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校尉胡耀站出来,一脚踢翻跪在当中被俘虏回的士兵,“我不信任将军通敌卖国!”
我眯起眼,问道:“这个士兵的来历就不用我说了吧?还有那些拖回来的尸体,哪个不是任青云的下属?你给老子指出来!!!”我猛击一掌桌子,双目直直瞪视胡耀。
胡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而换上鱼死网破的凶狠:“那我到要问问,难不成五皇子精通占卜?不然如何能提早准备好一切,顺利派兵劫下任将军的人?”
我狞笑一声:“胡耀啊胡耀,如今爷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也掺了一脚。好,我今儿就叫你心服口服!来人,带卫明和李天。”我接着道:“你当我以前就没怀疑过?哼,你五爷眼不是瞎的!别的不说,单任青云腰间的蛾身翡翠缡纹璧值什么数?告诉你,十万两不止!妈了巴的,你五爷我都买不起那玩意!你们一月才有几个钱拿?多少年不吃不喝能攒到这个数?他平日里吃穿用度,打赏下属,多少钱才够添这个无底洞?!”
这时卫、李两人被带进来,我指着他们道:“想我边洲军出了多少英雄好汉,血性男儿,不是所有人都如任青云般贪财负义、辜恩忘主!这李天也是任青云那厮的直系下属,他也参加过几次,虽良心过不去但顾及到任青云在军中的庞大势力,只好私下偷偷与我说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按他说的观察了近半年才肯定下来,这才与舅舅通了信要来军符。还有,这次卫明立下头功。你们也知道,虽说我头顶着皇子衔,手下不过才十几个亲卫兵。去劫下那些货物简直是不可能的。还好卫将军深明大义,派出一队士兵随行。只可惜了魏公公,成了叛徒的刀下亡魂。”
卫明闻言挺挺腰杆,人模狗样的说了一堆。我忙暗中给莫怀前暗示送他吸鸦片去,妈的,再让他口无遮拦胡说不露馅才怪!这个只会吃白饭,蒙祖上福荫进军营的白痴二世祖!
胡耀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我扬声打断。“来人,把胡耀给我抓起来,投入大牢!”
大帐内先是安静片刻,继而乱成一团。
我站定中央,冷着脸扫视过每一个人,缓缓取出大将军符,一字一句道:“边洲稳,西北战线上的将士们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战斗。如今由我暂时接管边洲军,愿各位主动交代清楚与任青云有过哪些瓜葛。否则,别怪我六亲不认,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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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不能免俗,第二日就颁布修订后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注1)。更明令禁止喝兵血的情况发生。那些靠兵血发家至富的将军们,没一个反对的。不是他们突然觉悟变高,是因为老子自掏腰包给每人都发了高额“养廉银”,谁若是再他奶奶的伸手贪污,我非剁了他不可!
虽说如今我手下的生意做的相当红火。可处处都需要银子,培养手下要银子,发展生意要银子,因任青云一案牵连进去的商铺产业一并割了去赔了不少银子,往这帮军人身上更是投下数不清的银子。。。饶是我自诩大方,一提银子也忍不住肉疼啊肉疼!
魏惠一死,京里势必还要再派人过来。不过从京城赶到边洲,没万里也有千里之遥。再加上路途上我肯定会派人好好“照顾”,没三五个月他们是来不了的。即使来了,重新安插探子亲信岂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我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拼命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实行计划!
“杜其立那老儿现在如何?”我问道。这次我将事情全部推到任青云和根本不存在的虚拟商人身上,杜老儿未伤分毫。不过我想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莫怀前:“每日吃吃喝喝,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
“呵!”我笑了:“这老儿到也是个妙人!走,跟爷去会会他。事儿可还没完呢!”我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怀前,传信叫候安泰来边洲。”
“是。”
走时正好路过纪元的营帐,里面传出阵阵说笑声。听声音好象是纪元和那个叫聂子夜的小孩。最近忙昏了头,也没去找过他们。我纳闷的想,他们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要好了?
骑马在边洲城内慢行,沿路越看那极富边疆特色的建筑与服饰越觉得有味道。心里不是不感慨,想我来这边洲大半年,还是第一次有心情去留意周围的景致,这日子过的不是打仗胜似打仗!
到了目的地,下马,将缰绳随手扔给守侯在外的门童。旁若无人的大步迈进杜府大门,杜其立正站在前庭候着。笑着伸手把住杜其立的胳膊,道:“杜府尹,一段日子不见,最近过的可好?”
杜其立木着张脸,低垂着眼睛,嘿嘿干笑两声:“被大名鼎鼎的五皇子盯上,能过的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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