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曾经他和程清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如今两家变成了敌我阵营,面对咄咄逼人的程家,任疏狂也只能全力应对,既然对方都不顾念旧情,任家自然也不会顾及。
“好。当初算我不对,不应该去招惹邹盼舒。你也知道我现在和他关系不算坏,甚至现在我还当他是我在S市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就为这个,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沉吟了一下,张丰唯干脆挑明了说。
这一年离开了B市大本营,他脱离众星捧月的生活,完全靠着自己在S市摸索,也终于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再也不是那个整日里以拿钱砸死人办事的自己。
“那好。资料我放在公司,这里不适宜洽谈。我们再约时间。今天的事情既然你拿他们没办法,那么就由我来操作,到时候你配合一下。”任疏狂起身,走过去伸出手与张丰唯握手,一笑泯恩仇。
“可以。盼舒的伤没事吧?应该没事,不然你不会留下来在这浪费时间。你见了他帮我带问个好,这周日我请他吃晚饭压惊,你也来吧。”
张丰唯看他的样子就笑了,话语里带着戏谑之意,意思是已经找到他的弱点,握了手马上挥手赶他走,就像知道他肯定恨不得飞奔离去一样。
张丰唯虽然在调笑任疏狂的焦急,不过这种心情与第一次认为邹盼舒是他弱点时不同,带着几分羡慕在里面,他还记得邹盼舒认真地说两个人在一起要真心以对的神情,不由笑了笑,傻人还是有傻福,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出身的人,谁不想枕边人就是单纯的爱自己呢。
但是,羡慕归羡慕,张丰唯还是不会改了自己及时享乐的习惯。
他吐出一口郁气,刚那帮人明显是喝高了又被人挑衅才冲过来,和他们争吵了几句反倒显得自己掉价,还是赶回市区去找小情人消消火,既然任疏狂有意向拉拢张家,想必这次的斗争自己这方还是占了上风,一个稳固的势力怎么都比墙头草的程家要强。
任疏狂也不管他语气如何,既然达成了初步意向,这批人谁也跑不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胡扯。
他并不会去打扰邹盼舒的工作,而是去了这里设置的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很多资料需要处理,其中一份文件是黄经理递过来的名单,还有着一盘录像,正是第二道门内的监控。
等汉森他们工作结束时已经过了七点,任疏狂陪着他们吃了工作餐,回程时还礼貌周到的请汉森和他的助手及邹盼舒上了自己的车子,他已经重新调了一辆加长车过来专门送人回去,希望这件事情真的不要闹大,不然就趁了别人意了。
汉森估计是累了,不仅要例行检查,还要重新给一二道门内消毒检查,上了车也没什么好话,连寒暄都没有就直接闭目休息。
他的助理也是个德国人,顶替亚历山大年后才到S市来,刚才发生变故时正好去科研室取资料,此刻看自己老板不开口当然也不会多说,又迫于任疏狂的气势压力,浑身不适也干脆闭着眼休息。
只留下任疏狂和邹盼舒相互看看,眼里都带着一份外人难知的默契。
车内有着外人说话都不方便,邹盼舒也不敢太大胆再枕着任疏狂的大腿睡觉,不过他还是抵抗不住坐车时间一长就睡着的惯性,十几分钟以后也侧着头枕在任疏狂肩上睡着了。
任疏狂听着几人趋向平稳的呼吸,伸手握着邹盼舒的手,幽深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上看不出什么不妥,脸色也没有显得苍白,想着应该没有吃什么亏,掌心摩挲了几下才作罢,眼中酝酿着风云。
车子先把两人送到,才缓缓转向。一回到家邹盼舒就被压着去洗澡,衣服一脱就能看到身上还是有点淤青,在他看来真的问题不大,虽然这次冲突有点严重,但是想必泰恒正好可以做做文章一举解决后患。
“我说过不让人欺负你,那批人我都会给些教训。”泡在浴缸里,任疏狂半抱着人,手指尖抚摸在那些一团一团轻微的淤青上,神色淡漠地说,语气中威慑力十足。
邹盼舒相信他肯定会说到做到,他也隐约清楚近段时间风声鹊起,泰恒高层变动频繁,就连他退出的总裁助理位置也有一个资深的业内高级经理人接了位置,严总之外也增加了两位副总,这两位副总据说也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我真的没事,如果是因为我的话,还是不要随意动手的好。”邹盼舒想转头看他的脸,不过被一手按住不让他动,不由略带焦虑的劝阻。
他现在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心结,也知道了任疏狂父母不同意,而任疏狂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脱离这束缚,他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更不想因为自己还要增添任疏狂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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