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一看他汗流浃背,眼神却是呆怔,明显是神游天外去了。左手一抬,轻轻搭在聂十儿的肩上,聂十儿浑身一震,终于回过神来,就好像是被烙铁烙一样筛起糠来。再被训的时候神游,罪加一等!
闵一拍拍他的肩,和蔼可亲地笑说:“十儿,这次出门好好放松一下,回来我亲自给你接风,恩?怎样?”
亲自给他松松筋骨才是正题吧呜呜……聂十儿泪流满面却还是咧着嘴道:“多谢头儿,十儿衷心期盼着那一天……”不要到来啊——
鞠华看着聂十儿兴冲冲跑出去如丧考妣地回来,疑道:“怎么了?”
聂十儿摇头,无比沮丧,按说他最得意的就是他活泼乐观的性格,怎么在头儿眼里就是不好总要找他的错呢?他刚来的时候笨得猪一样,还以为整天笑眯眯的闵一很好相处,谁知道……等到整得比狗还惨终于醒悟,原来脸上常挂着笑的不一定是最和蔼可亲的。
还是那辆无比华丽的马车,只是里面铺得更加软和了,鞠华刚爬上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上了一张特别华丽的大床,再看着身旁一脸淡然的青熠,不禁咂舌,这虽然是为了自己考量,还是觉得太奢侈了,做为之前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挤公交闯食堂的鞠华来说实在是压力很大啊!
驾车的还是之前那个车夫,鞠华对他还是很有亲切感的,跟着青熠出门经常会遇到之前那种事情吧,可是看到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很憨厚的笑着。青熠跟自己坐在马车里,崇二跟聂十儿各自骑着一匹马在马车的左右两侧,后面是侍卫队,护送的是给沈老爷子准备的寿礼。虽然比不上有些官员富商出行的排场,还是挺有范儿的,这是只有在得知身边身后都是什么人之后才能有的感受啊……
车队缓缓前行,按照日程路途,他们必须放弃走官道,改而抄小道直走北靖藏剑山,亏了车夫是个好把式,走的路虽然偏僻,但总算不那么颠簸。鞠华有点儿愧疚,如果不是顾及他,车队走宽敞的官道很快就到了吧?
青熠看他苦着一张脸,什么都写在脸上,端了一盘酸枣到他跟前,“我们只需赶在沈老爷子的寿辰之日到就行了,走官道反而是非多,不如小道清静。”
这是在安慰他吗?鞠华打眼瞅着青熠,却见他装作无事般转过脸去,鞠华心情很好地拿起一颗酸枣扔进嘴里,恩,好……酸!好好吃!
偶尔路上有颠簸的地方,车夫就会提前打好招呼,这时候青熠就会不由分说地把鞠华拉过来搁在自己腿上抱紧,这样很是减轻了冲撞的力度,只除了这样会时不时地擦起两人间某种隐秘的火花,躲在车厢里亲得天昏地暗。马车左右两侧耳力好的崇二跟聂十儿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暂时耳聋啥也听不见。
车队在寿辰当日顺利到达神剑门,做为门中的熟客,青熠带着人从后门直接进了沈醉的居所小院,在自己来时经常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有认识他的小厮丫鬟,很是有眼力劲地把房间打扫干净恭请人入住,还捎带来热水和茶点。寿礼被送到大厅,当报出彼岸山庄来贺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寿礼堆放的地方,再失望地看着明显只是几个侍卫的人,难道青熠庄主没有来?
沈风行看着那一堆贺礼,暗道:臭小子,来了也不先来给老子面见见,晚上再替你老爹教训教训你!
沈垣沈滨都在门口接待客人,沈醉也早已来到,却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坐在偏桌前端着茶喝着,懒洋洋的样子看得沈风行是手也痒眼也痒,恨不得把这不争气的儿子给踢出门去!沈垣接进华山派的来者,见到沈醉这副德性,皱着眉头走过来,“二弟,今儿是爹的寿辰,你就别惹爹生气了,难得回来一次。”
沈醉嗤笑一声,“我说大哥,到底谁在惹爹生气?我坐在这里好好的也没给他闹事,你这话说得可真无礼,还是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就是惹他生气?”
沈垣面色一僵,怒气蓬勃而生,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前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缠着要一起玩的弟弟会变成这样?不解加上怒气让他直接甩袖而去,目睹了这一切的宾客只觉得这神剑门的二公子是没治了,连这么敦厚有礼的沈大公子都气成这样!
沈滨自见了他二哥一直没有去跟他说过话,见大哥被气走,正要上去教训他一番,肩膀却擦过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进来的都是客人,他扬起笑脸想要道歉,那男人却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着他二哥去了,是二哥认识的人,沈滨眯起了眼睛。
崇二按照庄主的指示前来打听找寻沈醉,并没有看到之前那一幕,沈醉正无聊得直打瞌睡,这会儿能正大光明的出去简直是巴不得的,起身潇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把他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好在那么多宾客在场才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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