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寫意趴在地上,光可鑒人的地板映照出一張略顯稚嫩不過十六七的臉龐。寫意摸摸自己的臉,不由得失笑,原來是身在夢中。只可惜五爺沒有絲毫浪漫唯美細胞,背靠著牆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瞪大眼睛等清醒。
清晨,霧氣開始彌漫,纏綿潮濕地飄散開來。顧寫意正覺得無聊,忽聽到一聲輕笑。
“寫意,你怎麼坐在這裏?”
顧寫意心頭一懍,轉過眸子,站在面前的人沖他笑。顧康健?
顧寫意站起身,靜靜望著顧康健,半晌,開口道:“太子。”
顧康健微笑著,慢慢走近。顧寫意背靠著牆站著,波瀾不驚。顧康健面貼面站在他眼前,伸手,像是想去撫他的臉。
顧寫意猛然揚手,搧開顧康健伸出的手。
“你總是這樣。”顧康健撫著被打的手背,笑道:“靠近時,從不躲也不避,讓人誤以為沒有問題。可真到想要觸碰時,你比誰的反應都大。”
顧寫意清亮如水的眸子,起了一絲漣漪。
顧康健一把按住寫意的肩,吻了上去,粗魯而急切,像是在說那些急於說出,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話。嘴唇劃過臉頰,耳垂,來到頸部。顧康健張口咬住,手臂圈著懷中之人,恨不得將之揉碎撕爛,活生生赤條條的吞吃了他。
顧寫意疑惑,這不是夢嗎?為何口中猩甜的血腥味如此真實?
顧寫意伸手推搡,卻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匕首,重重刺入顧康健的腹部。
顧康健身子微微晃了晃,退後幾步,大笑,笑著笑著開始流淚:“寫意,我一生中最愛的人是你。可你卻一次又一次,毫不猶豫地取我性命。”眼淚滾落在衣襟上,浸出紅色的痕跡。“我只想知道,你對我,究竟是愛還是恨?”
顧寫意低頭看看手中的刀,複又抬頭望向顧康健,道:“現在說這麼還有用麼?人生不可能重來。”
顧康健道:“這麼多年了,你仍是恨我。除了怨恨外,你我間再無別的感情了麼?”
“不。”顧寫意淡淡開口:“最初,我只是討厭你,討厭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總纏著我。再後來,是怕你。怕你至高無上的太子位,怕此生需仰人鼻息方能活。”說著,抬起眼望著顧康健:“至於恨,早已隨你的死亡而消逝。”
顧康健凝望著寫意,淡淡笑道:“你從不對我表示任何親近,在夢中能伸手擁抱一下我嗎?”
顧寫意張開雙臂,擁抱一下顧康健,鬆手時,卻被顧康健緊緊擁在懷中。
“寫意,你說可有來生?”
顧寫意溞Γ骸叭绻嬗衼砩詈帽闶菍⑶皦m往事忘得乾乾淨淨,與新的人開始新的生活,不再受這記憶輪回之苦。”
顧康健在寫意發間深深嗅了下,鬆開時,已消失不見。
顧寫意伸手,慢慢撫摸著脖上被咬的地方。
“你還真是處處留情呐!”
顧寫意又是一怔,抬眼看去,漸漸清晰的竟是赫連漠月。
忍不住駭笑,顧寫意問:“真是怪了,你怎也會出現在我夢中?”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咱們好歹也幾度春宵。”赫連睨著顧寫意笑,眼中有揮不去的陰霾與悵然。“我大限將至,你來啟看看我吧。”
顧寫意笑道:“看我心情罷。”
“渾蛋!”赫連大笑。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殿宇中。
赫連漠月亦消失了。顧寫意從殿內走出來,外面一如殿內般安靜無人。
顧寫意不停地走著,忽而有人在身後用手帕系住他的眼。接著那雙手越加放肆,在身後伸出雙臂抱了他,一雙手掌上下游走,不規不矩起來,炙熱的舌,卷住耳垂吸吮。顧寫意勃然大怒,卻驚懼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無法反抗。顧寫意被人打橫抱起,行了一會,便感覺被放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
衣物很快被褪了下來,不止兩三雙手,顧寫意怒極反笑,渾身輕顫。一人由後抱著他,本是親昵纏綿的親吻,看到他笑,重重張嘴咬在了他肩膀上。顧寫意感到一陣鑽心疼痛,似是流血了。
“你瘋了?你弄傷他了!”一個極熟悉的聲音低聲驚叫。
顧寫意豎起耳朵分辨,可是悠然?
有人張口便咬住了他胸口,一陣輕咬斯磨,喉嚨中嗚咽沙啞,隱含了十足情欲。有人的手遊走在他隱秘敏感的部位。有人。。。。。。顧寫意努力靜下心,細心感受。肌膚相貼,熱氣相熏,汗水攪在了一起。男人身上獨有的麝香,熏的人醉然。往往身體比大腦還要直接明瞭,顧寫意全然意識到這些人是誰了。
顧寫意惱怒,茫然,驚慌,傷神。。。他咬牙切齒罵道:“混賬,誰借你們的。。。”話未說完,就被人壓倒在床,霸道的舌鑽進口中攻城掠地,搶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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