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秋色为伊忙 作者:阳春面【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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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珀这会子特想挠墙,面前的侧柏兄颇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仙风道骨,可他刘珀却放不下这生死轮回,就怕被其拖累受苦。无法,只得转身吩咐霍临秋,“王家的牛车还在院子吧,你给拉来送大夫回去拿药箱。”想想,他又慎重地加了句,“早去早回啊。”
等牛车拉走了林侧柏,刘珀立刻去打水烧柴,折腾出一盆热水,又赶忙跑屋里照看这莫名摊上的重伤人士。那人满身的血污早已凝固,刘珀只清理一会儿盆里的水就变了颜色,那人身上的衣服已与伤口黏在一起,刘珀怕给弄出血,只稍微替他擦了擦。
林侧柏提着他的药箱回来后又打发了刘珀去烧水,他也不客气,拿了剪子就把人衣服剪成了条状,拿出银针封了几处大穴,又塞了片老参在那人嘴里。做完这些,他便指挥着刘珀用温布捂住血污慢慢把那些黏住的布料弄下来。
刘珀哪里做过这些,初时动作没有轻重,几次给人弄得出血,林侧柏却是不肯帮忙,一瞪眼说这人之后有的要被照顾呢,你现在不学着做难道要他这瘸子每天跑来伺候么。悲剧的刘小同志只得心惊胆颤地继续给人做护工。
等遮身的布料被清理干净,刘珀又是一阵抽气,这人也不知是得罪了谁,身上的刀伤纵横交错,更别谈胸口那刀深得,要再用些力铁定就对穿了。
要真能对穿那该多好啊,也省的这些事儿!刘小同志没善心地在心底诅咒,
林侧柏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等清理结束就立刻把他踢到一边,从药箱里掏出个泥罐纱布给人上药包扎,动作麻利又谨慎,看来林大夫嘴巴虽怀,医术却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听歌听得没手感(喂!)
希望明天能勤奋回来-,-
顺推棒子组合少女时代的HOOT
新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  做好这些林侧柏已出了一身汗,他也不歇息,拿出带来的草药让刘珀兑水煎了,又吩咐刘珀每天去他那拿药。天气转热,为防伤口恶化,这纱布也得勤换,刘珀听了老半天这忠告那嘱咐,只觉自己定是要升级做全天候保姆才能勉强保证这重患在醒来前不断气。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说完医嘱,林侧柏那双行医救人的“圣手”就瞬间变成了讨钱“魔爪”伸到了刘珀眼皮底下。
刘珀看着这双骨节分明目的明确的手几欲泪崩,他微颤颤地寻问对方,“林大夫,您还收诊金呢?”
林侧柏像是被雷劈中,黑着脸咬牙切齿,“难道在下看上去像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
“不止像,简直是神似。”
“神似那也不真是,快点,加上以后抓药的钱,统共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讹人呢你!”刘珀这回可不是耍嘴皮是真跳脚了。三两!那就是六贯多钱,近五千的铜子儿!够得上刘家大半年的花销了!
“讹人?刘兄弟也可弄清楚了是谁救的人。”
“那你去问他要啊,又不是救的我。”
这话说得当真无赖,林侧柏觉得自己都快被气笑了,看来眼前这姓刘的兄弟非但怕事,手脚笨,还是个抠门的!他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哂笑道,“刘兄弟,你也知小老儿腿不便,全靠些治病的手艺过活,前几日替那同宗的泼皮看病,那兔崽子拿了药就跑,你道他最后如何了?”
“如何?”
“他啊,也不知碰了什么古怪,没几天竟长了满脸的疮,风一吹就奇痒无比,一抓就流脓,如此就算是好了怕也得破相。”
刘珀哪不知这是威胁,被说得发瘆,忙放低姿态装可怜,“我也不是不想给钱,只是就快农忙家里得租头牛,去了这些我是丁点儿都拿不出,大夫你慈悲心肠,怎忍心我家俩小的吃西北风去?”
林侧柏又是忍不住翻白眼,他觉得在怕事手脚笨抠门之余,还得给面前这兄弟冠上个能说会道的头衔。不过瞧这屋里四壁空旷倒也不像作假,只是白忙一场特别还是在大半夜的白忙一场实在不是他老林家的做派。转转眼珠,侧柏兄想出个折中的法子,“不然就先打张欠条,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
说着他从药箱里掏出纸笔,刷刷几下就给写好了欠条,递与刘珀画押,某位小同志还想抵赖,“不如你直接让那人按个手印,等他醒了你找他拿?”
这办法也不是不行,只是林侧柏偏就与刘珀卯上,眼神一凶,刘珀只得闭嘴,握着毛笔在那张纸上签了大名。算起来这还是刘珀到这后第一次墨笔写字,可惜他并未体验到红袖添香的风雅之事,只换来个三两银子的负债。
林侧柏收了欠条又指使着霍临秋赶牛车把他送回家,刘珀也累得够呛,可担心那重患出问题,只能在炕边的椅子上歪着,他现在也没甚想法能冒,就希望这人快快的好,再快快的滚,能给他银子就阿弥陀佛,不能给……那就请滚得更快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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