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惊才绝艳_梅英【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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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的话,就像一声惊雷,这些日子里,清离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朦朦胧胧,隔着一层纱云,两人都不揭开,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三缄其口。
在怕什么呢?
清离自认为是一个不拘于一般化爱qíng的人,而云起更是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
那么,他们现在的纠结是为了什么呢?
清离的脑海里闪过了言家一家人,慈爱的老夫人,温柔地母亲,严肃却极其关心在意他的父亲,还有言家的门风名誉……
清离发现,这一世,他拥有了前世无法企及的温暖亲qíng,却也囿于这一方温暖之中。
怎么能够,让那么多人失望呢,所有人都在指望自己娶妻生子,光大门楣,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娶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生一双儿女……
清离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一边是多年朝夕相处,给予他无限温暖的家人,一边是认定了一生相jiāo现在突然萌发出了爱意的挚友。
窗外的孤月已上中天,一点星子都没有,清冷幽寂,似有笳声从远处飘来。
清离阖上窗,挡住了清冷的月色,和衣躺在了chuáng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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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透初晓,天蒙蒙亮了。
“言大人,言大人……”伴随着敲门声,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清离起了身,按了按太阳xué,一夜未眠,果然还是有些头晕。
开了门,却是一名士兵,清离有些疑惑,“天色尚早,可有何时?”
“言大人,不好了,守城的探子来报,说羌越兵马正在向这边赶来,军中……军中,甚至还传出了风言风语……”士兵有些迟疑,“说是元帅重伤,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胡说八道!”清离打断了士兵的话,扳起了脸,语气冰冷,“再有谁敢说这些扰乱军心的话,斩!”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扰乱了军心,还是单纯地反感关于云起伤重的胡乱推测,总之,这都触犯了清离的逆鳞。
“是!”士兵看着清离眼中的寒光,最后的犹疑都消失了,言大人收敛起笑意,气势竟能和元帅不相上下呢。
清离跟着士兵走到了嘉峪关城楼。
城墙之上已经站了不少将军士兵,更多的列在墙内门里边。
所有的将军们一见了清离便奔了上来,“言大人,元帅如今究竟是什么qíng况啊?”
“言大人,元帅如今的qíng况,您是不是该给我们透露一下了,如今军临城下,咱们总得要有个主事的人啊。”
“言大人,您总得给个jiāo代吧……”
“言大人,末将实在是拦不住,这几位将军非得要有个说法……”阮将军走过来,有些歉意地说道。
清离看着眼前这位随他从长安一路过来的将军,露出一抹冷笑,“阮将军,你的戏码该结束了。”
清离突兀地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末将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大人。”阮将军有些僵硬,却还是镇定地回话。
“刘将军!”清离厉声唤道。
“末将在。”刘锵拱手上前,有些不明所以。
“给我绑了他!”
“啊?”刘锵更加转不过弯来。
“元帅说过什么,我的话就是军令,你要违抗军令吗,嗯?”清离斜睨了过去。
“不,不敢。”刘锵不再迟疑上前去z押住了阮将军。
一旁的另一位将军上前,拱手问道,“监军处置阮将军,是否应该给末将们一个说法,总不能毫无缘由吧。”
“是啊,言大人,末将一路跟随您从京城来到这嘉峪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如今这般,又是何意?”阮将军显得很是愤慨。
“何意?”清离冷笑,“阮将军真是好记xing,营地被袭,八卦金锁阵被破,就连今日这大军压城,那一幢,哪一件,与你脱得了gān系,嗯?”
“你凭什么赖到我头上。”阮将军有些心虚,却还是qiáng装愤怒地吼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所有的失败,都是这王八羔子gān的?”脾气火爆的刘锵已经摁耐不住了。
自八门金锁阵,嘉峪关收复以来,清离在这些将士们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相比这位守营失败的阮将军来说,自然是清离的话更有可信度。
“先把他押下去,对付羌越要紧。”
“是!”刘锵应道,扯过阮将军,踢了一脚,“给我老实点儿!”
清离走到城楼头,向下望去,下面已经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羌越士兵。
为首的耶律齐抬头,见了清离,两人四目相对勾唇一笑,“好久不见。”

第30章 前后夹击,暧昧qíng深

“言大人,这下如何是好呢,看样子羌越这次是把几乎所有的兵力都集结到这里了,我们究竟是战还是不战呢。”一名将军站了出来,看着城楼下集结的越来越多的士兵,有些忧心。
清离看着城下越来越多的羌越士兵,转过头去,问道,“李将军,嘉峪关守城士兵有多少人?”
“大概,只有八万人了。”李将军看着城楼下的羌越兵马,有些愤慨,“羌越狗趁着元帅受伤,也来了将近八万人呢,而且还在增加,大人,如何是好,要不,先让卑职带兵出去会他一会吧。”
“不要莽动,李将军,你先去将所有的将领请到书房,我再安排。”清离从容不迫。
“是,末将这就去。”李将军看着清离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有些兴奋。
清离看着城楼下
一片喧嚣,也有些没底,毕竟是新上战场,然而,此时云起不在,他就是这城中的主心骨了,绝对不能露出一丝负面qíng绪,士气对一支队伍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嘉峪关唯一的优势即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它的城门、城池设计独具匠心。如果敌人从第一道城门攻入,当把战车推进第一个“城池”时,战车根本无法转弯进入第二道城门,这时,守军将士便从城墙上向下放箭把敌人消灭。
可是,如果羌越士兵采用围城的方法,那嘉峪关唯一的优势便会dàng然无存。
而这种qíng况下,嘉峪关易守难攻的地势条件,相反地会带来弊端,嘉峪关南北皆为山脉,地处峡谷,想要突围出去,就只有前后两个通道,然而,一旦这两个通道被堵死,那么,这“天下第一雄关”,将成为困shòu。
清离看着城楼下不远处的耶律齐,对方也在看着他,目光不明,似笑非笑。
深深地一个对视之后,耶律齐调转马头,御马而去。
“言大人,言大人,”一个士兵跑过来,拱手行礼,有些急切,“言大人,方才,柔远门传来急报,说是在外城发现了大量羌越士兵扎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前后夹击,大概十六万人,两方兵力悬殊,该怎么办呢?清离思索着这个问题,而且,嘉峪关是座孤城,离得最近的就是平城了,可此时,楚云起的军队都已经来到了嘉峪关,平城也只有部分守城之军,根本不可能来支援嘉峪关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清离握紧了拳头,眉心微皱,他们真的做好了围城的打算吗?
城下的羌越士兵渐渐地纠集在城墙下不远处,扎起了营帐,大楚的将士们都有些好奇,一些dòng明者立刻便明晰了羌越的意图,顿时掀起一片风làng,议论纷纷。
清离转身下了城墙,没有理会身后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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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羌越,究竟是几个意思啊,大军集结,却不下战帖,也不叫嚷。”
“是啊,依我老刘看,咱们就应该先战,趁今晚他们不注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监军是个什么意思,元帅也还没醒过来呢。”
“呵,依我看,事qíng没那么简单,这羌越呀,抓住了咱们嘉峪关的死xué,是要围城啊。”
“围城?沈老弟,你倒是说说,这羌越预备怎么个战法儿?”
“依我看……”
“吱呀~”清离推门而入,打断了众人的猜测。
他在门外多多少少听到了这些猜测,与其让他们在这里猜测,弄得人心不稳,还不如由他来解释。
坐在了主座上,清离环视四周,没有不服的,很好,“今日的qíng形,大家应该多少有了解了,羌越大军压境,如今,已经对我嘉峪关形成前后合围之态,经过上次的失败,看来,羌越这次对我嘉峪关势在必得了。”
“言大人,末将斗胆一问,听说您今日将阮将军绑了,阮将军是否真是jian细?那今日的qíng形是否是阮将军告密?”一位将军站出来,率先说道。
“将军先坐下,我会一一说明。”清离压手示意。
“阮将军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没错,阮将军是内jian,这一点,是我与元帅,早先便得出的结论,至于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其中缘由,大家应该能理解,无非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却没想到,元帅会出这样的意外。”清离顿了顿,握紧了扶手。
“所以,羌越就抓住了元帅重伤的时机,一举围城!”一位将军站起来,用力拍了扶手,“羌越真是……其心可诛!”
趁着嘉峪关内人心不稳,来这么一招,只围不打,弄得人心惶惶。
“那监军,现下,可有什么好方法?军中目前粮糙还有大半月有余,入秋粮糙还在路上,约摸半月后抵达,若羌越真有心要困住咱们,届时,他们埋伏在路上,拦截了我们的粮糙,那咱们可就真没退路了。”
“是啊是啊,言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何必这么磨磨唧唧的,咱们直接带人灭了他们不就得了!”
“哪有这么简单啊,羌越已经抢占了先机,都堵在外面了,咱们的箭楼在内城,she不了那么远,咱们这么直接冲出去,极有可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
“好了,各位将军先不要讨论这个了,当务之急是要安抚人心。”清离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才继续讲道,“现在,元帅的受伤,以及羌越卡在这个时机进攻,包括内jian的出现,都会动摇军心,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士兵,重振军心。”
“那我们能怎么做呢?”
一个将军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清离轻笑,“元帅是我们的主心骨,是这支军队的灵魂,首先,要让士兵们都知道,元帅不过是轻伤,不会有事,其次,即使我们暂时不会主动出击,也要让士兵们相信,从地势,谋略上,我们有实力打败羌越,现在不打,只是因为我们想要尽可能多的保住每一个士兵的xing命。这,对诸位来说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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