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珀听他谈天说地地就不说到重点,还以为是刘小僖在旁打扰,待吃完饭就打发了他去洗碗。不想只两个人待着时霍临秋还是在说甚个天冷该去山里拾柴了之类的废话,如何都扯不到爱啊喜欢的话题上。
刘兄弟好郁闷,刘兄弟好烦躁。刘兄弟甚至开始转念头怀疑昨天晚上霍临秋那眼神根本是自己的错觉。
所以这其实是自己下意识希望他这样看自己么?所以……其实他娘的是他对这小子有意思才对么?
哦大慈大悲观世音娘娘~给弟子一个解脱吧!
刘珀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刘珀当然不会真让自己的脑袋炸了,也不会表现出丁点儿要爆炸的激动。他还是同昨天一样略显僵硬地与霍临秋说话,用小僖的话来讲,就是继续在那“摆脸”。霍临秋也不在意,只小心瞄着刘珀脸皮上那点子纠结郁闷观望。
两人这么装模作样,竟又安然无事处了一天,只是隔天大早上,刘珀实在撑不下去,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弱,完败给霍小哥。吃过早饭就急哄哄地把人赶回县里去了。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某人脑子转不过弯,就只能学鸵鸟遮了眼睛就以为能置身事外。
可惜刘鸵鸟并没潇洒多久,因为霍临秋去到县里没两天竟然又回来了。只是这次小哥没平日的悠闲嬉闹,他是直接从地里把刘珀找回家的,刘兄弟再次心神不宁起来想这又咋了又咋了,不过瞧霍临秋好像很急,还是慢慢平了心。
两人在屋里坐定,霍临秋斟酌下语言,就问刘珀,“姨父,家里现在统共有多少钱?”
“嗯?”刘珀被问得措手不及,只能一笔笔与他算,“你上次带回来一百五十两银钱,加着家里那坑存的有百十贯。平日去镇上卖鸡蛋和羊也有几十贯放柜子里当家用……怎么了?”
“我只是想知道个具体的。”霍临秋又凑近了点才对刘珀说,“我今早碰上个布铺的掌柜,他家里来了信说他爹前些日子走了,这会正等着他回去发丧。这一去怕是几年回不来的,所以他想卖了铺子作路费。”
“你,你这是想盘下这店?”刘珀自给自足的安稳日子过久了,对于霍临秋想自个儿买铺子做掌柜的事儿也是有些惊异。不过他毕竟开通,也是理解男儿当有所作为,只是这价钱……
“那掌柜急着脱手,店面本是租的,所以统共要四百两银子,就当是买下他店里的布料。”
“四百两?”刘珀心下一惊,盘算着家里是如何也拿不出那么多,不过看霍临秋似很向往这桩买卖,想来也不会是亏的,不过家里没钱再不亏也是无奈啊。
刘珀着实想不出办法,便又问霍临秋,“秦师傅可知道你的意思?”
霍临秋听着一愣,好一会儿才答说,“我,我得了消息就直接跑回来了,还没见着秦师傅呢。”
这小哥平日行事有板有眼,这会子怎就如此跳脱?刘珀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你可真是傻的,这事儿秦师傅早晚要知道,早些告诉他不定还能帮把手,若藏着掖着,不就让人觉得你把他当外人?倒是有了间隙可如何是好?”
“不是姨父说凡事要先与你说一声么?你说过的话我可是每一句都记得。”
霍临秋这辩解说得极小声,却还是让刘珀听得面上一热。他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连带着身体也不自觉地缩着往外侧了些。其实不自在的哪只他一个,霍临秋脸上虽不显,那两只白白的耳朵尖儿却是染了层粉红在上边。
两人不自然地沉默了会儿,还是刘珀假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家里的存钱我晚上会仔细算算,你还是现在就回去与秦师傅说说打算,他能帮一把当然好,我也会想些办法凑钱试试。”想了会儿他又说,“得了,还是吃完饭再走吧,这山翻来翻去也挺远,等着啊,我去弄些东西来。”
“哦”霍临秋这回倒是乖巧,只应了声便看他姨父急匆匆去了厨房。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还真是滚烫滚烫的。
作者有话要说:刘白白快要疯特勒
那些朋友那些兄弟
早早吃过饭,霍临秋就匆匆回了县里。刘珀一人坐在院子里,这才能好好想了想霍临秋要盘个店铺的事儿。
刘珀这人么,性子是个懒的,不管你把他扔到何处,只要他能过得顺心,那就是一辈子窝在那儿不挪地都无甚问题。偏就是这么个人拉扯大的小孩却是有心想往上爬的。自家小孩儿想要自己闯出田地做大人的当然都要支持,只是家里的境地啊……刘珀一面高兴一面发愁,后来索性不再去想,回屋里挖钱去了。
他在屋里一忙就是许久,知道刘小僖下了学来还在那劳动。刘小僖现在单独随着程家小少爷上课,只是他单独交了束脩也不算做书童。说来为了这读书一事那段时间刘小僖可没少在家闹腾,所幸程家的人都挺上道,如今刘小僖与程庆礼也算是关系了得。
52书库推荐浏览: 阳春面
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