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五位莫大人。
伍五這個名字算是徹徹底底被陳沫記在了心上。
陳沫身為朝月樓主人,每日自是少不了陪客人喝上幾杯。夜涼如水,陳沫帶著幾分醉意景不顧往日沉穩內斂正派的形象,來到淮南幫下人居住的小雜院。
伍驕陽正洗洗準備睡了,陳沫負手立在視窗,微微眯起眼陰鷙地打量著他,目光如利刃般尖銳危險。反觀伍驕陽,依舊保持他一貫的面無表情,眼神安靜的回視,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清高傲慢。
兩人毫不退讓的互瞪了半晌,陳沫冷然一笑,推門而入。
陳沫:“你是誰?”
伍驕陽:“伍五。”
陳沫:“哪里人士?”
伍驕陽:“京城。”
陳沫:“為何而來?”
伍驕陽:“去問你情人。”
陳沫猛然揚起眉頭,伍驕陽道:“幫主問完了嗎?問完我要休息了。”
陳沫背著手,慢慢靠近伍驕陽:“聽說蘇逸待你非比尋常。”
伍驕陽不吭聲。他脾性從小就這樣,哪怕面對的是皇帝或是太子,不想回答時就一聲不吭。
陳沫站在伍驕陽半步之遙的地方,兩人身高相仿,都是罕有的氣度風流俊逸的人物,站在一起著實養眼。若換個身份環境,真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可這裏是臥室,一間簡單到簡陋的臥室,最顯眼也是最奢侈的傢俱是床。
伍驕陽自小貪吃嗜睡,嬌生慣養,吃穿用度全部要最好的。淮南幫配給下人的木板床顯然嚴重違背了伍老爺對生活的追求,別的能忍,事關睡覺的事情堅決不能忍。這床還是景雲閑被逼無奈走後門幫他換的。用伍老爺話講,馬馬虎虎湊合。
眼下,伍老爺被推倒在這張馬馬虎虎湊合的床上。伍驕陽驟然發力反抗,卻被陳沫輕而易舉按住動彈不得。伍驕陽直視著他的眼,依舊沉默卻激烈的反擊,直到骨頭發出“咯咯”受到嚴重擠壓的掙扎聲,伍驕陽才安靜下來。
陳沫腦海中最先想的不是要上伍驕陽,而是殺了他,卻在出手的最後一刹那,猶豫了一下,由殺手轉成了推搡。
陳沫壓在伍驕陽身上,雙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伍驕陽頸間。說道:“毫無疑問,你長得很漂亮。你的漂亮與旁人不同,是那種讓人震撼的美。我甚至可以想像的到,你年輕時的俊美無雙。”
伍驕陽漠然看著他,不出聲。
陳沫的手,慢慢,慢慢扯開伍驕陽的衣襟,胸口湻凵栋桃廊幻黠@。
“你是我見過最傲慢的人。你的傲慢不是通過言語,而是從骨子裏透出的。”陳沫輕慢而陰毒的說道:“直到我剝光你為止,都不打算出聲嗎?”
“眼下,我打不過你。”伍驕陽平靜的開口,聲線如絲絨般華麗舒緩。“有人教導過我,生活中充滿了強姦,與其徒勞反抗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不如躺下來享受。”
乍一聽這狗屁不通詭異之極的道理,陳沫嗤笑問道:“然後呢?”
伍驕陽狹長的鳳眼緩緩流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略顯單薄的唇微揚,一字一句道:“只要逮到機會,定將那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輕輕的說,每一個字都由齒縫間迸發出,陰寒之氣絲絲繞繞充斥進整座屋子。
陳沫驀然將眸子瞪大了些,剛才那一霎,這所房間內傳出兩股極強烈的殺氣。自己進門這麼長時間竟未察覺,何等驚人的身手。陳沫眯起眼,盯著身下的人。先不論這個叫伍五的男人真實的身份,單說蘇逸的袒護,暗夜五位掌事的失態,都叫陳沫不得不小心以對。眼下暗藏在屋裏的兩人,究竟是蘇逸派來的,亦或是暗夜?
陳沫慢慢站起身:“打算在朝月樓常住,亦或要走?”
伍驕陽神色平靜的起身,整理好衣服,方道:“住不了幾天了。”
陳沫複又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伍驕陽大馬金刀往床上一坐,道:“都給爺滾出來。”
懷前伏在伍驕陽腳邊,抱著他的腿許久說不出話。
伍驕陽挑起眼角,不耐煩道:“再說最後一遍,給爺滾出來。”
夏木,那個綁架伍驕陽的刺客,笑眯眯地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伍爺應該不懂內家功夫罷?怎會知道我在此處?”
伍驕陽冷笑,睨了眼站起身的懷前:“他何時來的我確實不知道,但是你,”伍驕陽眸光如電,刺的夏木沒由的一個激靈。
“你處心積慮,費盡心機才將我置於朝月樓中,怎會如此輕易一走了之?你壓根就沒離開過。”
身為刺客的本能,眼前的人雖分毫未改,卻讓夏木覺得仿佛換了一個人,一個完全有別於趕路途中,沉默內斂有些孤僻的男人。
夏木笑了笑:“這可是淮南幫地盤,陳沫此刻定調派了的人手過來監視你的行動。我先走一步,有時間咱們再敍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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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