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盼舒双眼弯弯望着他,目光中满是讶异和欣赏。
就连汉森都有点有气发不出的感觉,一直以来任疏狂给他们的印象都是非常冷酷强势,极少妥协,而这次他先发制人地道歉,放低了姿态,做出了这个论起来非常难做到的保证,如果自己再以此为由刁难的话,倒显得自己才是度量小不识大体。
可是这口郁气憋在心底也不好过,汉森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先是说了让任疏狂给邹盼舒也道歉,看他很干脆地道歉后,才干脆扭头不看他,拍拍邹盼舒的手说:“我们去继续工作。那些人以后你可不要和他们来往,不适合你。”
邹盼舒一听,知道汉森就此揭过这件事情了,就连对方的道歉都没要求,不由得心底一暖。这个老头心细得很,小事情会迷糊,大是非观却很通透,来了国内大半年了看来对国情也多少有点了解了。
任疏狂没机会跟邹盼舒多说一句话,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老头带出去,今天他们的工作时间被耽误不少,要到天黑才能弄完了。
邹盼舒被带着走时也只来得及回头无声的说了句我没事,别担心,任疏狂看着开合的唇,对他笑笑让他安心出去,等看不到影子这才收敛了笑意,沉下脸走向会议室。
任疏狂来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比较激烈的争吵声,当然基本全部是那帮人的声音,张丰唯只是偶尔出声,声音很冷静,但就是这份冷静更刺激那些人。
他听出了不少信息,看来程家果然还是在背后捣乱,妄想从中获利。北天集团摊子越来越大,想分一杯羹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程家这个B市新贵都舍不得不扑上去咬一口。
这里的项目从开始动工之日算起,泰恒和北天只是入驻5年,保证5年内完成整个项目的建设和进入生产正循环,而这五年里的产量也都由国家直接下订单,五年之后交还给市政府和军方去管理,泰恒和北天将会功成身退。
这里面就会有一个管理层,特别是高层职员变动的问题,会有一些员工到时候直接脱离原公司留下,当然也会有市政府和军方的人现在就想插进来提前布棋,这个项目还是个跳板,后面当然有一长串的合作项目,总之五年后谁的人多谁的话语权就更大,程清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可惜任疏狂志不在此,这个项目就是他的跳板了,只要这五年没有意外,泰恒的发展到时候就不会再受到国内势力的掣肘,因此才能更清醒地看待这里面的是非圈。
在这五年里,特别是头期庞大的原料供应、建筑商、耗材等各方面下游公司业务,任疏狂这部分早已梳理完毕,把更多人绑在了一条船上。
听到里面的争执就要结束,任疏狂避开了,他没有必要和这群人去碰面,暴力和怒骂并不是整治人最好的办法,也不会让人记住你不能随意招惹。
张丰唯独自一人留在空荡荡的大会议室里,那帮纨绔子弟已经被两位副总裁带走,任疏狂所谓要的说法他暂时也拿不出来,这里面牵涉的人太多,这批人只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罢了,无非就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无所不能,曾经,张丰唯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张丰唯遭遇这种事情同样心生怒意,从去年到现在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的频频动作已经令他很清楚自己到S市来的使命,如今一时找不到突破点更令人烦躁。
“看来你们张家有麻烦了。”任疏狂走进来,与张丰唯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宽敞的会议桌。
“你也别讥笑我,如果他们真的成了势,你任家也不好过。现在可以在B市兴风作浪,等他们根基稳定了肯定会倒转回来。”张丰唯马上回击,带着一丝狠厉。
任疏狂对他语气里的狠厉不以为意,淡然地点点头说:“不错。我手上有一些资料,我想你会需要,看过后再来谈我们是否合作。”
“是吗?”张丰唯双眼迸发出光芒,半带狐疑地看着人,不免对任疏狂的镇定起了几分警惕,转念一想程清鸿就是S市出身,和他们任家曾经休戚相关,他清楚也是正常,才又缓和了语气问:“有没有其他条件?”
张丰唯了解任疏狂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敢这么胸有成竹说出口,就说明那些资料和合作肯定对张家有大用处。
“当然不会让你吃亏。不过,我想应该先化解我们之前的恩怨,我不希望后背有人算计。”任疏狂若有所指,犀利的目光直视张丰唯,不放过他神情的每一丝变化。
观察了这么久,他终于确定张丰唯和程清鸿两派势力之间如今是水火不容,就差掀开最后一点遮羞布了。
原来程家是联合到这么强大的势力,他当然不会愿意坐以待毙,万一真的程家借助B市做大后回来S市垄断,任家也要受到威胁,所以他要在对方势弱时就提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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