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用舌尖描绘沐若松的唇形,探入软舌轻轻撬开他的牙关,舔过他口腔柔软敏感的内壁,然后勾着他的舌,让他从自己微微轻启双唇,深入探索……
沐若松简直要疯了,他从不知道亲吻还可以这般……这般的心神dàng漾又水rǔjiāo融。他学得很快,由本能引导着,qiáng势侵入沐慈带有清新气息的口腔,扫dàng每一寸领地,与那柔软香甜的唇舌勾缠,用力吮吸,恨不得沐慈的魂儿也一并吸进肚子里。
两个人紧贴的唇齿间,逸出不知道是谁的无法克制的低吟和喘息……
一直亲吻到沐慈有些缺氧晕眩,身体失去力气一直往下滑……
沐若松才稍停分开,看看沐慈怎么了……却见到他目光迷离,被蹂蔺地双唇有了粉红色泽,光润诱人,还牵出一丝银靡的亮线……沐若松又忍不住,狠狠擒住这柔唇,再次勾缠……
直到沐慈完全失去力量,软倒在沐若松的怀里,才稍稍分开。两个人呼吸粗重急促,薄荷栀子与雪玉膏清淡的气息jiāo融在一起,两种清新又带点荷尔蒙的的味道融合成世上最具诱惑力的气味。
最佳催qíng剂。
沐若松疯狂的,燃烧着火焰的饱含侵略xing的眼睛里,涌动浓烈到如有实质的爱意,看着沐慈因qíng动和缺氧而失焦,变得烟雨迷离的眼睛。
如磁石般吸引,沐若松将人牢牢抱住,又低头,与沐慈吻到了一起,抵死缠绵……就像所有热恋中的qíng人,抑制不住的,身体想要贴近对方,吞掉对方,融为一体。
不知道多少个亲吻过后。
沐慈体质弱,缺氧xing晕眩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完全瘫软。沐若松忧心不已,才不得不再次停下,把人抱出假山石dòng,放在柔软的糙地上。
“若缺,你怎么样?”沐若松很担心,他没遇到过这种亲一亲就把对方亲晕掉的状况。或者说……他完全没有相关经验,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正常?
沐慈努力吸进新鲜空气,恢复了一点意识,微笑着调侃:“别这么猛,温柔一点……让我歇一会儿。”
接吻是个体力活,这破身体还有点扛不住。
那温qíng纵容的目光,让沐若松觉得自己没经验又太急切,窘的连胸口都红了。于是就没有功夫细想沐慈的老道经验是哪里来的了。
……
沐若松怕地面凉,自己躺下让沐慈趴在胸口,他抱着怀中的人,看着天上一大一小两轮满月,在宇宙星河中皎洁生辉。
月亮没有心爱的人看好。
沐若松低头看着怀中努力喘息平复的沐慈,那微微开启的粉红的双唇,形状和色泽都诱人极了……
他用平生最大的意志力才忍耐着没有扑过去把人再次亲晕,只觉得十几年的生命都没有一刻这样美好,像个梦幻。
心里满满涨出粉红色的幸福泡泡。
……
沐慈恢复了一点,也看沐若松,这小青年唇角微扬,那充满qíng感的爱慕眼神,让他一贯肃穆的神色全然崩塌。
“高兴了?”沐慈笑,和沐若松接吻滋味的确不错,难怪有人明知不可以,却有那么多的一响贪欢。
沐若松再也绷不住,露出一个超级蠢笑,惊喜热切地看着沐慈,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有真实感,他有些小心翼翼:“若缺,你这是……愿意……给我机会了?”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沐慈道。
“啊?”沐若松忐忑。
“你不觉得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沐慈笑意盈盈。
“什么?”沐若松傻傻问。
沐慈低头,又主动亲了沐若松一下:“你说呢?”
沐慈行事随心,坦诚又大胆,三观里也没有矜持、害羞之类的概念。
沐若松简直HOLD不住这么妖孽又有些làngdàng的沐慈,不过这样沐若松很喜欢,这会儿他也根本没办法思考别的问题,只看着那艳红的双唇开合……又迷住了。
可他不想把沐慈再弄晕掉,不知道会不会伤身。
老天爷派沐慈来,就是为了考验他的自制力。
沐慈抚摸沐若松的脸和脖子:“亲吧,没事。”
沐若松的眼睛闪亮地都能蹦出太阳来,这是邀请……吧?
再克制,就是禽shòu……不如了。
他觉得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他此刻的幸福,他把沐慈的脑袋扑腾下来,寻到唇舌纠缠住,仅剩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翻滚……夜里糙地有露微凉。
不久之后,缺氧的人变成了沐若松……当他意识到自己晕眩很不对劲,手脚也诡异没办法调动力量时,已经没有办法集中意志力了。
——你又要丢下我!!
沐若松转着最后的念头,试图看清沐慈,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52章别怕,有我在!
沐慈收回按在沐若松颈动脉和神经线上的双手,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扶着假山石壁,平复喘息。
一个高大矫健的人影靠近,悄无声息揽住沐慈。沐慈并不抗拒,气力不济地倚在他身上,喘息道:“阿兄,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帮忙,让我把他弄晕真是个体力活儿。”
牟渔看着地上躺着的小侍读官,温和打趣:“我以为你乐在其中,还特意躲在一旁,一直都没过来打扰。”
沐慈没说话,心跳恢复平静,呼吸绵长,目中晕染的chūnqíng也消淡了,面无表qíng开始脱身上闪光的王服。这一身白,又是金线暗绣,哪怕最微弱的光线,也能反she出熠熠光芒,绝对是个大灯泡。
沐慈在生活上并不擅长,牟渔也很自觉上前帮忙脱掉他的外衣,又抖出来一件黑色夜行衣帮沐慈穿上。
准备真充分。
沐慈穿好夜行衣,走进假山的石dòng,将王服毫不在意当被单似的扑在地面上,招呼牟渔与他一块儿把沐若松藏进去。
“的确是体力活!”牟渔直起腰,看不出来这小年轻还挺重。
沐慈保持半跪姿势,凝视沐若松,周身空气几乎凝滞……他伸出手指将沐若松眉宇间拱起的痛苦抹平。沐慈歉然道:“对不起,子韧,我知道你会很伤心,可我不能不将你留在这里。”
“你是为他好,他会明白的。”牟渔忽然有些心疼沐慈。他现在一定也很难受,可这个人不论多痛苦,从来不哭不叫,甚至不肯在脸上流露,让人更加揪心。
沐慈叹气,声调没有起伏,却显出那么一点萧索:“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只能更理智一点,对他、对我、对所有人都最好。”他摸一下被亲得略肿的双唇,“我心里清楚,他不能和我一起走下去,我们之间没有将来……真不该答应给他机会的。”
王者无私qíng。
他的地位,他的能力,他想要做的事,还有,为了自身及追随者的安危,甚至为了沐若松本人,都容不下他因贪恋私qíng而判断失误。
牟渔过来箍住沐慈的肩:“以后的事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再说感qíng若都能以理智控制,就不是真的喜欢。”真喜欢一个人,才会头脑发晕,不管不顾。
沐慈又是一声叹息,看来自己对沐若松的心动,比自己认知中的更多更深。
“我们走吧!”牟渔将沐慈抱起,找不到更多的话来安慰。
沐慈也并不需要安慰,他看一眼沐若松依然纠结的眉头:“和我这样的人谈感qíng,他注定会伤心。”
牟渔紧一紧手臂,把沐慈抱牢,才道:“不,能和你讲感qíng,不论结局如何,都是一种幸福。因为能让你爱上,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沐慈捏捏牟渔的下巴:“看不出来啊,阿兄你挺感xing嘛。”
牟渔暗地里翻个白眼,换个话题:“刚才听你像是又动yù,那地方好些没?”
沐慈在下腹汇集的暖流已经消散,他道:“好些了。”
“现在我们得离开了,等一切平息,我找个好大夫给你认真看看。”牟渔道。
“嗯,能过今晚这一关再说。”沐慈道。
牟渔:“……”他探究般看着怀里抱着的沐慈,心里倒有些庆幸自己不必与这样什么都能看透,又理智冷qíng的人谈爱。
沐慈问:“我们去哪里?”
“从最近的密道离宫,去安全的地方,远离这个是非漩涡中心。”牟渔道,皇宫密道不能为任何人所知,他其实很支持沐慈弄晕并摆脱他的小侍读官。
沐慈又问:“现在能不能说你们的行动计划。”
这次牟渔倒没有隐瞒,也没细说,只道:“引蛇出dòng,父皇打算示敌以弱,一举引出所有对你有敌意的势力,一网打尽。”
“我说过不要冒险。”
“父皇等不了,他身体不太好,怕来不及,只能如此。”
事已至此,沐慈也没办法改变,问:“太子被放出来了?”
“是,趁内宫夜宴,守卫薄弱,太子的死节者会趁机将他带出。”牟渔细细观察沐慈的神色,小心道,“他若选择离宫,父皇打算放他一条生路。若不然……”也就不用顾忌父子qíng义。
沐慈垂眸,眼底看不出任何的qíng绪。
出了冷宫,牟渔将沐慈放下,取了天授帝画给他的路线图看。能够知道密道所在的,只有皇帝,牟渔也不知道的。
沐慈却抬脚往宴会区方向走。
牟渔赶紧拉住人,问:“你去哪儿?”
沐慈道:“你们不了解太子,他找不到我,不会离宫,会做出你们无法想象的疯狂事qíng,甚至会把所有人拉入地狱。”沐慈倒感谢前任留下了被凌nüè三年的记忆,否则他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牟渔这才说:“有乐恕。”
安庆、微生疏,会带着羽卫二营几百人保护乐恕所扮长乐王,引走所有火力,战至最后一人。
沐慈目中幽暗深沉,声音冷肃:“我平生最恨这种让别人替我去死的事,明明可以避免。”
上辈子就是这样,因不想让他冒险,军神替他而死。
本来,可以避免。
牟渔神色错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淡定平静到七qíng不动的沐慈,明确表露厌恶的qíng绪,可见是真的恨极。
“若缺……若缺……”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唤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沐慈与牟渔对视一眼,两人有志一同隐到了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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