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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紀元、末秋幾人見到顧寫意時,顧寫意正孤伶伶一人坐在鳳軒閣主桌椅子上。長且深的宴廳,豪華奢侈,上百桌狼藉一片酒席被長長的走廊分割開。顧寫意就坐在最深處,最高的位子上,坐在這已凋零的昨日繁華中。
直到眾人走至身前,顧寫意才回過神來。
“你們來了。”
沒有人回話,因為沒人知道面對此刻的顧寫意,開口第一句應該說些什麼。
顧寫意亦沒打算等他們回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其餘幾人說:“我可能真是老了。。。在那一瞬間,我想的是,這一次,就放過他吧。
。。”
“五哥。”自在上前,伸出手像是想擁抱他。
顧寫意突然抬眼望來,眸光如電:“走開。”
口吻決絕,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所有人都是一怔。
顧寫意目光掃過一圈,一字一句道:
“走開。”
洛梵上手就要揍他,卻被紀元攔住。
“反正已經親眼見他無事,讓他自己待會罷。”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人來人去,又恢復了寂靜。懷前看著他愛潔成癖的主子爺,俯身趴在滿是湯水的桌子上,將頭埋在兩臂間,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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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江光勇死了。”
清波園內,依舊美的似一幅畫。師父倆喝著極品碧螺春,悠哉地在躺在樹蔭下乘涼。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顧寫意解決了。”易明軒半是不可思議,半是鬱悶的說道。
顧先知眯起眼,仰望枝頭翠綠鮮豔的葉子,與穿縫而露的點點陽光。
“從一開始,顧寫意就沒有懼怕江光勇之意。對他而言,之所以不防江光勇,非不為也,實有所不必也。因為江光勇只能俯首就範,沒有一點反抗甚至防衛的能力。這天下,姓顧。”
“切。”易明軒頗為不屑:“所謂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為什麼就要死忠於姓顧的?我就不明白了,那些號稱是江光勇生死之交的人,怎麼就會幫著顧寫意去殺江光勇呢?!”
“因為連江光勇也是忠於顧寫意的。那些將領甚至到了最後關頭也一直對顧寫意抱有很大幻想,希望他能看著舊日的情分而法外施恩。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哈哈哈,笨徒兒,你想事情還是太天真。但凡有幾分本事的人都能造反當皇帝麼?單論部隊,朝廷的數量就是各地將領的幾十倍。”
易明軒被師父取笑也不生氣,笑眯眯說是。
顧先知呵呵笑了半天,突然開口道:“你不用心急,不會這麼輕易結束。江光勇的事給顧寫意提了個醒,一個大大的警示。”
“啊?”易明軒詫異的看著師父:“什麼警示?”
顧先知突然一把抓住易明軒胳膊,攥的死死,易明軒感到一陣徹骨疼痛,驚詫萬分道:“師父?!”
顧先知道:“你和你那個小朋友趕快跑吧。”
“啊?”易明軒更加丈二和尚摸不到頭。
“逼死江崇義的事,你和王自謙都有份對不對?”顧先知垂垂老矣,可一雙眼眸清明雪亮,讓人無所遁形。易明軒無法對視,眼神閃爍道:“師父。。。”
“顧寫意記仇。”顧先知歎了口氣,複又重複道:“顧寫意記仇。雖有氣吞山河的氣勢與胸襟,卻也睚眥必報,手段陰毒。當顧寫意恨上某個人某件事,便是不死不休。他不是無情,而是將感情埋的太深,你們設計逼他親手誅殺昔日朋友,單這份怨恨,就可令易、王兩家遭受滅頂之災。更何況,受人支配是最惹惱他的事情,想當初,皇太子顧康健。。。”顧先知頓了一下,輕聲道:“明軒,如果顧寫意要殺你,你覺得懷恩帝會幫誰?”
易明軒睜大眼,見鬼了一樣瞪著他的師父。
“趕緊走吧。”顧先知鬆開他的手臂,慢慢合上眼:“師徒一場,我不願見你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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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等寫意風流續結尾出來,你們肯定要求我寫《驕裏嬌氣》!~哼哼。
至於顧寫意什麼時候掛,這麼跟大家說吧——到身為上帝的我對他感到厭惡的時候~^O^
H番外,寫意受(驚天雷)
更新時間: 12/0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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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須得承認,我是故意的。一月不更,更了攻變受(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NP,N個人XO一個人。。。-皿-
番外——春夢一場
暖風浮動,鳴蟬不絕,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清新與迷迭香的味道。顧寫意長髮披散,光腳,站在空曠的乾坤殿中,舉目無人。他行到窗邊,天空是破曉時的微藍,寂寞的藍,這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刻。天色漸漸亮起,整個世界寂靜無聲,雲朵,蔓延出寂寞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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