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甯一共教了章日三个字,然后让章日自己在沙盘上模仿。转过身来,把眼巴巴看住自己的章月抱进怀里。
“小月想认字吗?”
“想。”
“我们先补学字,先学数数。”
“好。”小章月乖乖靠在游甯怀里。
游甯伸出一根手指,“这里有多少根手指。”
“一”
游甯竖起两根手指。“这样呢?”
“两根。”
“小月真聪明。”游甯换了一下手,左右两手各伸出一根手指,“这样呢?”
章月有些不确定,用小手指点点游甯的手指,略带怀疑地侧头,“两根”
“这样嗯?”这次是左手两根手指,右手一根手指。
章月苦着脸,小手指点啊点啊,从左手数到右手,又从右手数到左手。歪歪脑袋,眼睛看向南淑,“阿玛。”
“乖,小月慢慢数数就清楚了。”
阿玛不帮自己,章月的脸又是苦了两分,鼓着小脸,数了一次,又数了一次,怯生生歪头看向游甯,“三?”悄悄竖起三根白嫩小手指。
“对,就是三。”
游甯摸摸章月脑袋,“小月很聪明。”
得到赞扬,章月立即舒展了眉头,昂起小脑袋,向南淑得意地咯咯直笑。
暖暖的午后,游甯抱了孩子,一根一根手指头教着孩子数数,章日捉住木棍,认认真真按照先生的字一笔一划慢慢描绘。南淑站在章日身后,看着沙盘上的三个字,想把它们牢牢记住,章日要学认字,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送茶水过来的窦玛玛和福子,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院子里就剩下两大两小。 和煦的风吹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声,小孩稚嫩的声音,游甯沉实的声音夹杂其中,却是一副安宁平和的画面。
游甯和福子就这样在章家小院住下来了,一天三顿饭由窦玛玛送到后院。南淑以为游甯会借故过来吃饭,谁知道一天,两天过去了,游甯该上课的时候上课,不上课了就自己在后院看看书。别说是到前院来,就算自己跑到后院陪孩子一起听课,游甯也没和自己多说几句话。
这回,南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心里一不舒服,自然是坐着不舒服,站着不舒服,就连躺着也就觉得浑身痒痒的。
窦玛玛见南淑在院子里转过来又转过去。
“哎呀,我的主家玛玛,你别转啊?我眼睛都被转花了。”窦玛玛赶了母羊出来。母羊虽然天天有新鲜草吃,但被关在小小一个地方,不过几天时间,精神更加萎靡了。
窦玛玛熟练地扎了羊奶,分了四碗。
“我问你,张小牛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好了开春就送过来了吗?”
“前两天,老张头不是过来说了,小牛的阿玛生病了,所以多留了小牛几天,说好了,后天就送过来。”
南淑拍拍脑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人呀就是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净出毛病,看记忆力居然衰退了。
“我得找点事情做做。”
窦玛玛奇怪地看着南淑。这个主家玛玛自从病了一场,变了许多,别人看着觉得不好,自己却没觉得不好的。
树变死,人变则活。那句老话是不是这样说来着。还是游公子有学识,一句话说得文绉绉的,说到人心坎上去了。总之,现在南淑再做什么,再变什么,窦玛玛也不觉得奇怪,也不会觉得不好。
目光
南淑开始着磨自己有什么能做的。窦玛玛端了羊奶到后院去,一会儿,窦玛玛过来,“游公子找到一个好法子能除了这股子骚味。”
“什么法子?”羊奶除骚不是做不到,但是南淑不想加入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坏了羊奶纯天然的营养。
“游公子说有一种什么花,那种花和羊奶一起煮,就能除了这股味道。”
“到底什么花啊?”
“这名字我忘了。游公子还说,要带两位少爷出去踏青,顺便采些花回来。”
南淑挥挥手,“去吧,一天到晚闷在家里也不是法子。”南淑看见窦玛玛手里拿着的纸张笔墨,觉得眼熟,“这是我前几天让你送过去的那些吗?”
“对,就是那些。游公子退回来了,说他自有主张,让主家玛玛不必担心。”
南淑挑挑眉毛,居然不让自己管了。要是章日以后学坏了手势,看我怎么对付你。
后院里,游甯又一次纠正章日握笔的姿势。章日喜欢把木棍握在掌心,五根手指牢牢握住。木棍已经被游甯削成一头尖,一头粗,一根木笔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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