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半压在霍临秋身上,温温的呼吸全都喷在霍临秋脸上。小哥一时没准备,只觉脸上热得不行,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刘珀看不清楚疤痕还想问问霍临秋除了这里别处有无受伤。不料问的问题没人回答,这才感觉这小子心脏跳得厉害。
熟悉黑暗地眼睛模糊能捕捉到霍临秋正静静看着自己,那双晶亮的眼里包含的全是眷恋与情愫,满满得似能溢出眼眶,饶是刘珀这样迟钝的也轻易从里面悟到某些不得了的东西。他一时也快了心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维持着半压在人身上的姿势好一会儿,这才慢慢躺回炕上。
“不早了,睡吧。”
刘珀又转向另一边,霍临秋瞧着他的背,却无法再像方才那样抱上去。他心里忐忑又因着刘珀似是终于解了他的心思而雀跃。
“姨父……”
“睡吧,你累了。”
霍临秋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凑了身体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刘珀的背脊上。刘珀似是僵了下,却最终没将他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刘白白的春天终于要来了俺好鸡冻!
欲擒故纵之类的
刘珀这一晚是睡都睡不着,霍临秋方才那眼神他要是看不懂可真成傻冒了。刘兄弟这么纯情一大好青年,除了古早前那不着调的巧姐儿还真没被人思慕过。加着这家伙当真有些搞不清状况,到头来率先想的便是——那眼神啥意思?这家伙不会看上我了吧!
一想又觉不对,刘珀便开始怀疑自己这段时间每与他一起睡就做些个怪梦,难不成也是托这小子的福?
这还不算,刘珀接着又意识到,这小子早些年不肯成亲不会就是因为这缘故吧!若真如此……某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靠这得多少年了啊!小子疯了不成?
一茬一茬地想下去,也不知是甚个滋味。到了最后迷迷糊糊,刘珀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啊!老子可是他姨父!这小子现在不仅是喜欢男人,还要命的是乱伦啊!
这一想又把瞌睡虫给惊走了。于是可怜吧唧的刘珀又开始琢磨要如何引导他背后那小哥,别看这小子听话,那脾气犟起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啊!饶是他多么翘舌如簧,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起啊!
刘兄弟唧唧歪歪到了天都放亮了才终于累得睡过去。醒来已是日照当空,进来叫他起的是刘小僖。这小子如今也是不小,对着刘珀却还是如以前一样。难得逮着他爹比他起得还晚,刘小僖来劲了,他使坏地往炕上一蹦,压着他爹的老腰就死命地滚来滚去,可把刘珀疼得不行。
“又发癫了是不!”刘珀本来就有些低气压,再被这一闹,立即跳起来炸毛。
刘小僖一看他爹不太痛快,急忙规矩坐好,“是哥哥说午饭快好了,让我叫您起来呢!”
“哦。”刘珀现在听着霍临秋有关的还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坐回炕上捞衣服穿,一旁的刘小僖却当他爹还在怪他哥哥不说一句独跑去温州的事儿。这会忙替他哥哥辩解,“爹,哥哥也是为了我们能吃好才跑那么老大远的,再说这不都平安回来还狠赚了一笔么。你要摆脸意思意思就好,可别太过了啊。”
“我怎么摆脸了?就你小子多事儿!”
刘珀与刘小僖说不通,这会子又突然忆起霍临秋昨晚上那眼神,不知怎的就觉心里特烦。照说这时候他要做的便是与霍临秋好好聊聊,晓以大义地告诉他不要浪费心思在自己这没什么花头的老男人身上,就算不为其他,人言可畏这些总该懂吧。再者他这是喜欢么?这孩子打小缺少亲情,或许就是把对长辈的依赖错当成的别的吧……
明明劝解的理由是一套一套,明明昨晚上都想好了,咋一觉醒来又不太说得出口呢?
或者……其实根本就不想这么说?
啧!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刘珀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面上表情也渐显狰狞,刘小僖一看不好,忙溜去给霍临秋通风报信。霍小哥正忙着准备餐饭,听了刘小僖添油加醋地说他爹还气着都不肯起来,他也没停顿,只让刘小僖端了洗漱的东西给刘珀送去。
待到饭菜上了桌,霍临秋还是保持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该吃饭就吃饭,该说话活跃气氛就说话。他等了如此之久终于被刘珀猜得那些小心思,激动么很多,不安么也有点。不过他更清楚刘珀这人脾气怪,要在他难受纠结的时候你横插上一脚,那他铁定是会向着你不愿的那条道上拐。反倒晾着他让他自己琢磨去,说不定等他实在懒得再想,便将就着随便你了。
霍临秋是笃定刘珀肯定不久就会懒得再想这些,刘珀这时候却盼望着他家小哥能给些反应好让他掂量着把该说的话给说了。怎想霍临秋面色如常地一会儿与他谈这些日子雨水足地里庄稼应是长得不错,一会儿聊到前些日子官家下旨令北方各知县开官仓放粮救急,他们卖的那些米麦正巧赶上时候得了大价钱,再晚几天怕就赚不了那么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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