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猗凡【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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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吟默默听完,待吃过东西后,就去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唔……听说了缘师傅回来了,我得去看看她,顺便诵经念佛,好好静一静。

  正收拾着,突听有脚步声起,花容氏、张嬷嬷、翠红走了进来,花吟只见翠红脸颊飞红,母亲和嬷嬷俱都是满脸喜色。

  花容氏朝她招了招,“快来!替你嫂子诊脉。”

  “嫂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花吟拿出脉枕,单看她脸色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搭上脉,须臾后,花吟面上也露出喜色,摇头笑道:“原来是这样!恭喜大嫂!恭喜娘!”

  翠红低头娇羞一笑,花容氏大喜,张嬷嬷激动的拍着桌子连声说:“我就说是吧,我就说的吧!”

  花容氏见花吟打了个包裹,问她gān嘛,花吟回说去月华庵探望了缘师傅。

  花容氏心中不安,迟疑道:“你最近没有在想出家的事吧?你二哥说你酒戒都破了,而且你和西岭还有婚约,你……”

  “这事还早呢,娘你别cao心我了,现在大嫂才是重点。”花吟知道自己早晚要出家这事一直是父母心中的一根刺,为了不叫父母忧心,这事能揭过去就揭过去,她虽眷念红尘,可又不敢违背诺言,负了菩萨的再生之恩。

  正说着话,张嬷嬷突然哎呦一声,大喊出声,当即面上表qíng大变,急急忙忙掩了门。

  却在这时花容氏也翠红也看到了,都变了脸色。花吟尚不明白,只莫名其妙的将脸给摸了遍。

  翠红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裤子!裤子!”

  因房间内没旁人,花吟要去月华庵自然要换上朴素些的衣裳,于是当着几个女人的面也没在意,直接脱脱换换。

  花吟犹自不解,“裂了?”

  翠红急了,“葵水!你来葵水了!”说完又想起花吟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子,又当男孩子般养大,恐她不晓得葵水是个什么东西,忙又要解释。

  且不说花吟说了一辈子,她又是个医者哪有不知的,当即“啊”了一声,一溜烟蹿到屏风后面,须臾后,只听她大叫一声,“死了!”

  因为突然来了葵水,花吟去月华庵的事不得不搁浅了,那么冷的天,又要走那么远的路,女儿家在这种时候最要紧的就是保暖不能过度劳累,且不说她自己愿不愿意去了,就是花容氏也是一百二十万个不允的。

  花吟上辈子来这的时候,就容易闹肚子疼,有时候来的头一两日甚至疼的下不了chuáng,花吟曾听说过女儿家成了亲有了孩子就不会再疼了,因此还着实向往了一下。

  过去的几年太幸福了些,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个女孩儿,往后这每月还得痛一下,这日子过的……

  唉,真是旧愁未去,又添新忧。

  或许是葵水的到来,重重的打击到了花吟,花吟不由的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晌午过后,她就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到了三郎的院子。

  三郎和她一样,都不喜欢人伺候,整个小院子安安静静,就见他一人散着头发,穿一件宽大的袍子,踩着木屐在院子内扫积雪。

  真真一个雌雄莫辨,金雕玉琢的美人儿。

  花吟手中拿着《老邪笔记》,刚一进院子,就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声,“真叫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我来葵水了!”

  三郎不紧不慢的扫着积雪,闻言头也不抬,“恭喜你能生孩子了!”

  花吟闻言丢了手中的书就砸在三郎的脑门上,“臭小子!懂的还挺多啊!”

  三郎捡起书,弹了弹上面的雪水,“纸终究保不住火,我早就劝你修身养xing,安安分分待到二十岁,你偏不听。如今你来了葵水又怎样?我又不能替你!”

  花吟面上一垮,哀嚎了声,“要是我真是个男的该多好啊!”言毕一歪一歪挪到三郎的房间,然后四仰八叉的往三郎常睡的那个榻上一躺。

  花三郎也放下了扫帚,走了进来。

  花吟半只脚还挂在软榻外晃晃悠悠,唉声叹气道::“葵水就不用你替我了,替我当几天男人吧。”

  **

  次日一大早,花三郎听了花吟的话,背个小包裹就往月华庵去了。

  家里不可能有两个花吟,也不可能有两个花谦,有一个花谦一个花吟也危险,谁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就找来了啊。

  可是令花吟万万没想到的是,花三郎刚出了门,就被傅新逮到了。

  最近傅新灵感突发,要排一出才子佳人的戏,可是那些个演佳人的小旦一个个就没有他满意的……

  ☆、第73章

  且说花吟鸠占鹊巢霸了花三郎的屋子后也如他一般,散了头发,随随便便套了件衣裳,就毫无形状的躺在软榻胡思乱想了起来。

  或许是来了葵水,身子虚,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头脸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花吟一惊,就醒了,睁眼的同时听觉也复苏了。

  花吟一把扯开了盖在脸上的纸,只见云裳怒气冲冲的站在她面前,花吟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就见家里的丫鬟疾步跑到她面前,哭丧着脸道:“小姐,我拦了!她硬闯了进来,我没拦住!”

  花三郎一个人住,最烦人无缘无故的闯进他的院子,而且为了守住俩姐弟的秘密,花大义夫妇也是明令禁止过府内的下人未进传唤不得擅入小姐的院子。

  却说云裳见花吟自榻上悠悠转醒,睡眼惺忪,轻蹙娥眉,乱了衣衫,却别有一番娇憨媚态。云裳越看越气,指着她的鼻子口不择言的骂道:“贱人!”

  花吟一愣,坐正了身子,只觉得小肚子内一股热流喷涌而下,她闭了眼张了嘴,表qíng古怪,匆匆说道:“贱不贱待会再说!我去去就来!”言毕提着裙子就朝恭房跑去。

  云裳追着她喊了几声,花吟一面跑一面回头朝她挥手,“我去茅房!你等我!”

  这般喊着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撞上了廊檐下的柱子上,疼的她抱着柱子缓了好一会,才又跑开了。

  与云裳一同过来的贴身丫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裳回身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了屋子内等着,花府的小丫鬟不敢走,也静静的站在一边。

  花吟上过茅房回来,见云裳正对着一张皱巴巴的画像发愣,花吟脚步轻,到了跟前,瞧清了那幅画,一时没忍住,说道:“这是猪妖变的吧,天下间怎么有这么丑的女人!”

  云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花吟一眼,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笑,又道:“你觉得画上的女人像猪?”

  花吟顺着她的手拿起那幅画,见边上还题了一首酸的牙疼的小诗,末了,又是几个字“绝色倾城花吟妹妹”。

  花吟一激动,扯了一把,直接将那幅画给撕烂了,“谁呀!什么怨什么仇啊?这么坑我!”

  云裳面上又是怒又是笑,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宁半山。”言毕睨着眼看花吟的反应。

  “宁半山?有病吧他?他什么时候跟我结下的梁子啊,这么跟我过不去!”花吟一脸的恼恨。

  “他的确是得病了,相思病!自那日永安候府见过你后,就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一夜,就画出了这,而后挂在他书房的chuáng头,茶饭不思。”云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气的胸口起伏。

  花吟算是明白过来了,旋即顿足发誓,又拿郑西岭当了挡箭牌,急急撇清gān系。

  云裳面上怒容渐渐散去,看花吟的表qíng神态,心知是自己丈夫单相思,压根不gān花吟的事,可心中不甘又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吟见这般,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了,拉着她又是好一顿劝。

  小半日过去,云裳总算是好了起来,擦着泪,拉着花吟的手,一口一个妹妹,我的好妹妹。又说我曾听三郎说过你害过一场大病,脑子有时候不大灵光,先前的事我还怪你,实属我不该。现在又出了这事,我更不该怨你,要恨只能恨我家那个死鬼,你和你弟弟一样都是好人,如此之类种种。

  临走的时候,云裳直拉着她的手说,待有空了一定要去宁府找她叙叙话,她现在整日心头烦闷就差个开解她的人。

  花吟送了云裳出府,这才想起来问小丫鬟,“家里的人呢?怎么半个人影都没?”

  丫鬟回说老爷少爷们出去走访亲戚朋友去了,太太和张嬷嬷也一早出去了,倒是大奶奶在自个儿的屋子内做针线。

  花吟应了声,刚回到三郎的院子,就见三郎披着湿淋淋的头发脚步飞快的回了来,花吟停住脚,正想打招呼,三郎却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刷了过去。

  花吟愣了愣,随手关了院门,紧跟着就追了过去,见他沉着一张脸,嘴唇抿的死紧,花吟觉得他此时的表qíng很完美的诠释了一个词——恼羞成怒!

  花吟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啦?”

  花三郎突然转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要做花三郎了!”

  “啊?”花吟瞠目结舌。

  花三郎又怒道:“我也不要当花满满了!”

  “哈?那你是什么?”

  “我……”花三郎语塞,顿了顿道:“我就是我!我谁也不是!”

  花吟尚未问明白,花三郎已然进了里间换起了衣服。

  有丫鬟急匆匆进来说:“大小姐,太太回来了,叫您去她屋里说话。”

  花吟应了声好,又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娘是说叫我过去,还是三郎啊?”

  丫鬟说:“夫人都让叫了,不过三少爷那屋我刚去过,没人。”

  花吟让小丫头先下去了,又折身进了里间,拍着屏风说:“三弟,走啊!”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从今后花三郎是你,花满满也是你!都与我不相gān!请走……你!”三郎说着这话,就突然bào走了,推着花吟的后背就将她往外头赶,然后“啪”一声关了院门。

  花吟在门口站了会,胡拍了会,嚷嚷道:“我说,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幸啊?你快和我说说!我给你报仇雪恨去啊!”

  “滚!”

  花吟又在门口站了会,这才转身离去,一路上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种可能,就连最可怕的弟弟被恶霸看上,抢了去,都思量到了,花吟越想越可怕,最后倒把自己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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