qiáng的护卫都没有,就俩个小丫头。

  郑西岭喜不自禁一个手刀一个给劈晕了过去,花吟大吃一惊,拉扯之中就晕了过去。

  呔!体质太差!

  花吟尚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在奔驰的马车上。

  “郑西岭!”花吟以为自己喊的很大声,其实不过是呻#吟罢了。

  郑西岭扶住她的肩,在她身后垫了软垫,邀功道:“有没有被本将军神出鬼没的功夫惊到?”

  花吟真想反手给他个大耳刮子,却只能有气无力道:“你想gān什么?”

  “我救你回去啊!”

  花吟yù哭无泪,“你有病啊!”

  “我没病。”

  “郑大傻子,你停下!快停下!”

  郑西岭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叫了手下停住,马车停了下来不再颠簸摇摆,花吟感觉翻腾的五脏六腑才稍微好受了些。

  “我昨儿个才到的上京城,今日就得了机会将你救了出来,我觉着这就是天意啊!你放心,我既然敢来救你,就一定会护你周全,只要咱们到了蓟门关就安全了。”

  花吟不领qíng的翻白眼瞪他,“我不是写信告诉你,我现在很好,你吃饱了撑的多此一举啊。”

  郑西岭表qíng变了变,手在她的锁骨处碰了下,花吟本能的护住衣领子,“怎么还耍起了流#氓?”郑西岭却一脸悲愤道:“我都听说了,耶律狗贼在你身上烙了奴印,你过的不好,你若好,又怎会被这样nüè待?你写给水仙儿的那封信也是耶律狗贼bī你写的是不是?明明过的不好,却故作刚qiáng,你就别骗我了,你为我们为大周做了这么多,我们又怎能弃你于不顾?我来时摄政王就说了,若是你过的不好,他不惜俩国再次开战也要护你周全。”

  花吟张来五指朝他脸上推了把,“到底是读书少见识少啊!你以为这是奴印,其实这是qíng趣!我和耶律大王之间的qíng趣,懂吗?”

  郑西岭一脸惊悚,顿觉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半晌才冒了句,“真的假的?原来你们竟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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