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华心虚着呢,这会儿见青熠什么也没有问,有点庆幸又有点内疚,睡在床上也不安稳,青熠大手一伸把人捞过来按进怀里,“睡觉。”
沈风行做为神剑门的门主,底下子女众多,最合他心意也最受武林瞩目的就是他的大儿子沈垣,沈垣今年二十七八,长得是仪表堂堂,比起沈醉这副风流样儿那是不知道稳重了多少倍,加上武功一流,家世一流,赢取了芳心无数,可惜人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这也让沈风行愁白了头;小儿子沈滨尚还年幼,正是贪玩的年纪,却从不出格不让家里人操心,也让沈风行放心不少;其他几个女儿也是知书达理,就算是练得一身武艺也是从不招惹是非,相比较沈醉,那是贴心了不知多少,也让沈风行一提起这二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青熠从几大家眼前逐渐消失后,沈醉也几乎不再在神剑门出入,青熠年少成名,而沈醉却是风流公子的称号在江湖上传播开来,更是让沈风行恨不得没有这么个儿子。这些年除了过年和三妹出嫁,沈醉比其他江湖人露的脸还少。
这次的寿辰早些天就开始邀请众武林人士,青熠原以为沈醉会在那节骨眼上堪堪卡着寿辰入家门,谁知竟提早了数天就跑来通知自己,看来他果然还是对自家老头子很上心。沈老爷子的寿辰自己是一定要到场的,可是……华正是关键的时期,要带着他上路吗?明显不想抛下鞠华独自前去的青熠去找了唐秋见。
唐秋见心里暗自发笑,这从来面冷心也冷的庄主大人竟然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真是像足了他那位跑路的爹。面上还是审慎道:“按理说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旅途颠簸劳累极容易滑胎,”看着青熠面色一变,悠悠接着道,“但鞠华毕竟是男子,他的身体构造与女子不同,身体耐受度和韧性都比较强,只要妥善照顾,是没有问题的,相对的,万一出了事,那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唐秋见说话的过程中,就见青熠的眼神中变换着各色光芒,担忧、放心、欣喜……最后微微带了些纠结,唐秋见最后一句话真的震住他了,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冒险,但是把他独自留在这里,即使山庄在他看来固若金汤,也丝毫不放心。
唐秋见看够了他的表情,终于松口:“当然,凭我的医术那还是能够保证他的安危的,前提是,没有人刻意冲着他肚子里的孩子来。”
青熠对这说话大喘气的某人投以没好气的一瞥,“那就有劳唐大夫了。”
唐秋见得逞一笑,“好说。”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门了,不容易啊。
出门对于鞠华来说总是一件好事,更何况这次要去的是三门之一的神剑门,对于这个传说中神剑无敌的门派他的想象中总是脱离不了一个具有各式各样珍贵利器的剑冢,寒光闪烁、间或有异样瑰丽的场景。
他几乎忘了自己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的事实,兴奋地上蹿下跳往自己包裹里塞东西,崇二跟在他身后像个保姆一样各种叮咛,虎背熊腰异常搞笑。
聂十儿急匆匆冲到院门边上准备去禀告庄主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他紧急刹车停住了脚,抬眼看去,差点惊掉了魂——闵一脸上挂着那一号的微笑站在他身前,异常友好地看着他。
聂十儿立正肃目:“头儿,对不住,聂十儿正要去向庄主汇报。”作为侍卫头子,闵一的威信那可是仅次于庄主的。
闵一微笑,“十儿,做为彼岸山庄的侍卫,最要不得是什么?”
聂十儿怔住,稍微一想顿时冷汗直流,“头、头儿,这不是怕庄主等及了吗?你放过十儿这一次可好?”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慌乱急迫、要始终沉稳应对万事。聂十儿腹诽,自己可真倒霉,这么多天都下来了,最后一天了遇上头儿,生性跳脱的他为了这事没少被惩罚,想到侍卫头子的惩罚招数,聂十儿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刚才得知要随庄主出门的兴奋劲一下子去了一半儿。
闵一接着微笑,“若是第一次,我可以放过你。十儿,不如你来回想一下,你进庄多少年了还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
聂十儿眨眨眼,一滴汗珠随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滑落,真的,相比刚进庄每天被整得哇哇叫的自己,现在他已经好多了,他自己也觉得变得沉稳了许多,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人无完人。能做到像闵一这样那就已经不是人了好不好?他坚守自己的岗位、再苦再累也无二话、坚持练武,有那么一两个小缺点……呃,再说了,也不能把所有的侍卫都整成一个德性吧,你看崇二,憨得没边了,我都不好意思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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