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熙的神智还来不及从睡眠中苏醒,就被这个吻重新拖入混沌。
他身上本就不着一物,佐藤隆川只消掀开被子就能轻易摸遍他全身,大手已经寻着身体的曲线下移,吻也跟着下移,甚至像撕咬猎物的兽一般舔舐他全身几处最细嫩的肌肤,用舌在他身上绘山绘水。
夏熙在混沌的状态下不可避免地被一点点勾起情欲,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只感觉沉重的呼吸撩在身上,微凉的肌肤仿佛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灼烧一样,越来越烫,像山火的岩浆,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说不出的难受,头脑昏沉沉的发疼,身上不舒适的粘滑,还有心里无法挣脱的压抑感,让夏熙终于在极度的不适中清醒过来,然后借助模糊的灯光看清身上人的轮廓,用干哑的嗓音叫出对方的名字:“佐藤隆川……”
佐藤隆川就像黑暗中的夜行动物一样一言不发,只管继续在夏熙身上肆虐。夏熙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抑制住喉间的呻吟,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问:“佐藤、隆川,你把我、当什么了?!”
佐藤隆川还是没有说话,而在他的舔舐和揉捏下,夏熙已彻底压抑不住呻吟,连喘息声都透着媚意,“……唔,是性奴,……嗯啊,还是宠、物?”
“你知道的。”佐藤隆川终于开口了,“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
说他冥顽不灵也好,愚不可及也罢,即使夏熙对他的态度再差,他对夏熙的爱意也不曾消减,他永远是他唯一的宝贝。
“可我给你的好你不要,”佐藤隆川轻轻抚摸夏熙手腕上冰冷的金属链条,声音也一寸寸变冷,“……那么就只剩下了坏。”
夏熙抬头看着佐藤隆川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瞧不见任何东西,里面漆黑一片,经历过最绝望的人或许都不如他此刻的眼神这般骇人。这让夏熙觉得除了头部以外,连胸口也在闷闷地发疼,甚至涨涨的发酸,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眼里流下来。
“小熙,”佐藤隆川将他的名字念的极慢,仿佛将每个字都嚼碎了压在舌底,爱若珍宝却又像是在面对死敌,“这是你自己选的。”
“你在夏琛身上也放了定位器对不对?夏琛已经被人劫走了,你满意了?还有蒋战威,他正在疯狂的找你,你是不是很想见他?”佐藤隆川扣住夏熙被锁住的那只手腕,细白的手腕扣在掌心,钳制得异常牢靠,“可惜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夏熙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尚未出口的话音却被又一波上涌的头疼击散,只能努力地深呼吸着,想要借此来平复发疼的大脑和紊乱的气息,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而且越闻越明显。
这血腥自然源于佐藤隆川,夏熙已看到了他肩膀上隐隐渗出的血渍,像是中了枪伤。能让佐藤隆川中枪,说明当时的情况是何等的严峻和危急,可惜夏熙之前一直处于昏睡中,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的这短短三天时间里,外面已充满了战火和硝烟。
枪击声和炮火声响了一夜,凄厉的警报声长鸣,一具具散发着血腥味道的尸体倒下来,街道上布满了鲜血、火光、硝烟,半座城都置于地狱之中,就如同夏熙在梦里见到的血海。
相对于外面的战争,这个小小的房间反而变成了最安宁的地方。
“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佐藤隆川换了个说法:“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佐藤隆川不给夏熙衣服,也不回答夏熙任何有关于外界的问题,仿佛真的要把他当作宠物关一辈子,拒绝进食是夏熙现下唯一能做到的反抗,虽然可笑又幼稚。
香喷喷的饭菜被送到嘴边,夏熙紧紧抿着唇不愿意张口,然而佐藤隆川很有耐心地用嘴对嘴喂饭的方式强迫性地让他吃下了大半碗食物,又抱着他去洗澡。
锁链的长度能到卫生间,却不足以延伸到浴缸的位置,于是佐藤隆川在给夏熙洗澡时解下了锁链。他洗的很认真,还给夏熙打了沐浴乳,搓出了一堆白泡泡。夏熙的头疼始终没有消减,提不上一丝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再次摸遍他的全身,皮肤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粉,非常好看。
在佐藤隆川眼里何止是好看,而是充满了诱惑。夏熙从颈侧起往下,全身都布满了他啃噬的印痕,暧昧的痕迹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佐藤隆川忍不住又吻住夏熙的唇,将舌头探进他口腔,发狂地吮吸他嘴里的津液。他以前觉得夏熙是按着他的心意长的,无比完美的贴合着他的心意,现在才发现其实是他的心按着夏熙长的,每一条经络,每一次跳动,全都由夏熙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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