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墨九君这刻忽的有种冲动。
吻上去,尝尝它味道的冲动,是否一如他的主人般,清淡的如水,冰寒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温度。
墨九君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可惟独这个人,却好似对他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
短短几月来,这种诡异匆匆而来的渴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将自己头脑中这蓦地涌出来的旖旎压下,墨九君晦暗着如墨的眸,深深的看了人一眼后,转身去了校场。
【宿主,讲真,你怎么看出来的?】
【经验。】
520:what?
未理会520号,褚景然接着道:【我小时候一次去找宠物时,路遇一个揣着刀的落魄乞丐,他大概是饿极了,那模样像是想杀了我抢钱抢吃的,可是我当时手上没有钱,也没有能饱肚子的东食物,我记得他的眼神也是这个样子的,凶戾的野性中夹杂着隐隐的绝望。】
【然后呢?】520号这会心思完全被褚景然的话带跑偏了,他极度想知道宿主是怎么忽悠过这一关的。
回忆了一下脑海中模糊的片段,褚景然道:【好像是我主动友好微笑的将口袋中惟一的一颗糖递给他了,然后他就把我放了。】
520号,【呃……我只想知道宿主你当时几岁?】
【六岁还是七岁吧,太久了,忘记了。】
520号:卧槽,宿主你小时候这智商情商就逆天了,难怪现在长大了折磨起人来这么流畅顺手呢。
……
翌日一清早,褚景然就出了都群府,到了百姓区开始安排另一项工作,施粥布药。
昨日他已与墨九君商量好,将手中不多的粮草以七比三的比例发放给士兵与百姓,只要扛过这几天,后续部队就会到来,到时候粮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而另一方面,许是收到了有关沙裕城内的种种消息,之前就一直强攻不下沙裕城的西周,终在今日清晨发起爆袭。
战鼓阵阵,密箭成网,满铺的尸体染红了城墙大地。
一个士兵倒下,另一个士兵立刻替补其上,殷红的鲜血与不时的惨叫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墨九君于城墙看着这般的情景,紧紧的拧着眉。
城墙位置太窄,根本就容不下过量人的反击,再者他现在手中最大的底牌破风以进攻速度灵巧闻名天下,可这般守城的情况下,破风最大的优势被对方以人数压制,于这城墙之上,根本就完全施展不开手脚。
可是。
遥望城下不远,无数密密麻麻的敌军如蚂蚁般,一旦他们开城门迎敌,就极有可能引狼入室,到时沙裕城会彻底沦陷。
看着不远那愈急愈密的人网,墨九君沉声道:“箭上火油。”
城墙之上,士兵手执弓箭,燃着熊火烈焰在箭头之上燃烧,被烧灼成红色的箭头在一声令下的瞬间,带着破空之势向着城下激射而去。
万箭齐发,交织成一张令人恐惧的大网,笼罩着无数残嚎与一片火的海洋。
城墙之上,前首一波完毕退后,后首立刻有人员替补而上,保持着这张蛛网的严密性。
在火油的加持下,只要衣角稍染就能燃起熊熊烈火,引燃的衣物又令人本能的恐惧扑灭,一个缺口的形成势必会造成更多缺口的扩散,就如多骨诺米牌的倒塌。
城墙下,原本整齐还能依靠着盾牌抵抗着密集的箭网,因为烈火的燃起而变的一片混乱。
惨嚎声,惊叫声,城墙下化作一片火的海洋,沙裕城这方燃火弓箭持续不停,终的,在烈火燎原一片混乱中,敌方响起了退兵的战鼓。
敌人如潮水般退去,而一直在城中等待着结果的众人,在得知这近月以来的第一次全胜后,无不兴奋的大叫起来。
城响起了士兵整齐划一的口号,我皇万岁,卫临必胜。
充满着澎湃的口号萦绕于整个城池的上方,将惊动了整个沙裕城,正有条不紊排队等粥的百姓听闻这震天的声响,无论是吃着的,还打算吃的,亦或者正在排除的,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褚景然就见无数百姓都自发的朝城门之处跪下,不能出城迎战的她们,就这么这么一种虔诚的姿势,静静的跪在地上,虽是不言不语,但却用着他们最真挚的行动,来表明着他们对皇者的敬仰,对生命最崇高的渴望。
只因,他们都乃是卫临百姓,卫临子民。
……
来时每人手中携带粮草虽不多,但却足有三万人,也算是解了城中粮食匮乏的燃眉之急,想着还有近两日左右粮草部队就能正常的抵达,墨九君也没有如先前般让众士兵省着来,整个城中所有士兵难得的敞开肚子吃了顿真正意义上的饱饭了。
这顿饭饱,士兵都养足精神后,于翌日天还未破晓,墨九君就开始了他头天晚上制定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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