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前,去看看他们怎么处理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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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外不远就是乱坟岗,因怕死尸引起瘟疫,所以每有没亲没故或军奴俘虏一类的死亡,通通埋在此。
“他妈的,好事没咱,拖死尸这晦气事回回少不了!”张三唾口唾沫,恨声道。
“行了,哪那么多废话,扔完赶紧回去得了!”李司道。
“不成,让我搜搜,看有什么值钱东西没!”张三说着,停下脚步,在那具尸身上胡乱摸。
“你傻了啊!”李司骂道:“这人是被军爷们玩死的,全身被扒的精光。就是现在身上这件,还是最后帮他胡乱披上的。”
张三楞了楞,伸手在那人脸上抹了一把,映着月光,露出小巧精致却惨白如纸的脸庞。
“靠,真漂亮一小孩!”张三蓦然兴奋起来。“身上还有热气,看来还没死透。就这么埋了多可惜,不如让三爷我玩玩先!”
边说边要脱裤子,就在这时,一双苍白的手突然搭在张三肩上,一把阴柔冰冷的声音自脑后响起:“下辈子记好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二日点人时发现张三李司失踪,经多方查找未果,遂被冠上逃兵的头衔。大雍实行府兵制可追查到他们的来源,因而连累家乡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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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看着从小男孩身上硬剥落下来的血衣。因血液干涸,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往下剥时甚至带下血肉。男孩身上满是性虐后的伤痕,特别是脊背,全是鞭痕。若不是怀前为他输送内力多时,这孩子早死透了。那群人怎变态到这种地步!
莫怀前端药进来。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我在一旁看着都替着累,干脆接过碗喝进一口,托住他脑袋,用嘴度了过去。
“顾、写、意!”是纪元,也就他进来时会这么轻易。
“诶诶诶,你刚把本少爷弄到手,才几天啊就出墙!”纪元半玩笑半认真的凑上来拧我的脸。
我瞪他一眼:“你眼睛长那么大是用来出气的啊!没见我手里还端着药呢。”
纪元嬉笑着去看那男孩,看清后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伤的这么重!能治好吗?”
我将药碗交给怀前:“若是能撑过这两天话,不过我看有些玄。”
“太冷淡了吧!”纪元斜眼瞟我。
我道:“那你叫我怎么着?坐地上哭?”
纪元嘻嘻笑着走到我面前,伸手搂住我脖子:“看样子还没被人勾搭走。”
我捏着他脖子,笑道:“放心,我在你这的新鲜劲没那么容易过去。”说着咬住他的唇,撬开贝齿大肆攻城掠地。熟悉的气息交换中加上药草味道,别有一番情趣。
第十五章
聂子夜呻吟着清醒,痛痛痛,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的!一时不知身在何方,茫然睁开眼,险些惊叫出来,他竟被一个陌生人紧紧抱着!那人酣睡正甜,随着呼吸,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脸上。
那人似被惊动,嘟囔了一声“安静,睡觉”,仍旧紧阖着眼自顾自睡觉。聂子夜牙齿紧咬才不至咯咯打颤,被剥离的记忆一丝一缕牵扯回来,笼烟聚雾般,逐渐拼接成形。受虐的过程浮现脑海中,这一瞬间,聂子夜觉得活与不活都无所谓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抱着死志的人?由于四肢都被那人束缚着,聂子夜微微仰头,也不管是哪,张嘴就是一口,狠狠用尽所有力气咬下去!
“呜~”我一下子从睡意中脱离出来,一手将那小孩紧紧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就准备扇他个眼冒金星。妈的,敢咬我!那小孩依旧苍白的可怜,瘦脱型的小脸衬的一双眸子更加显大。此时那里正慢慢堆积眼泪,水汪汪的。被按着的身躯抖的象秋风里的落叶,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可怜劲。我高举着的手又缓缓放下,算了,欺负个生病小孩,说出去我丢不起那份人。摸了摸下嘴唇,妈的,出血了,叫我明天怎么见人?!
谁知那小孩呜咽哭起来,也不见有什么大动静,只是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身上抖的更厉害。我登时头大如斗,两天前第一次见他,我好心想扶他一把,却被抓了三条血道子。他背部严重受伤,还因炎症发高烧,我好心想让他睡个安稳觉,自我牺牲抱着他,结果这小混蛋刚醒就给我一口!果真做什么不能做好事,当什么不能当好人!
眼看这小子再哭下去就要出现全身痉挛的症状了,我也顾不上郁闷,坐起身抱着他真跟哄孩子似的哄着。拍拍他的背,嘴里嘀咕着不着边际的安慰话。可惜这小子不给面子哭的更厉害,不一会泪水沾湿我的肩膀。我头更大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脱水啊?我都忙一天了,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多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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