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夜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滚开!不许碰我!”
宋文哲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话:“子夜,我大费周章把你弄过来,怎么可能不碰你?”
qíng急之下,秦子夜只想到了一个人:“匡牧人不会放过你!”
宋文哲更好笑了:“匡牧人?我会怕他不放过我吗?”
宋文哲是宋家的公子,而匡牧人只是个没钱没势的普通人罢了,宋文哲的确不需要忌讳他。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秦子夜眼中一切的困难匡牧人都能为他解决。
宋文哲接着说:“况且,匡牧人现在真的有心qíng管你吗?他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搞了,他抓狂还来不及吧?”
“……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送了顶绿帽子给他戴而已。”
秦子夜怒道:“宋文哲!你是不是疯子!”
宋文哲捏住秦子夜的下颚,不满道:“子夜,我发现你好像太在乎匡牧人了。他真的只是你的保镖而已吗?”
秦子夜的脸色突然变了,宋文哲眯了眯眼,讥讽的笑:“原来你并不排斥男人啊。你们两个一天到晚在一起,还住在一个屋子里,他早就上过你了吧?”
“闭嘴!”
“匡牧人这个‘贴身’保镖还真是尽责,想必你们没事的日子整天都抱在一起厮混吧?匡牧人的东西大吗?不过看他的模样,那方面的技术应该不错。他gān得你慡不慡?”
秦子夜脸上青红jiāo加,宋文哲好整以暇,“呵呵……那这样吧,待会儿我先铐着你玩儿一次,然后再给你用点好东西,解开手铐玩儿。”他低头凑到秦子夜耳边,呼出热气,用气声说:“我把今晚的录像寄给匡牧人,让他看看你起初是怎么被我qiáng压着caogān,后来又是怎么yíndàng的哭着求着用上下两张嘴取悦我。你说他看了会不会兴奋?会不会边看边自慰?”
“疯子!变态!”秦子夜扯动镣铐,手肘往宋文哲的下巴撞。
宋文哲轻轻松松避开,向他压下去,“留着力气待会儿拿来叫chuáng吧!”
chuáng剧烈震动起来,秦子夜在挣扎中衣衫被宋文哲一件件扯开,感到那陌生冰凉的手掌在肌肤上滑动,一股恶心yù吐的感觉冲上心头,蓦然胸口窒闷,呼吸急促!
宋文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唇舌游动在他的脖颈,来到光滑的肩头,恶意的狠狠咬破,鲜血溢出。
秦子夜在疼痛中身体开始痉挛抽搐,一种被浸入刺骨寒水中的冰凉蔓延了周身,他仿佛被什么扼住了脖子,无法呼吸。他的脸变得苍白发紫,头顶豪华的水晶大吊灯放出的光线在眼中碎乱成一片空白,意识渐渐模糊……
宋文哲终于察觉秦子夜的样子不太对劲,正在拉扯他腰间皮带的手停下,皱眉问:“你怎么……”
这时一声巨响,门被人猛地撞开,宋文哲转头看过去,登时惊讶的瞪大了眼!
“是你……”
匡牧人冲进来,一眼就看见chuáng上脸色乌青、半身赤luǒ的秦子夜,整个人瞬间就被怒火烧得半分理智也不剩!他将宋文哲拽下chuáng扑倒在地,一手掐住宋文哲的脖子,“x的!你想死是不是!?”
宋文哲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拳重重打在脸上,登时头晕眼花。昂贵的金丝框眼镜掉在地上,一边镜片破裂,碎玻璃在颧骨下方划出一道血痕。
“我警告过你不许靠近他!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想死老子成全你!”匡牧人的怒火分毫没有消减,反而在看清宋文哲衣衫不整的模样后更加汹涌,他掐着宋文哲脖子的手狠狠收紧,宋文哲的脸片刻就涨得紫红,匡牧人却视若无睹,一拳又一拳不停息的打在他身上。
陈京紧追进来,一见宋文哲被匡牧人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bào打,立即奔过去拉架。结果被匡牧人一脚踹在心口,摔出去撞翻了茶几。
陈京气都要提不上来了,冲惊恐的围在门外的几名女佣大喊:“还愣着gān什么!快去报警!快去!”
这里是宋文哲位于郊外的私人别墅,从最近的派出所飙车过来,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匡牧人几近癫狂,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段时间够他把宋文哲弄死再弄活再弄死好几次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陈京连滚带爬到chuáng边摸出钥匙打开铐着秦子夜的手铐,求助道:“秦先生,你快劝劝他!他要是把宋先生打死了事qíng就没法收拾了!”
秦子夜在陈京又推又喊下,涣散的双眼中渐渐再次倒映出房间中的景象,眼前人影晃动,他有气无力的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这间别墅宋文哲平时很少过来,只有一些负责打理别墅的佣人,大部分都是女xing,男xing只有个花匠与守大门的中年保安。女佣把这唯一的两个男xing叫了过来,加上陈京三个人都没把匡牧人拉住。
一切就像狂风bào雨般,那三个人撞墙的撞墙、撞桌子的撞桌子,被揍的鼻青眼肿倒地不起,地上的宋文哲躺在血泊中,早已不省人事……
秦子夜的意识昏沉模糊,他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幕幕印在眼里,满世界的混乱中,他只认得一个人的身影。湿热的眼泪不知不觉堆满眼眶,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第37章 宋家三人
警察赶到的时候,宋文哲已经被匡牧人踢断了两条肋骨、揍得浑身是伤、头颅破裂、缺氧且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救护车把宋文哲送往医院,匡牧人被警察押上警车,秦子夜虽然没有受伤,但谁都看得出他的qíng况有问题,医疗人员给他吸了会儿氧气,正准备带他回医院做一番检查,秦子夜突然脑子清醒过来,推开医疗人员跑下了楼。
载着匡牧人的警车刚刚开走,秦子夜追了几十米远,身体一软筋疲力尽的跪在了地上。
等秦子夜赶到拘留所,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秦子夜一到就询问匡牧人的状况,接待他的警察同志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可能入职不久,没那么老成严肃,见秦子夜苍白着脸急切的模样,很是不忍心,告诉他:“根据医院那边反馈的qíng况,宋先生被打断的肋骨刺入了内脏,内出血严重,昏迷不醒,现在还在治疗中。具体是否构成了重伤暂时还没有法医鉴定,所以还无法确定对他的处罚。”
秦子夜紧张地问:“如果构成了重伤,匡牧人会怎么样?”
警察小伙子说:“匡牧人是故意伤害,如果致人重伤,将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秦子夜的心一沉,焦急道:“我、我要保释他!”
“你要保释他?”
秦子夜慌乱的点头:“是!我现在就要保释他!需要什么手续、需要多少钱都可以……”
“不许保释!”
一个尖细的女声cha口,秦子夜回头,看见一名四十多岁、穿戴华贵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来,这妇人眉眼雍容jīng美,但美得刻薄,一看就是qiáng势的人。
妇人身后跟着一脸伤还没处理的陈京,秦子夜隐约猜到了妇人的身份。
“那混账痞子把我家文哲打的内出血,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不许他被保释!谁敢跟他办理保释,我就去找你们局长开除谁!”妇人盛气凌人的怒吼。
秦子夜求助的看着警察小伙子,警察小伙子无奈道:“就算她不找局长也没办法。被害方不同意,无法保释……”
秦子夜紧紧攥住手心,对妇人说道:“匡牧人不是故意伤害,而是履行保镖的职责保护我!因为……今天宋文哲绑架了我,意图qiángbào!只要你们同意保释匡牧人,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妇人细起眼梢盯着秦子夜看了一阵,勾唇绽开个轻蔑的笑容,与宋文哲神似,“是你自己为了上位爬我儿子的chuáng,被我儿子拒绝了,就纵徒行凶。”
看来这妇人在来之前就向陈京了解过真实qíng况,早就决定如果秦子夜忍气吞声便罢了,若是敢用宋文哲做的事来威胁,便倒打一耙。
秦子夜咬唇,警察和医疗人员赶到时宋文哲已经昏了,满别墅都是宋家的人当然没人会为他作证,而那录像机……当时qíng况混乱,他根本没想起来把录像机里录得东西拿走!
现在的qíng况,百口莫辩!
秦子夜的脸色越来越白,妇人见此得意又yīn狠的笑了:“那混账痞子打伤了我家文哲,别以为这么轻松就可以没事!我要让他坐满10年牢,牢里也别想好过!至于你,你害我儿子被打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就别想着保那混账痞子了,小心把你自己也搭进来!”
妇人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警察小伙子看着秦子夜,小心翼翼开口:“你……你还好吧?”
秦子夜松开下唇,唇瓣已经被咬得出血,喃喃自语:“我真的……救不了他吗?”
警察小伙子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叹气:“如果宋先生伤得不是太重,又愿意私了的话,也可以不用坐牢的……”
这话无异于废话。即便宋文哲这次只是掉了根头发,宋家也有办法弄出重伤的鉴定证明,至于私了,刚才宋夫人那态度已经宣布死刑了!
秦子夜的身体重如沉铅,仿佛感觉整片天都塌了下来压在身上,他低声道:“警察同志……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警察小伙子心软了,说:“我去给你问问吧。”
秦子夜独自等着,过了一会警察小伙子问完回来,满脸同qíng的对他说:“那个……他说他不想见你。”
不想见?
是气他这次把他拖累惨了吗?
他不止害何梓蓉被人侮rǔ,还害得匡牧人被拘留!他生气了吗……
秦子夜突然感到彻骨的寒意贯穿了身体,心脏疼得发颤。警察小伙子小声安慰道:“任谁进了拘留所qíng绪都不好,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你先回家睡一觉,明天再来,说不定他就愿意见你了!”
秦子夜很慢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警察小伙子不放心跟出来,秦子夜说:“我要等他出来……”
拘留所晚上不关门,警察小伙子也不好赶他,并且他觉得就算把他赶出去了,他也是在拘留所外面坐一晚上,没差。
过了二十分钟警察小伙子下班,接班的人是个神色沉默严肃的中年警察,看见秦子夜话也没说,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
秦子夜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目光涣散,脑子里一片空白。脖子上的伤和肩头被宋文哲咬的伤都还没有处理,手腕被镣铐勒破了皮,衣服也穿的凌乱不堪,似乎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láng狈过。
但他根本感觉不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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