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记_弱颜【完结+番外】(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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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多了啊。”荀卿染喃喃道,仔细打量齐攸,确实眼睛比平时更亮了。

  荀卿染拿过杏仁油的瓶子,就要打开。

  “礼单子可都整理好了?”齐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今天是收了不少礼,自然有帐房记录了,齐攸现在就要看?

  “四爷要看,我叫人送来。”荀卿染答道。

  齐攸却没说要不要看,只看着荀卿染。

  荀卿染自然看出齐攸眼神中的意味深长,齐攸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我也给四爷备了一份礼。”荀卿染眨眨眼道。

  齐攸也跟着眨了眨眼,只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荀卿染当然不会认为齐攸真的不在意,只得放下手中的瓶子,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月白中衣,这是她早准备了要送给齐攸的。

  齐攸看了眼荀卿染手里的中衣,用的是上好的府绸,因是中衣,衣服上并没有大片的刺绣,然而针脚细密,镶边、衣角的缠枝花纹繁复jīng致,想是颇用了一番工夫,不是一两天能准备好的。齐攸的眸子因此更加明亮。

  “不知合不合身。”齐攸道。

  “肯定合身了,不信试试就知道了。”荀卿染道。

  齐攸嘴角上翘,眼含戏nüè,看着荀卿染,“也好。”

  不会吧,不会是要现在试吧?

  齐攸握着荀卿染的手,轻轻捏了捏。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荀卿染反应过来,齐攸一手揽住荀卿染的腰,往身前一带。

  荀卿染上半身伏在齐攸胸膛上,两人的鼻尖触在一起,感觉齐攸的鼻息热热地喷在自己脸上。

  “还没到掌灯时分那。”

  齐攸的心意如此明显,荀卿染柔声提醒道。

  “将灯点起来就是了。”齐攸故意误解荀卿染的话,指了指旁边的烛台。

  齐攸放在荀卿染背后的手,加大了力度,一路向她腰下伸去。荀卿染本能挣动了一下,却因此感受到齐攸此时某处的诚意。

  荀卿染的脸也不由得红了。

  看到荀卿染脸红,齐攸更加受了鼓舞,一翻身将荀卿染压在身下,低头吻住荀卿染温软的双唇,另一只手便向衣襟内伸去。

  “别……别在外面。”荀卿染只弱弱抗议道。

  这里是外间,外面就是堂屋,那里还有伺候的小丫头们,一掀帘子就能看到屋里的qíng形,况且这个时候,万一有人不知就里闯进来……齐攸并不在意,只在荀卿染双唇上辗转吻着。荀卿染又羞又气,捶打齐攸。

  齐攸低笑一声,将荀卿染抱起来,大踏步走进内室,将荀卿染放在大chuáng上。

  “现在可好了?”

  齐攸俯身压过来,解开了荀卿染的衣襟,手伸进去在她胸上揉捏起来。荀卿染不觉轻轻呻吟了一声。

  “宽衣。”齐攸道,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yù望。

  齐攸正在解她的衣服,这宽衣,自然是让她服侍他宽衣。

  荀卿染依言伸出手,去解齐攸的衣衫。

  不过片刻工夫,荀卿染身上已经只剩小衣。齐攸一手撤掉这最后一层屏障,伏在荀卿染胸前,轻轻咬上那一粒微微战栗的樱红,一只手却托着荀卿染的臀瓣,大力揉捏着。

  荀卿染身体微颤,齐攸的手便又挪到某个濡湿处,轻轻地按揉起来。

  荀卿染扭动身子,嘤咛一声,侧脸往窗外望去,外面天光尚亮,荀卿染抿住唇,尽量不让呻吟出口。

  齐攸却从荀卿染胸脯上抬起头来,细细端详荀卿染。见她眼角有些湿润,一双眼睛目光迷离,眉尖轻蹙,双唇犹如两瓣玫瑰,轻轻开合,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牙齿和红红的舌尖。被他撩拨得狠了,又轻轻咬住下唇,眼神含嗔带怨,直让人苏到骨髓里去。

  齐攸觉得心中一软,腾出手来拔掉荀卿染发髻上最后一只玉搔头。荀卿染的头发乌黑、润滑,像黑色天鹅绒般披散在枕头上。齐攸像被蛊惑一般,再次吻上那两片粉红玫瑰似的唇瓣。

  荀卿染几乎被吻得窒息,齐攸才放开她的双唇。

  “染染。”齐攸喃喃道,一双眼睛直望到荀卿染的眼底。

  “攸……”荀卿染轻轻喘着,胸脯上下起伏。

  齐攸低低应了一声,俯身将早就忍得发疼的炙热送入荀卿染体内。荀卿染一声呜咽,齐攸亦是舒慡地低吼了一声。

  纱帐似乎受不住大chuáng的震dàng,从金钩上滑下,将大chuáng上的两个人影遮住,却遮不住chuáng上不时传出来的压抑的呻吟和缠绵的低喃声。

  ……

  香橼从上房出去后,回到耳房呆坐了一会,只觉得一颗心如百爪在抓挠,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到茶水房,沏了一壶香茶,就走到上房来。

  小丫头们靠在门口,发了chūn困,头一点一点的。香橼轻轻迈步进了堂屋,略作犹豫,还是掀起了门帘,却见外间内空无一人。香橼愣了一愣,还是进了屋子,四下打量一番,眼睛在齐攸方才躺的榻上扫了一下,一条大红的披帛半搭在榻上,正是荀卿染方才披在肩上的。

  香橼咬了咬嘴唇,望着通往内室的门,竖起耳朵细听了一会。又迈步要朝内室走去。

  “麦芽姐姐。”就听外面小丫头的声音叫道。

  香橼顿时有些慌乱,也顾不得别的,提了茶壶飞快地从外间退出来。

  麦芽从厨房端了醒酒汤,进了堂屋,正看见香橼站在外间屋门口,似乎要进去的样子。

  香橼回头瞧见麦芽,一脸笑地迎上来。

  “麦芽妹妹端的这是醒酒汤,太好了。方才奶奶还问怎么醒酒汤还没到,婢子就想,这茶也能解酒,就沏了一壶来。”

  “可有劳香橼姐姐了。”麦芽笑着道。

  “份内的事罢了,我笨手笨脚的,帮不了别的,也只能做这些。正好妹妹端了这醒酒汤来,我便不送这茶了。”香橼说着,便笑吟吟地提了茶壶出去。

  麦芽也没细想,便端着托盘,掀帘子进了屋子。

  屋子中自然是没人的。麦芽皱了皱眉,待看到地上的红色披帛,她心肠直慡些,却也是心思聪明的,便红着脸从屋内退出来。

  桔梗从祈年堂回来,就见麦芽搬了小板凳,正坐在门口做针线,不觉有些奇怪。麦芽拉着她坐下,两人一起咬起了耳朵。

  ……

  夜幕降临,齐府各院陆续掌起了灯。月上中天,灯火渐次熄灭。

  小小的佛龛前,满满地供奉着些gān鲜果品,佛龛前地上铺着大红猩猩毡,正有一人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些金银锞子,放入怀中的铜炉内。

  那人两眼含泪,抽泣间,不断地轻声叫着,“我的儿,我的儿。我可怜的儿,我让人烧给你的钱,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娘在这,不好烧给你。只能多供些瓜果,我的儿,你尽管放开了吃。是娘不好,娘没有护住你。我可怜的儿,娘没本事,娘对不起你,你别怪娘……”

  第一百六十七章方氏回来了

  祈年堂上房小丫头们穿梭似地送上热茶和各色gān鲜果品和点心,就都退出房门,远远地到廊下站了。

  屋内,齐二夫人陪着方氏低声啜泣,荀淑兰低垂着头,紧挨着方氏坐着,只默默不语。

  “大姐,这些日子……我们母女好命苦啊,大姐。”方氏哽咽着述说了一番乡下日子的苦楚。

  方氏和荀淑兰是昨天才被荀家大爷接回到家里。之前,两人被安排在农庄上,以静养为名,其实就是被看管了起来。

  说起庄子上,也是衣食不缺,但与方氏和荀淑兰以前的生活,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方氏是侯府嫡女,自幼锦衣玉食,后来嫁入荀家,是长房长媳,从来都是一呼百应。荀淑兰是方氏唯一的女儿,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母女两个哪里是过过苦日子的,自然觉得庄子上的日子是苦不堪言。

  齐二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睛,拍拍方氏的手。

  “好妹子,如今回来就好了,就好了。”

  方氏又絮絮地说了番回来后如何不得意,最后道:“大姐,我这辈子只有这一儿一女。大爷如今已经不用我cao心,只我这兰儿。如今又长了一岁,大姐,你不能看着不管啊。”

  “放心,放心,我真要不管你们,你们这个时候还在乡下庄子上那。”齐二夫人道。

  方氏也知她能回来,多是齐二夫人和定远侯方信出的力。

  “我家老爷看着大姐,还有侯爷和我那儿子的面子,才没有休了我。可却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我们母女这以后的日子,全靠大姐帮衬了。”方氏哭道。

  齐二夫人自是又劝慰了一番。

  方氏抹了抹眼泪,见屋内没有别人,就将荀淑兰推到齐二夫人跟前,也不顾忌荀淑兰女孩家是否害羞,直和齐二夫人道:“大姐,如今兰儿的终身大事,是我唯一的念想。大姐当初应过我,如果那事不成,就让攸哥儿和我的兰儿成亲。如今,正是大姐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你,”齐二夫人没想到方氏这样直接提出这件事,顿时十分为难道,“当时是那样说,可攸儿已经娶了你家染丫头,如何还能再娶兰儿,难道你要兰儿做妾?”

  “我的兰儿怎么能做妾!攸哥儿本就是我为兰儿定下的。三丫头一个庶女,不过是捡了个便宜,如何配得上攸哥儿。如今自然是我的兰儿嫁给攸哥儿做正妻。”

  齐二夫人皱眉,“二妹,齐府是有规矩的人家,荀家也不会答应女儿被无故休弃。”

  “所以才要求大姐。”

  齐二夫人摇头,“二妹,这一家上下,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可不是容易做得手脚的。况且,染丫头已经得了老太太欢喜,攸哥儿如今也很是恋着她,岂是轻易动得了的。”

  方氏就要说话,就听得外面小丫头脆生生道:“姜嬤嬤来了。”

  齐二夫人赶紧劝止了方氏。

  姜嬤嬤笑眯眯地从外面进来,向齐二夫人和方氏福了一福。

  “老太太身子不舒坦,方才吃了安神药,jīng神不济,怕慢待了荀家太太。老太太说,太太和荀家太太久未见面,姐妹俩正该自在说话,就不用过去见老太太了。”姜嬤嬤客气地说道,“老太太还嘱咐,请太太好生招待荀家太太,请荀家太太和荀家四姑娘留下来用了饭再走。”

  姜嬤嬤传达了容氏的意思,便走了。

  看着姜嬤嬤出去,方氏收起脸上的笑容,齐二夫人也有些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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